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的庄园内,弥漫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医生在给陶夭夭准备输营养液,凤灼站在旁边,脸部线条冷毅如刀削,透着一股致命的凌厉。
医生起身,看着凤灼说道:“只是受了严重的刺激才会昏倒……输了葡萄糖,要不要给她加点安神剂,她睡的并不安稳。”

“不用!”这种东西用了对身体并不好,他猜她应该是担忧阎诺诺,便问医生:“另一位病人怎么样了。”

“见红了,有先兆流产的迹像,如果想要孩子,接下来一定要好好注意了。”

医生的声音一落,陶夭夭睡颜明显舒展了一些。

把医生送走后,凤灼在床头坐下,伸手握住陶夭夭的手,她的小手绵软无力冰凉如雪,脸色苍白,眉头又紧皱了起来。

他用手轻轻摩挲着她的手心,“你表姐和孩子都没事,你只是看到他们,怎么就……你是想起了那一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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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夭夭确实如凤灼所想那般,她在昏厥前被狠狠冲击,一颗心渐渐沉入深渊,剧烈的痛楚,陷入黑暗,她好像沉浸在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里。

回忆仿佛是一块拼图,那最后一块重新落回到脑海,然后一点一滴地在她梦境里,像故事一样拼凑完整。

那个故事似乎是很美,似乎又是很悲伤。

她在16岁这年遇见凤灼,原本以为他会是那个,驾着祥云来迎娶自己的意中人。

以为他会是自己的光,会温暖她,会照亮她。

可却没有想到他是一团火,当她义无反顾地扑过去时,得到是烫伤,烧伤……

她想自己唯一的优点,就是脸皮够厚,所以才会住到他家,明明说好帮他看家,最后变成了他的客人。

相处越久,她发现自己就越喜欢他。

可他对自己一直是淡淡的,她就郁闷了,天天拿着一朵小花儿,摘着花瓣数:“他喜欢我、他不喜欢我,他喜欢我、他不喜欢我……”

不是都说日久生情,她就不相信他对自己,不可能没有一点意思。

她想稍微地试探他一下,想对他摆出妩媚娇羞的姿势,想用清纯动人的眼神看着他,问他:“卡壳先生,我觉得我好像有点喜欢你了,你有没有一点喜欢我啊?”

可是脸皮够厚,胆子不够大。

怎么都问不出口。

她觉得他和她是两个世界的人,从她的生活,到他的生活,就好像隔了一百年的距离。

一想到某天她离开悉尼,就不会再跟他有任何交集时,她就觉得自己胸口处空荡荡的,还窒息的难受。

有一天,她想到了一招以退为进。

她对他说:“我找到房子了,我要搬出去。”

如果他对自己有点意思,应该不会放自己走吧。

他喝着酒,笑得很是淡然,完全不奇怪不震惊。

她感觉自己很碍眼,好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转身欲走的时候,他问她:“我什么也没说,你怎么突然就生气了?”

啊?她赶紧摇头:“我没有生气,只是觉得总麻烦你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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