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谭父谭母,谭熙对儿子态度倒是更好一些,这些天一直疯疯傻傻发狂的她,一瞧儿子惊吓的样子,顿时哭的不成人样。
她虚荣爱钱,可也曾经有过憧憬爱情和家庭的时候,这些年犯的错让她身败名裂,让她连自己都嫌弃这副肮脏不堪的身体,而那儿子毕竟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当初孩子虽然还小,可却知道体贴她这个妈妈,不像她的父母这般,永远都是教唆与控制,将她当成了赚钱的工具。

范利勤的事情在外头传了好些天才慢慢有熄灭的迹象。

但此时的范利勤已经变了一副德行。

而其他公司对他的打压也已经正是开始,这喧嚣的新年没让他感觉到半点喜庆,有的只是无边无际的绝望和痛苦。

一个小小的范家自然斗不过那么多高门大户,没过多久,便彻底衰败,范利勤投资的那媒体负责人造谣损害他人名誉又害人致死被抓,范利勤的公司也彻底停止了运作,股价暴跌、债务临门、夫妻离婚,就连他最疼爱的儿子如今都被一个他从前压根看不起的女人抢了去,一朝从天堂跌入地狱。

若问范利勤最怨恨谁,恐怕也就只有景云昭和白俞安了。

范利勤流落家产被收流落街头那一刻,白俞安出现在他的面前,以他以前最不能接受的高傲姿态。

白俞安是个君子,从不是一个落井下石的男人,但景云昭是。

她不在意别人与她不善,别人误解、不喜对她来说并无所谓,但她容忍不了任何人对她侮辱欺负,范利勤说了那些话,就该做好被她整到死的准备。

她便是如此记仇,又能如何?

落草的凤凰不如鸡,没了权钱的范利勤想要活的轻松根本不可能。

就凭他以前那些看不起的女人们,就能让他生不如死。

范利勤这种人,就该让他永远看着自己厌恶的人凌驾与他的上方,这辈子都没有逾越的可能。

而谭家里头,多了一对孩子,父母二人高兴了几天之后又想到了现实问题。

他们两个老的年纪都大了,退休金少的可怜,如今再养两个外孙实在有些吃力。

“熙儿,你现在年纪也不大,抓紧找个人嫁了,我真不知道当初生你有什么用……”谭母怨年道。

对女儿,她还是疼爱的,不过平时看的久了,心里烦。

尤其是如今白俞安混的那样好,而女儿因为传出那种眼中导致现在连亲戚朋友都见不得,丢了全家的人,她就觉得心里难受,总想着如果能重新再来就好,想多了,难免怨气就越来越重。

谭熙一听,面无表情的看着父母一眼,直接走了过去:“妈,我要钱!”

“你又要钱干什么!?”谭母一听,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给不给?不给的话我就不给孩子改姓。”谭熙已经抓住了父母的死穴。

“这次要多少?”谭母有些不乐意。

但心里清楚,她丈夫最不满的就是这辈子她没生出个儿子来,好在现在外孙子也能变成孙子,以后谭家也后继有人了,所以这姓氏必须改。

“三万。”谭熙直接了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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