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白斯聿若有似无投来的视线,纪安瑶故意往阎烈身上靠了几分,挨得更近了一些。
每个男人都有占有欲,白斯聿自然也不例外,生而为王的他,这种控制欲只会比一般人更加强烈。

所以,不管是不是真的喜欢,她都是他带过来的女人,而眼下,她却当着他的面,对他的死对头“投怀送抱”……以白斯聿的耐性,见到这样的一幕未必会生气,但肯定高兴不起来。

反正她讨不得好,就绝对不会叫他舒坦!

既然他一开始就打算把她往火坑里推,她也不是吃素的,索性大家都别想好过。

阎烈的眼光何其毒辣,哪怕只有微不可察的蛛丝马迹,也逃不过那双微眯的狐狸眼,便就顺势收紧了搭在纪安瑶腰际的手臂,搂得更加亲密了!

湿热的气息喷薄在耳际,撩拨得很。

“你的口红什么牌子的?味倒还挺甜……”

“已经绝版了,贵着呢,省点啃。”

“你说,我给你买一打。”

“不用了,我已经用腻了,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我以后,都不会再用这个牌子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悄悄话,分明是针锋相对,偏偏脸上都挂着笑,调情似的。

再加上阎烈的爪子上时不时还搞些小动作,惹得纪安瑶不自主地扭了扭,她本意是想躲,在外人看来却像是往他的怀里钻。

见到这样的情形,身边的女人已经开始翻白眼了,骂骂咧咧了几句,净挑难听的说。

“狐狸精就是狐狸精,骚味儿浓得化不开,这酒都没沾一口就露出尾巴来了,再过一会儿……呵呵,怕是要显形了……”

“三少呀,你可得悠着点儿,别不小心着了某只小狐狸的道儿……”

阎烈闻言只笑笑,不说话。

对面,白斯聿一样无动于衷,薄唇轻抿,连表情都没变上一丝半毫,唯独目光冷了些。

纪安瑶夹在他们两个之间,隐隐能感觉到藏于暗中的刀光剑影咻咻咻地飙来飞去,叫她水深火热,如坐针毡,周围的人却是玩上了兴头,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

又一轮。

仿佛故意似的,抽中的是秦沐妍,还有刚才闹腾得最厉害的那个沈斌。

虽说这种游戏玩的就是尺度,可也分怎么个玩法。但凡有点眼力劲儿的都知道要看碟下菜,这秦沐妍可是准少夫人,跟白少带来的那个女人完全就不是一个段位的,哪能相提并论?

惹不起,就只能让着点儿了!

“哎呀……这怎么就叫我这只猪手给抽中了!得得得!我罚酒!我认栽!就算是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碰秦家大小姐一根头发呀!要是真碰了,白少还不得扒我一层皮?”

一番奉承的话,明里暗里捧着秦沐妍。

想必来这之前,秦沐妍就已经听到有人给她捎过消息,说了先前“激吻”的事儿,眼下一番姿态顿时就摆得更高了些,看向纪安瑶的视线中多了几分鄙夷和轻蔑。

纪安瑶没理会她那悄无声息的耀武扬威,看着沈斌将桌面上的一摞酒一口气灌了个干净,心下不免生出懊恼来……早知道可以罚酒,她作死才要去吻阎烈!

奈何那时候气坏了,脑子发热,冲动之下根本就没想那么多,以至于一失足成千古恨,白白惹上了一只大尾巴狼!

当然,白斯聿明知道游戏规则,却没有提醒她,更加其心可诛!

再一轮。

又是秦沐妍。

看来今天倒霉的人不止她一个,纪安瑶的心理顿时平衡了许多!

“红心六。”

阎烈似笑非笑地看向白斯聿,骨节分明的两根指头轻轻地掐着第二张卡牌,明明自己就是局中人,还要端出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看清牌面,周围立时倒抽一口冷气,霎时间消了声。

这阎三少,今晚难不成是同白少对上了?连着两回,要不就是抽中白少,要不就是抽中白少的女人……上一轮还好说,不过是个小狐狸精,玩了也就玩了,这一轮,再玩可就要出事儿了!

秦沐妍自然不可能同他有所牵扯,更何况是当着白斯聿的面。

便就不急不缓地从桌上端起一杯酒,嘴角微微上扬,从容不迫,优雅得体。

“我……罚酒。”

只是杯子还没拿到嘴边,就被白斯聿拦手端过。

“你身体不好,不能喝太多酒,我替你。”

话一出口,周围应声响起一片此起彼伏的歆羡!

“哇噢,白少可真体贴!”

“好羡慕秦小姐,能有白少这样的未婚夫!真是嫉妒死人了!”

“是啊!这有婚约就是不一样!不像某些见不得光的狐媚子,以为耍些下三滥的手段就能的飞上枝头变凤凰……呵呵,未免也太天真了!”

看到白斯聿护着秦沐妍,一派伉俪情深的模样,一杯接一杯饮下桌面上的那排酒,男友力瞬间爆棚,纪安瑶也觉得自己天真。

她竟然会以为秦沐妍倒霉?

呵呵!事实证明,倒霉的从来只有她一个,秦大小姐根本就是来炫耀的,这就是有人罩着和没人疼的差别,确实天差地别!

雅座外,从昏暗的灯光下走出一个黑色的高大身影,拦腰搂住了快步走回房间的女人。

“啊……”

女人低呼一声,感觉整个人被拽到了对方怀里,还来不及慌张,就见那人扬手往她的胸口塞了一把钞票,她背对着他,看不到对方的长相,只听到一个略显阴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这支药水……我要你灌进刚才和阎三少一起进去的那个女人肚子里,明白吗?要是做不到,我就把这些钱塞到你这儿……”

大掌缓缓向下,拂过敏感地带,激得女人一阵颤栗,吓出了一身冷汗!

晓得对方不好招惹,女人哪敢说半个不字,便连转头看他也不敢,只得暗暗捏紧对方递进掌心的一支药水,继而深吸一口气,抚上门把手,扭着纤细的水蛇腰满脸媚笑地推开门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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