看到这么一大帮人高举砍刀和消防斧冲上来,李飞也不由得脸色一变,如果他只是一个人自然不会惧怕这群混子,可是现在还要抱着柳安妮,他担心一不小心这帮牲口伤到柳安妮那就麻烦了。
所以,他暂时只能选择后退

“住手!”

李飞刚要后退,一声震荡耳鼓的断喝响起,声音浑厚有力,带着一股迫人的气势。

一群疯狗被这一声断喝硬生生地喝住脚步,然后他们脸上带着疑惑和惊惧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只见酒吧侧门的方向,一个魁梧的大汉带着几个手下虎虎生风地大步冲出来,不一会便冲到李飞和这群疯狗对峙的中间。

“标爷,标爷。”

见到魁梧汉子走到跟前,疯狗们刚才的凶狠劲头顿时消散无踪,一下从疯狗变成乖猫,一个个低头哈腰地向魁梧汉子问好,就连惨叫中的光哥也不得不站起来,忍着剧痛,恭恭敬敬地站到魁梧汉子的面前叫上一声“标爷”。

魁梧汉子看上去不过三十出头的年纪,却能被这一群平时牛皮哄哄的混子们尊称为“爷”,可见他身份地位的尊崇。

“马远标都被都被惊动出来了,这下那个高中生死定了。”周围有人小声议论起来。

道上混的人都知道,马远标才是这一带真正可怕的人物,光哥在他面前就是一根小葱葱。

李飞看到马远标出场,眉头一皱,竟然是一名内家高手,只不过实力很弱,化气第一境而已。就内家高手来说,化气第一境的确很弱,但在光哥等这些混混面前,他却是那种只能仰望的强大存在。

这个酒吧竟然养着一个内家高手看场子,倒是让李飞有些意外,看来这家金豪酒吧并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搞不好这位马远标的后面还有更强大的高手也说不定。

想到这种可能,李飞不得不打起精神,全身戒备警惕起来,对付内家高手可不是对方这群混混那么简单了。

“都特么给老子退下,手上的东西扔了!”马远标走过来后,出乎所有人的预料,他并没有对李飞出手,反而是喝退了那群疯狗。

光哥也搞不懂了,这什么意思?迷惑不解的他急忙道:“标爷,这下杂种他……。”

“贺光,闭嘴!”马远标一声厉喝,转眼怒瞪着贺光,那双虎眼寒光爆射,吓得贺光哆嗦着退了几步,后背冷汗都被吓得冒了出来。

“标爷,我,我错了,对不起。”贺光急忙诚惶诚恐地认错,可是他错在哪里,却真的不知道。

马远标冷哼,“你错了,你错在什么地方?”

“我,我……。”贺光满是血水的脸难看至极,他真不知道错在哪里。

“光哥没做错什么啊,为什么要认错?”后面,贺光的一名小弟小声嘀咕了一句,却不小心被马远标听到了。

“去死!”马远标怒喝,反手一个巴掌打出,一声惨叫,刚才那个嘀咕的小弟被这一巴掌扇得飞出去三丈远,直到撞在墙壁上后才砸落在地上。

落地时,那名小弟脸都歪了,嘴巴里一个劲地冒着血水,眼珠翻白,估计是进气的多,出气的少了。

马远标这一招把贺光的小弟们吓傻了,一个个脸上露出恐惧之色,缓缓地一步步后退,生怕马远标一个不爽给他们也来一巴掌。

贺光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沾满血水的脸上都快哭出来了,哪还有刚才半点“光哥”的霸气,他也想知道自己到底错在哪里啊。

马远标面无表情地瞪了贺光一眼,随后转身走向李飞,那张杀气腾腾的脸瞬间变化成一张客气的笑脸,眼里的寒光消失,散发出来的是友好的目光,“飞少爷,在下管教这群混蛋不严,刚才多有得罪,还请原谅,实在很抱歉。”

“什么,马远标在给李飞道歉?”

周围所有的人都傻眼了,尤其是藏在后面的江文阴更是傻得不要不要的,他整个人的世界观价值观都崩溃了,这不科学啊。

李飞也很愕然,他根本不认识马远标,这家伙怎么一出来就先教训一下那帮混混,然后屁颠屁颠地跑到自己面前道歉,他也想知道这到底神马情况。

马远标看出李飞脸上的愕然,但他并不急着解释,而是转身走到贺光面前,那张厚厚的大脸再次变得阴沉无比,眼里寒光摄人,吓得贺光身子禁不住颤抖起来,左边脑袋流出的血水都不敢去擦了。

“标爷,我,我……。”他想问清楚到底错在了哪里,可惜马远标没有给他问的机会。

“刷”的一下,马远标从身上拔出一把雪亮的匕首,“砰”地一声拍在旁边的桌上,阴冷的声音道:“给你两条路,第一条自己挑断脚劲,然后滚出江云市,第二条……。”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转身朝一名手下吩咐道:“提一扎啤酒过来。”

“是。”那名手下很快将一扎啤酒提过来,放到马远标的面前。

周围的人都奇怪的眼神望着马远标,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在众人疑惑的目光注视下,马远标俯身抽出一瓶啤酒,突然,他的手猛地一扬,然后轰然砸下。

砰然巨响,那瓶啤酒在贺光脑袋顶上开花,血水混合着酒水从脑袋上流下来,不一会便是血肉模糊。

这瓶子不是空瓶,里面装满酒水,重量比空瓶子重了很多,这一砸下去一般人绝对受不了。

也幸亏贺光有两下子,练过外家功夫,脑袋硬度还不错,换做普通人早趴下了。

所有人心头狠狠颤栗,有的人惊讶得张大了嘴巴,搞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这一幕太诡异了。

在马远标面前,贺光不敢反抗,只能直挺挺地站在那里,接下马远标砸下来的酒瓶,别说砸一瓶,就是再砸下来他也不敢躲闪,更不敢有半句怨言。

“第二条路就是像我这样,自己拿酒瓶砸你脑袋上,砸到飞少爷原谅你为止,你自己选择吧。”说完,他将手中的半截瓶子扔在地上,然后就那么表情冰冷地盯着贺光,跟看一个死人似的。

众人震惊的目光一点点地从马远标的身上移到李飞的身上。马远标不说,他们就发挥自己的想象力,猜测着李飞肯定是一个不能得罪的可怕人物。

当然,这种猜测是那些不清楚李飞情况的人想出来的,而那些认识李飞的人,比如藏在人群后面的江文阴,他们清楚李飞的情况,李飞并不是什么不可得罪的可怕人物啊,只不过是被李家抛弃的一个弃少而已。

人们正在对李飞进行各种猜测的时候,“砰”一声爆响打断了他们的思绪,第二只啤酒瓶在贺光脑袋上开花,显然他选择了第二条路。

这一次是他自己动手,在马远标阴冷的目光注视下,他不敢作弊,真真切切地用最大的力气将一只酒瓶子砸在他脑袋上。

这一次,伤上加伤,原本就裂开的脑袋伤口再一次扩大,血水和酒水混合着飙射开去,惊得一些女生发出阵阵尖叫,一些胆小的干脆闭上眼睛,不忍心再看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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