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暮雪迷迷糊糊的睡着,只觉得头痛,眼睛睁不开。她挣扎了两下,闻到了阴暗潮湿的让人作呕的味道。
以为自己在做梦的明暮雪静静的躺了一会儿,突然睁开了眼睛。对了,她之前被车撞了!

睁开眼睛后,明暮雪的眼前一片黑暗,她适应了好久,才在靠近房顶的地方,发现了一扇小小的,透着凉光的窗子。

老天爷,这是什么地方?

明暮雪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惊讶的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了起来,现在正躺在这个黑屋子的角落。

绑架?明暮雪脑子里浮现出这个念头后,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如果是绑架的话,那个人一定不是冲她来的,毕竟她去找朗月,也是心血来潮。那么,在她之前就被绑上车的人,是朗月吗?

明暮雪即便双手双脚都被绑着,还是挣扎着坐了起来,缩在墙角努力的打量着小黑屋的一切。

照窗户的位置和大小来看,这应该是个地下室,空气中的味道潮湿霉变,依照现下的季节,这个位置可能比较靠近海边。

经过一段时间的适应,明暮雪大致看清了地下室里的摆设,最明显的就是她不远处放着的一张两米宽的床。

这么狭窄的一间地下室,为什么会放这么大一张床?

明暮雪满头的雾水,想不明白。然而这并不是她最关心的,她现在最关心的是,朗月是不是在这里。

因为明暮雪不清楚这里的情况,也不知道绑匪是几个人,所以她没敢出声。她只是摸索着在地上爬着,手脚并用的把自己凑到了大床边。

小心的观察了四周,发现并没有什么异样,明暮雪就慢慢的撑起身体,往床上看去。

床上果然有一个人!

明暮雪心头一紧,用力把自己蹭了上去,接着,她就借着窗子外透进来的有限光源,看清了床上这人的脸。

真的是朗月!

朗月依旧在昏迷,但待遇明显比明暮雪好了不少。他并没有被五花大绑,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还在昏迷。

明暮雪又环顾了一下四周,这才小声的开口唤醒朗月。

“二哥?二哥!你醒醒。二哥?”

明暮雪用绑在一起的手推了推朗月,就见没过多长时间,朗月就痛苦的呻*吟了一声,然后醒了过来。

刚醒来的朗月明显也没有反应过来这是什么地方,于是他愣了愣,下一秒才惊慌的坐了起来。

“这是什么地方!”

明暮雪见朗月醒来,终于也松了口气:“二哥,你别怕,我也在呢。咱们可能是遭遇了绑架,这绑匪好像没什么经验,所以应该不会伤害咱们。”

听到了明暮雪的声音,朗月十分惊讶:“小雪?你怎么会在这儿?我记得我是被人绑了,可你怎么也一起被绑了?”

明暮雪无奈的解释:“正巧我今天找你有事,就去了你家。结果半路上就见你被人绑上了车。我本来想拦住那男人的,结果被他开车撞了一下,我就晕过去了。醒来后,就被五花大绑的帮在这儿了。”

明暮雪的话说完,朗月也紧张起来,“什么?你被车撞了?有哪里不舒服吗?疼吗?受伤了吗?”

明暮雪摇头:“没有,好像没什么大碍。不过二哥,你先帮我解开绳子吧,我的手都麻了。”

听明暮雪这么说,朗月赶紧就帮明暮雪解绳子。

绳子解开后,明暮雪活动了活动,发现自己并没有大碍,就爬下床,想要在周围走走,看看出口在哪里。

“二哥,你说这里奇怪不奇怪,明明就是这么小的一个地下室,却放了这么大一张床。”

朗月也跟着想要下来转一转,没想到才走了没几步,他就突然停了下来,差异的看着自己的脚。

发现了朗月的不对劲,明暮雪赶紧问:“怎么了?”

朗月坐在床上抬起自己的右脚:“有人在我脚上栓了个铁链子。”

明暮雪凑过去,果然看见朗月脚上拴着一条一直粗,看样子还算精致的铁链。

“这绑匪是什么意思?因为我是多出来的,所以就把绳子让给我用,然后为了防止你逃跑,就在你脚上栓了个链子?”

明暮雪的猜测让朗月摇了摇头,黑暗中,他的脸色有些苍白。

“不,我认识这种链子。”

“认识?”明暮雪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可她听的出来,朗月的声音十分反常。

“是他绑架了我。”

他?谁?

“那个变态。他曾经给我寄过这种铁链的照片,我查了一下,这是SM的专用刑具,这种铁链不会伤到人,只会限制人的行动。那个变态,他想要囚禁我。”

朗月的声音已经开始发抖,他紧紧的握着拳头,整个人像是被泼了冷水,冰的厉害。

明暮雪听了这话,心里也猛地沉了下去,可她还是强装镇静,然后紧紧的握住了朗月的手。

“二哥,别怕,有我在你。我一定能想办法让咱们俩出去。而且我出来的时候跟高阳说我来找你了,他发现不对劲,一定会过来找我们的!你放心,那个变态伤害不到我们……”

“我当然不会伤害你们。月,我爱你都来不及,我怎么会伤害你们呢?”

一个嘶哑沉闷的声音,在地下室的门口响起,从门外透进来的光看,这个背光而站的男人个子不高,脸上带着一个图案诡异的,只露着嘴唇和下巴的面具。

被这男人的出现吓了一跳,明暮雪赶紧抱住了朗月。

“你是什么人?!你知道非法囚禁是犯法的吗?”

明暮雪的叫嚣显然没有吓到那人,那人低声笑了笑,然后缓步走了进来。

“这不是非法囚禁啊妹妹,我这是请你们二位来我家做客了!月是我这辈子最爱的人,而你,是我最爱的人最重要的人,我为了好好招待你们,就只能用特别一些的手段请你们过来了。”

“疯子!你这个疯子!你到底想怎么样!”

朗月早就被这个男人长期以来的恐吓吓得神经衰弱,现在的他,更像是惊弓之鸟一般,恨不能全身长满锋利的刺,好让这个变态无法接近他。

听见朗月的话,变态好像有些伤心,他往前走了两步:“月,我只是爱你,爱你而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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