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梓子!”
袁凤气愤的跑出院子,想想又不甘心,转身瞪着跟出来的陆梓子怒目,脸上,还挂着泪,却越发显得她俏丽的脸娇俏可爱。

“袁姑娘,你也知殿下的脾性的,今日这样失态,未免……”

陆梓子手里还捏着她的鞭子,不赞同的看着她摇了摇头,认真的说道。

“余兄弟是殿下看重的人,袁姑娘以后还请多注意些,莫惹恼了殿下,让自己难堪。”

“陆梓子!你居然让我容忍那个卑贱的兔儿郎?!”袁凤更加生气,上去对着陆梓子就是又踢又打。

“余兄弟不是兔儿郎!”陆梓子不动如山的立着,认真的说道。

余小渔是殿下难得入眼的姑娘!

但这话,打死他也不会说出来。

“居然连你也不帮我了是吗?居然认那个人兄弟!”

袁凤吃惊的盯着他,忽然蹲在地上大哭了起来。

“毓哥哥吼我,连你也不疼我了,我……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袁姑娘,这儿离君子院不远,要是殿下听到……”陆梓子叹了口气,退后一步。

不过,他的话很管用,还没说完,袁凤就自动的停了下来,直接用两只袖子抹了两把眼泪,重新站在陆梓子面前抽泣着说道:

“那你告诉我,他叫什么名字,我就走。”

“这……”陆梓子皱着眉沉吟。

“这儿是宏陌学院,你不说,我可以自己去打听!”袁凤的眼中燃起斗志,“敢和我抢毓哥哥!哼!”

“余兄弟叫余小渔,是墨山长的关门弟子,听我一句,别去惹她,要不然……殿下真的会不理你的。”

陆梓子头疼的抬手揉了揉眉心,特意提醒了一句。

“……”袁凤吃惊的看着陆梓子,“墨老……不是不收徒弟么?是不是毓哥哥开的口?”

“余兄弟来这儿进学是殿下的意思,但,收徒这件事,殿下事先并不知道。”陆梓子摇头,“而且,墨山长的脾气,当年可是连陛下的话都挡过的啊,殿下只是他挂名的学生。”

意思很明显,连女帝的请都敢拒的墨昱,会听凤青毓的话收一个什么也不会的人当关门弟子么?

什么叫关门弟子?!

袁凤很明白,她突然觉得惶恐,她的毓哥哥……

“袁姑娘请吧,我派人送你回京。”陆梓子伸手,等在她面前。

“我不走!”袁凤嘟嘴,说完之后看了他一眼,低了头,“我……要参加这儿的晚宴,过中秋,明天……不用你们赶,我自己走。”

她已经知道,凤青毓今天不回巽京。

“保证不惹事?”陆梓子狐疑的打量着她。

“我保证!”袁凤立即举起了手,瞪着黑白分明的眸望着陆梓子,很严肃的说道,“要是我不听话惹事,我……我就去向姑母自请圣旨,永不进安王府一步。”

既如此,我带你去安排住的地方。”

陆梓子沉默,连女帝都搬出来了,他还敢质疑么?叹了口气,他妥协的说道。

““不能在……”袁凤可怜兮兮的望了一眼君子馆。

“不能。”陆梓子一口截断了她的后路。

他要是敢答应,下一个被扔出去的就得轮到他了!

夜,慢慢的到来。

余小渔走出了君子馆,心头还有种做梦的感觉。

她在凤青毓面前一贯的弱势,这似乎成了习惯,习惯让她面对他时,不由自主的考虑生存忧先,但,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能枕着她的腿安然入眠。

老天真的挺会戏弄人的。

她站在台阶上,抬头望着圆圆的月,许久,才长长的吐出了一口烛气。

事已至此,只能且走且看!

“小渔,你的伤没事吧?”萧向等人看到她,远远的迎上,第一时间,萧向就关注了她的手,“下午看到地上有血,你的伤口是不是又裂了?走,我陪你看大夫去!”

温和的脸上满满的严肃。

“……”余小渔尴尬的抽回手,她怎么解释那个血……咳咳,“我已经没事了,都……处理过了。”

“真没事?”萧向紧盯着她,眼中满满的担忧。

余小渔看到他的眼神,心里一暖:“真没事,手是我们做厨子最要紧的,我怎么可能会不注意呢?”

“小渔说的对。”旁边的人纷纷附和,调侃起萧向来。

“夜宴设在何处?”余小渔转移话题。

“我们就是来找你的,几位先生都在等着,说是要你来给我们讲讲那些美得像画的菜怎么做的呢,今晚,大家在宴席上也好大显身手,博个好前程。”

说到这件事,众人立即七嘴八舌的对余小渔说起后续的事情,如众星捧月一样,簇拥着余小渔前往学院里最高等级的厨院。

这儿,可不是他们平时能进来的地方,可今天,他们土豆班托余小渔的福,终于能一觑究竟,一个个别提有多兴奋了。

“他们是哪的?”

袁凤带着婢女从对面转了出来,一眼就看到了最中间的余小渔,她停下脚步,眯起眼冲着一边的婢女招了招手。

“奴婢去打听打听。”

身边的婢女立即会意,小碎步的跑上前,找了一个学子拦下,没一会儿,她跑了回来,向袁凤回道。

“小姐,他们是学院里的土豆班,是最最最入门的学徒。”

“学徒?”袁凤若有所思的看向那边。

余小渔等人已经走进了那个大殿。

“小姐?”婢女跟着袁凤从小一起长大,几乎一个眼神就能看懂她的意思,此时看到袁凤望着那个方向眯起了眼,凑到她耳边便悄声的说了起来。

“行,你去办。”袁凤略一犹豫,咬着下唇,下了决心,“记得,做得隐些,别让人看到你。”

“小心放心。”婢女弯着眼睛,笑着离开。

“只是个小小的助厨么?”袁凤站在原地,环抱着双臂疑惑的望着空空的广场。

只是一个小小的助厨,怎么能入墨老头的眼呢?

要知道,当年她的三哥想要拜师,身为女帝的表姑母亲自开口,都没能成功。

就是贵为七皇子的安王,也只不过是挂个名的学生而已……

余小渔,又凭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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