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她只有一面之缘,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早忘了她了,我不会去的。”小小狠心拒绝,她决定不再与他有纠葛,自是不再允许自己心软。
他的奶奶,她依然记得,那个慈善的老太太,当初她一直扬言要她多到他们家走动,她却只去过一次便再也没有踏足那栋豪华的别墅。

今天她躺在医院,她同样的挂心的,可是那些财狼虎豹肯定不会轻易饶过她,她又何必去混那趟祸水!

厉少靠得非常近,他的唇几乎要碰到她的项,她有些紧张,在想着如何挣脱他的钳制。

俩人靠得很贴实,看着十分的暖味,薰薰追过来,看到的便是这样的状态,她气得脸都绿了,指甲掐进掌心,连疼痛都不察觉。

厉少两手撑在墙上,将她的头禁锢在中间,只要她轻举妄动,便要与他唇嘴相碰。

薰薰怒不可遏地走上前,脸上的愤怒可畏一把熊熊燃烧的烧火,像要杀人般冒烟。

“这可由不得你,你不去也得去。”厉少执着道,倏地俯下头,唇瓣若有似无地划过她的鼻尖,她泛起阵阵毛孔,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厉哥哥,你们在聊什么呢?”薰薰甜美的嗓音响起来,她将浑身的怒火强压在脚下,佯装出笑意满面,更故意歪曲他们的行为。

闻言,厉少才缓缓松开小小,转身看向薰薰。

刚才薰薰与小小的对话他是听见了,此刻却装傻没有提起来,他看向薰薰,热情道:“薰薰,你怎么出来了,奶奶怎么样了,你怎么不守着她?”

语气有些责备,却没有真的怪罪她的意思,他跨步上前,挽起她的臂,甜蜜地看着一脸迷惑不解的小小。

小小想,这厉少可真能装,刚刚他们隔得那么近,他分明是听见了薰薰对自己的刁难,结果他只字不提。也对,她周小小与薰薰一比,什么都不是。薰薰家大财粗,她周小小只是孤儿寡母,怎么可以相提并论,如果换作她,她也会选择薰薰。

薰薰是喜悦的,毕竟在周小小面前,厉哥哥对她的温情脉脉让她心里甜蜜蜜的,虽然他可能是装模作样,但是她也非常开心,证明与周小小相比,他在乎的仍是她。

小小悄悄转身,不想再看二人情意浓浓的臭模样,她脚步有些蹒跚,有些心不在焉,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直到走进病房,她也没有回过头,她告诫自己,那些过往早已是云烟,何必执意不忘!然而每当她要忘得差不多的时候,他便现在在眼前,弄得阴魂不散一直挥之不去。

李逵因为不再吵闹,睡了一觉后,高烧已退了许多,小小拉着李渊出病房。

隔着房门,她尽量压低音量道:“李渊,我想那么多孩子一直麻烦你照顾也不是个事,这样吧,你请一个村子里的大娘帮忙照顾,我负责出生活费和工钱,看看有没有谁愿意帮忙。”

这是刚刚思索的,小小认为还是找个人固定的照顾才好,否则要像李逵这样折腾,若不及时送过来,还不知会出什么乱子。

“可以,要不这样吧,我问问村子里有没有谁愿意领养某个孩子,这样也减轻你的负担。”李渊沉声道,之前有好几户人家表示要领养孩子,他看这样行得通,只是一直没有敢跟她说起这事。

小小一听,有些犹豫,纠苦着脸说:“我是担心孩子们有心理负担,以为我不要他们了。”

“不会的,自从园长出事后,孩子们更乖更懂事了,”李渊说的是事实,没父母的孩子早就早熟,自从知道园长没有那么快可以回去后,孩子们变得更勤快了,干起活来也特别的卖力,好几个还成为了劳动能手。

“如果是这样,那你看着办吧,发个孩子落户了哪家,你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我好寄些衣物回去,村民们本就不富裕,若他们愿意帮忙照顾,我自是乐见其成,但如果让哪个孩子委屈了,我可要马上将孩子从他们家带出来。”

小小语重心长道,她之所以同意,是因为李逵在李叔他们家过得挺好,李叔对李逵视如已出,若其他人也可以将那些孤苦伶仃的孩子当做亲生,她会非常开心。

“我会的,李逵的情况稳定了许多,你先回去吧,否则晚了山路不好走,刚刚医生说,要是李逵晚上不再高烧明天就可以出院了,要是明天可以出院的话你就不用过来了,好好在家照顾园长和帆帆。”李渊轻拍她的肩膀,她的辛劳他看在眼中,心疼她的劳累却是爱莫能助。

“谢谢你,李渊哥,你也辛苦了,李逵的住院费我连着后天的也缴了,到时候如果可以提前出院,你就将那退款拿回去,给孩子们添加点肉食也挺好的,我就先回去了。”

小小交待完毕,再与李逵聊了一会,安慰着他,鼓励了他,才与帆帆一起告别。

小小总觉得身后似有鬼在追赶,脚步走得有些急,出了电梯,几乎是疾走,害得帆帆小跑才跟得上。

然而她越想避忌的越是无法避免。

在住院部空旷的花园里,她远远便睨见厉少推着厉奶奶在散步。

她皱褶着眉头,犹豫不决,不知该不该过去与奶奶打声招呼,那天医生的话她仍记忆犹新,奶奶不知道还有多少时日在世,若她果真想见自己,自己人都在此,若不见,似乎有些绝情,毕竟当年威胁她的另有其人。

见小小忤住脚,帆帆也收住脚,他顺着她的眼光看过去,见到厉少,他顿时没好脸色,这个坏蛋总是惹丫头不开心,他越来越讨厌他了!

似乎感受到小小的注视般,厉少看了过来。

四目相交,小小蓦地收回目光,扯开脚步要离开。

不想,奶奶虚弱的叫唤起来:“是小小吗?”

小小停住脚步,她懊恼地站着,不知该不该转过身去面对那位对她慈爱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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