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方冻魔道的功夫霸道绝伦,王佛儿虽然只打通了两道经脉,出手已经是寒气凛然,化气成冰。虽然烟云楼养有不少懂得拳脚武功之人,应付来闹事的狂徒。却比王佛儿差的太远。
“嗯!这水火玲珑塔能十倍增幅真气,果然好用的很。”从大门到厅堂,十来名阻挡他们两个的壮汉,都被王佛儿一一放翻。他心里不禁有些得意。

他这样的莽撞,已经惊动了烟云楼内无数人注目。

雁江南暗暗叫苦,他可是知道烟云楼有些背景,招惹不得,却也来不及阻止王佛儿了。

一名半老徐娘,言笑晏晏的拦住了王佛儿跟雁江南,左右一扫,便瞋怒道:“你们这群奴才,怎么得罪了两位小公子?还不通通下去。”

“这两位小公子,可唤我做云姨。你们可有什么事情,来我烟云楼?”

正打的痛快,见终于有人来招呼,王佛儿也就住手了。笑道:“这位大娘到长的好风骚,我们听说贵楼有琴姑娘,才艺双绝,特意跑来看的。没想到这里甚是不太平,居然有人在楼里也乱抢东西啊!”

云姨先是抛了媚眼,不过心底却是苦笑,这两个小的,加起来怕还不够做入幕之宾的最低年龄,不知什么来历,她想先探明了才做打算。

王佛儿看的大乐,他虽然审美水准甚高,但是却也不会按照那种标准,来寻找女伴。这云姨虽然已经年近四十,但是体态风骚,举止撩人,王佛儿也不介意调笑几句。

“抢东西什么的,却是两位小公子说笑了。有琴姑娘向来设有诸多题目,来求见的可以任择其一,两位若是愿按照规矩,便请跟我来。”

王佛儿欣然答应,招呼雁江南跟他一起去看看究竟是些什么题目。

云姨暗笑,忖道:“却是我多疑了,不知是哪家的孩子,跑出来玩。等会他们答对不上题目,若是耍赖起来,倒也要废点唇舌。”

她这边做下了哄孩儿的心思,王佛儿却只觉新鲜,混没猜测到云姨真的把他当成了普通的孩子。

来往的客人,见到没有什么热闹,也只是略加议论,各自去寻欢了。这烟云楼美貌女子无数,有那不算大牌,可以任意狎弄的,才是大多数客人所需。

云姨领了两人,来到一间厅堂,里面已经有了十数人在内。这里有七八张案子,各自摆放了或白纸,或书卷,显然都是不同的题目。

云姨一笑说道:“这些俊彦,有的已经来了数十日,尚未破解一道题目。不过若是两位不远遵从这些,也可以自行绘画一幅,或者题诗一首,自行发挥!”

王佛儿绕了一圈,却对一张案子上的一张白纸感到了兴趣。这白纸下角提了一首小诗。

小舟夜泊市,

浊酒无鱼虾。

邀得明月照,

白水煮清蛤。

要求应景作画一幅。

旁边放了七八管画笔,王佛儿一把抓过,把玩了起来。中土神州的笔,制作极为精良,却跟他以前用过的任何一种画笔都不一样。

中土神州的笔,亦是削竹为管,但是笔头却不适软毛,而是一种墨块。按照使用的不同,也分成平头,尖头,圆头等等,除了黑色,尚有两管,笔头装彩色的墨块,一红一蓝。

“这里的画具倒是新鲜,看起来跟当初画素描的用的炭条差不多,不过,要画东西,就这两种颜料怎够?看来大乾王朝对颜料工艺甚是落后。可惜我是灵魂附体,不然我随身的背包了,还有高级水溶性彩色铅笔一盒,四十八色。说不定可以卖个高价。”

随手拿起一管墨笔,王佛儿顺手在白纸上一划,顿时惹起旁边一名白衣男子的怒斥。

“你又不懂绘画,在这上面乱涂什么?没的糟蹋了画纸,这上面的几句诗可是有琴姑娘亲笔!”

“哦!这字写的也不咋的,一会我会用画面将之掩盖掉!”

那白衣男子气的下一句话就没能说的出来,看王佛儿在白纸上乱花横线竖线,终于按耐不住,伸掌要他推开。

王佛儿还没出手,雁江南却咳嗽了一声,反手一抓,也不见什么神妙招式,随随便便的就把这白衣男子点了气穴,扔到了一边。

雁江南这一出手,包括云姨在内,这厅堂里的所有人都对这一言不发的少年,多注目的两眼。这白衣男子经常来这里,觊觎能解开一道题目,因此大家也都认得。此人是本地青鲈书院的一名院生,素有才子之名,一身武功也入了九品。竟然在雁江南手下随随便便就折了面子,让这些人不由得在心里提高了对雁江南的评价。

王佛儿这会,已经简单的勾勒出来一幅画面。他素描功底扎实,这种应景作画,当真是随手挥洒,无不如意。

片刻之后,一幅潺潺溪流,穿桥而过,两三渔家隔水相望的水乡之景,已经跃然纸上。

云姨偶然过来看了一眼,便再也挪不动步子了。

王佛儿这手画技,在前世的美术院校里,最多得到个优良评价,学生习作,不登大雅之堂,但是在这个时代,却是一种翻天覆地的革新。

什么透视,结构,阴暗,调子……无不是这个时代不曾有的技巧,简简单单的笔墨,却生似把现实的景色,压扁了放入画中。

虽然从头到尾王佛儿也只用了一管墨笔,却给予人一种无数色彩,斑斓夺目的感觉。

只看了才画到一半的画面,云姨就已经心中晓得,这副画给有琴闻缨见到,定会原意见这两名少年。她心里暗道:“这两个孩子气度好生不凡,这一手画技,在中土神州闻所未闻,难道是是哪位不世出的画道大师匠的弟子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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