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小小安置好园长,骑上电动车载着李梅和帆帆往山下开去。
小小原本随便找空幼儿园即可,李梅却坚持要去皇家幼儿园。

皇家幼儿园是A市最具盛名的幼儿园,虽然环境一流师资也是绝对的棒,她可不敢奢望,因为那昂贵的费用是她所不能高攀的。

但见李梅不悦,她到了嘴边的话咽回肚里,跟着她走进了皇家幼儿园。

估计是李梅先前打了电话,园长亲自接待了他们,这让小小非常的意外。

更让她意想不到的是,园长居然还是李梅的老同学!莫怪她坚持要让帆帆来这里了!

帆帆背着园长颁发的书包,兴高采烈的站着,小脸上尽是笑意,对新环境更是好奇至极,左顾右盼的好稀奇。

他们来得比较早,很多小朋友还没有到来,园长便带着他们熟悉一下园里的环境。

他们走到幼儿园的门口处,园长告诉他们,除非是他们二人亲自来接帆帆,否则就算出示了接送牌他们也不会放人。闻言,小小与李梅总算是安了心。

“奶奶!”帆帆指着远处的滑滑梯兴奋起来。

李梅宠爱他,便带着他一道走了过去。

园长待李梅走开后,突然面色凝重地对小小道:“李梅是个好女人,既然你现在和她和一起,希望你是真心实意的对待她千万别做伤害她的事情。”

“太太待我们恩重如山,无论如何我不会伤害她。”小小承诺,她怎么会舍得伤害一个视他们如已出的好人!

到了规定的时间,小小和李梅与帆帆挥手再见,便离开了幼儿园。

她们刚刚走出门口,身后一道叫唤声响了起来。

“妈!”李梅身体似乎颤了颤,却没有回过头。

小小转身,只见一西装革履的男子正一脸喜悦地朝她们走来,她淡淡地看向他,他眼中只有李梅,对小小视若无睹般。

郭毅三步并作两步走了来,他激动地抓住李梅的肩膀,连声说:“妈,妈。”

李梅将他的手拔下来,注视他半响,才喃喃道:“毅。”

郭毅狂喜道:“妈,妈你是认出我来了吗?”

李梅慎重地点点头,她轻轻笑起来,那笑容含着苦涩却无人能懂。

“妈,既然你没事了,那你随我回家好吗?”郭毅急促道,不由得再次捉住了她的肩膀。

“毅儿,妈暂时不想回去,你今天就当没有见过我,听明白了吗!”李梅突然严厉道,弄得郭毅有些怔愕。

随后见到李梅身旁的小小,禁不住皱起额头,想起前些天爸爸回来说妈有人照顾了,他当时还不信,今日见到她像个小跟班似的忤在那才信了。

只是这女孩有些面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小小,我们回去了。”李梅冷清道,率先跨坐上小小电动车的后座,不再理会郭沫若。

“你是周小小?”郭毅突然喊出来。

小小蹙了蹙眉睫,她对太太的儿子并没有印象,他怎么会认识自己?

抬头,见他若有所思地盯着自己,她报以浅笑,淡然道:“是的。”

“你就是仲基要我开除的女孩?”郭毅像是喃喃自语般,有些不敢置信,他当初调出她的资料时还觉得奇怪,现在见了她庐山面目更沉诧异,分明是个美丽的女孩,仲基怎么要为难她?

“你是谁?”小小忍不住脱口而出,随后意识到自己像是问了个蠢问题又马上捂住嘴巴,知道真相的除了郭氏集团的总裁与郭淋之外,还有谁会记得她周小小这渺小的存在?

“既然你现在陪在我妈妈身边,我希望你可以好好照顾她,我会感激你的。”郭毅收住刚刚的惊讶,沉着道。

小小慎重地颔首,对太太除了感激仍是感激,她一定会陪着她度过一段快乐的时光。

小小其实好奇,为何郭毅会到皇家幼儿园来,但见李梅沉默的模样,便收了心,骑上车往山中赶。

帆帆中午在幼儿园用餐,直到下午放学,小小才来接他。

看着孩子一脸兴奋的样子,小小也跟着乐呵呵的,帆帆穿上幼儿园特制的园服,特别的神气。这园服上衣是绿色短视T恤,下半身是中裤,而女孩子侧是和男孩子同颜色装的连衣裙,看起来一片绿油油的,像极了地里的油麦菜,特别的绿化。

他们母子二人正要骑车离开,却见一个小女孩蹲在地上哭泣。

帆帆走过去,他认得这女孩,是他们班上的丽芬。

他也蹲下去,见她哭得伤心,不由得问道:“丽芬同学,你怎么啦?”

听见询问,丽芬抬起头,满是泪水的小脸看着挺可怜的。她抽泣着说:“我刚刚摔破了膝盖,我妈妈到里面给我拿药。”

“别哭了,我给你吹吹就不疼了哦。”

帆帆靠近她,对着她的膝盖鼓起腮腺轻轻吹了几下。

“你个小流氓在干什么!”

身后一声怒骂,吓得帆帆一个小觉意便摔倒了去,而丽芬也被他扑倒在地,二人叠在一起趴在地上。

小小见帆帆摔倒了,赶紧停好了车子走过去。

她手正要伸向帆帆,被人恶狠狠地拍了一掌!她皱褶着额头望向对方,是个娇艳的女人,脸上的粉黛涂得很浓,虽然长得漂亮,却是非常的跋嚣。

丽芬不知怎么回事,突然间哇的一声又在哭起来!

帆帆慌得连忙从她身上爬起来,可是他明明站了起来,不知被谁推了一把,瞬间又摔了个跟头,稚嫩的小手顿时摩擦得破了皮,缕缕血丝慢慢溢了出来,然而他并没有哭,只是急急地问丽芬:“丽芬你怎么啦?”

小小弯下腰准备抱起帆帆,谁知背脊被人狠狠踹了一脚!痛得她差点摔了个狗吃屎。

她先将帆帆放下,让他自己站起来,回头,见那女人正以不可理喻的凶残目光瞪着他们。

她站直身体,虽然穿着平底鞋,因为身材高挑,仍可以与那踩着恨天高的女人平视。

她剜着她,冷冷道:“你想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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