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 就是为了见见这个人
“太子殿下,嘉萝郡主问,出了何事?”就在这时,小宛子从后面飞快的跑了上来,恭恭敬敬的给太子行礼,一边回禀道。

“小事,已处理完毕。”太子若有所思的扫了小宛子一眼,又瞧了瞧余小渔,挥了挥手,“全都带回去。”

“太子殿下,那鸡骨头明明是从楼上抛下来的,跟我们没关系。”阿幕忍不住,抬头喊了一声,脸上满满的不服气。

“放肆!”马上有人大喝一声横刀指向了阿幕。

“阿幕。”余小渔吓了一大跳,一把拉住了阿幕,深吸了一口气,“太子贤明,断不会把莫须有的罪名栽到我们头上,莫怕。”

这一声说得清清脆脆,街两边的人听得清清楚楚。

“我没怕。”阿幕皱眉,抽了手,腾的站了起来,抬头看着太子,大声问道,“太子若是贤明,为何揪着一根鸡骨头不放?”

“放肆!”那雁翎卫的刀再次横了过来。

“放什么肆!怎么?怕我说真话,想灭口啊?”阿幕头一仰,冲着那雁翎卫瞪眼问道。

“……”余小渔无语的闭了闭眼。

得,阿幕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她再俯小做低也没意义了。

想到这儿,她径自站了起来,将阿幕挡到一边,顺势冲着太子拱手说道:“太子殿下,小渔知道谁是扔鸡骨头的人。”

“哦?”太子顿时挑高了眉。

“小鱼儿,你怎么知道?”阿幕愣了愣,侧头看了看她,直白的问。

萧向也惊讶的抬了头,看向了余小渔。

从一开始,他们就在一起,都没有离开过,小渔怎么会知道是谁扔的?

想到这儿,他侧头看向了他父亲和萧陌的方向。

只是,他们此时伏得比谁都低,一时也看不到他们的神情。

“你倒是说说,谁?”太子来了兴趣,问道。

这时,小宛子望了余小渔一眼,悄然的转身,往后面飞快的跑了。

立在车驾边的黄岭见状,忙凑到一边,冲着太子悄声回了一句。

太子微微一笑,摆了摆手。

小宛子跑这么快,一定是去给他那位好七弟报信。

这倒也好啊,他正愁找不着机会,现在倒不如好好利用一下。

他那好七弟要是忍不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维护余小渔,他就能光明正大的坐实了“老七喜好儿郎”的事实,反之,他就可以趁机除了余小渔。

“太子殿下可否容小渔上楼看看?”余小渔提出要求。

“好,给你一刻钟。”太子心里有了主意,巴不得她自己作死,好进他的套,当下笑眯眯的点头。

“谢太子殿下。”余小渔客客气气的拱手,转身往楼中走去。

太子侧头,冲着黄岭示意了一下。

黄岭会意,快步跟上。

而其他人全部被挡在了下面。

这时,小宛子已经到了安王府的马车前,飞快的爬了上去。

“殿下,是余小渔。”

马车里,凤青毓陪着一头发银白的华衣老妇人坐着,闻言,那老妇人惊讶的问:“余小渔是谁?”

“姑婆,余小渔的祖父,是余方。”凤青毓直接挑破余小渔和余方的身份,抬头看着小宛子问道,“她在此做什么?”

老妇人顿时一僵,随即又恢复了平静,看着小宛子等着后面的答案。

“方才太子殿下的车驾经过萧家的珍馐楼前,上方扔下一块鸡骨头,正好砸在太子车驾顶上,他们说,是刺客。”小宛子飞快的将事情说了一遍,最后悄然的打量着凤青毓的脸色,小声的说道,“殿下,听他们所说,余小渔的嫌疑最大。”

凤青毓顿时皱紧了眉。

“毓儿,你与余小渔如何认识的?”老妇人侧头看向凤青毓,好奇的问。

“小鱼儿是我的司膳,只不过,如今她正在宏陌准备参加食神争霸赛。”凤青毓一语带过。

“哦?他做的菜……很好吗?”老妇人说到这个,眉宇间晃过一丝怔忡。

“晋城墨老月前便败在了她手中。”凤青毓略带一丝自豪的回答。

“我在家中时,便听人说……余家出了个有出息的孙子,莫非说的就是这个余小渔?”老妇人没留意,径自问道。

“若姑婆听说的是余家人是余方之孙,那确实是她。”凤青毓含笑点头,也不戳破她的话意。

“如此,倒是要见见。”老妇人却直接的说明来意,“我此番进京,除了要看看你母皇,还有件事就是为了见见这个人,走,你陪我去见见。”

说着,撩起衣裙就要下车。

“姑婆想见,让人带她来便是了。”凤青毓忙说道。

“不,刺杀太子的罪名一旦落实,其罪当诛,晚了怕是没机会。”老妇人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竟闪过一丝急色,说完,就已经钻出了车厢。

“来人。”凤青毓立即跟上,招呼了人下了台阶,侍候着老妇人下了车,亲自扶了快步往前走。

“姑婆?”一路经过两位公主和昭王的马车,几人纷纷惊错,可眼见凤青毓扶着老妇人过去,他们只好也匆匆下车,在后面跟上。

“哪个是余小渔?”老妇人到了前面,目光扫了一圈,疑惑的问。

“姑婆,您怎么下车了?”太子一愣,急忙下来,目光一转便盯在了凤青毓身上。

想来,又是他这位好七弟心系着余小渔,才搬动的救兵。

“老身来瞧瞧,哪个是余方的孙子。”老妇人说得更加直白。

余方的孙子呐……

“姑婆,母皇还在宫中等着给您接风洗尘呢,这儿的事,便交给他雁翎卫吧,姑婆坐我的车。”太子心思急转,笑着邀道,“母皇多年不曾见到姑婆,甚是想念,若非礼部的人盯着,她恨不能亲自出城迎您呢,这里的事,都是小事。”

“太子,老身只是想看看,哪个是余方的孙子,并不想多管闲事。”老妇人摇了摇头,语气温和,“想当年,老身未能为余家开枝散叶,如今余家有后,老身心中甚慰,想见见,还请太子成全。”

太子顿时滞住。

他还能怎么说?

他都没说什么,她就这么直白的甚至不顾忌的挑明了她和余方的关系,现在,只是想见见余方后人……他还能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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