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氏终究是拗不过方太姨娘的眼泪,在门口平息心里的怒。。后便往侯夫人的院子里去。
将她所见到的事原原本本的说了,侯夫人当即大惊,随即道:“这么快?可掐算日子了?”

“什么日子?”

齐氏懵懂不明,这怀孕还要算日子?怀了就是怀了!

侯夫人连斥骂齐氏脑子反应慢,当即叫来huā妈妈,吩咐道:“你去寻那个丫头院子里的婆子们算一算,如若她这时候有了,那应该是上一个月怀的,可上一个月老五都不在府里,她这肚子里怀的是谁的孩子?快查!”

林夕落自不知道自己随意一出装睡的戏,能让侯夫人迫切的查她是否在外偷了汉子,此时正在为刚刚回来的魏青岩倒茶。

“今天林家老太爷到了麒麟楼,与林竖贤相谈有意让他至都察院任职,林竖贤来与我商议,他好似很不情愿。”魏青岩说起林竖贤,则不免又提及李泊言“他已经开始学雕字了吗?”“开始动手了,终归化只为了传信,学的与仲恒不是一种方式,只求速度了。”林夕落想着林竖贤,他如今这种状态去都察院,合适吗?

“他来寻你商议,恐怕是不想去吧?”林夕落这般说,魏青岩则连连点头:“只是他不想,其实他合适,都察院就是鸡蛋里挑骨头的活儿,引经据典把人活的说成死的,这事儿他最拿手。

林夕落“扑哧”一笑“瞧你说的,先生知道你这般评价他,恐怕是睡不着了。”

“混有,我说完他倒是眼前一亮,而且我与他商议好,第一个弹劾的折子就是弹劾我。”魏青岩说完,林夕落忍不住瞪大眼睛明摆着就是在问:你有病吧?

魏青岩捂着她的眼睛松开手她还在瞪,魏青岩搂过她的蛮腰,将其拉入怀中“瞪我作甚?这是好事。”“让林竖贤弹劾你,还是好事儿?”林夕落忍不住嘴快“他不管怎么做都是姓个林字,而且还是被祖父私下里寻关系调去都察院,去了就弹劾你,这些事瞒得过老百姓,可瞒不过朝堂的字瞒不过皇上,少拿什么大义灭亲来搪塞我,你这是揣着什么主意?”

魏青岩见她嘟嘴瞪眼蹙眉的小模样不免笑了“你这是担心我,还是担心你那位先生?”“再说这话我可咬你,人都成你的了,还拿这事儿逗弄我。”林夕落初次没与他调侃,魏青岩也收了心,认真的道:“这件事也不得不这般做不提侯府,先看林家,你祖父二品左都御史之位虽坚不可摧,可他已然是年过六十huā甲,而其下几房子嗣,林政武被拨任户部郎中,你三伯父林政齐与六伯父林政肃原位不动可一个在吏部说不上话,另一个整日吃喝玩乐耍女人,岳父大人如今在太仆寺卿任一要职,可这些人算来有何人能承你祖父之位?”“没有,一个都没有!”魏青岩说到此话语更重一些:“林家能得百年之兴因为三代人都乃言官御史就是皇上的另外一双眼睛,故而众官厌恶言官,是因为怕,怕才有遵、才有敬,所以林家百年之名才得来与此,可这一代断层了!故而你祖父才有意拉拢林竖贤,因为他合适,他也做得了!”

“你的意思是竖贤先生为人刚正不阿、油盐不进、一心圣人之道谁的脸面都不顾?可他如今不是正迷糊着?”林夕落听他这般说心里头苦笑合着皇上这双眼睛就得用这种人?

性子都跟茅坑里的石头一般又臭又硬,谁的面子也不卖么?

魏青岩摇头“他之所以迷茫是因为胸有大志无地发挥,心里有话说不出来,一翰林院的修撰怎能合适他?骂人才最合适他。”说到此,魏青岩忍俊不已“还真合适,林家向来就出刁嘴毒舌啊。”林夕落一怔,随即反应过来这也是在说她!

小拳头一顿捶,魏青岩故意“哎呦”几声,林夕落歇下,则问起为何第一个折子就要弹劾他。

“先生如若能随祖父的足迹而行,他的确合适,而且也有一番抱负,祖父也寻到了林家的承继之人,这也无谓,可干嘛第一个折子就弹劾你?”“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我成为皇上身边的侍卫长,回来又与太子格格不入,他才是皇上之子,而我不是。、,说至此时,魏青岩的语气中有些涩苦“何况连儿子都能怀疑之人,怎么会对他人没有戒心?皇上遇刺、顶撞太子、宣阳侯府的世子位迟迟不定、雕字传信与福陵王都与我有关,皇上心里怎能舒坦得了?”“可你让竖贤先生弹劾你,这不是明摆着故意的吗?…,林夕落这般说。魏青岩则摇头“他弹劾我才能在都察院的众多御史中绽露锋芒,而林家与宣阳侯府也会僵持对立起来,而太子如今正对侯府心存怨怼,自当乐意扶持林家。”“可竖贤先生一直居于麒麟楼,这事儿众人都知道?不会有人怀疑你是故意的?”林夕落仍然存疑。

“找人弹劾自己,谁这般有病?”魏青岩不禁自嘲,林夕落竖起食指点着他的鼻尖,咬牙道:“你,有病!”

“那你就是药。”魏青岩的大手滑下,摸着她圆滚滚的俏臀,她扭捏的推搡,反倒更激起他的欲望,林夕落目光闪过一丝狡黠,小胳膊搂上他的脖颈,魏青岩有些忍不住,附下身来将她压制身下“我好吗?”林夕落撤娇媚诱,一双杏核眼半眯着,其间所露柔情格外诱人。

魏青岩啄着她的小…嘴“当然。”

林夕落忍不住抿嘴笑,魏青岩豁然手停,忽然向下摸去,整个人僵持住,脸上说不出是什么表情。

林夕落哈哈大笑“今儿不行呢,小日子来了!”“你故意的!”魏青岩咬牙切齿,只觉得下身坚挺胀的难受,林夕落则用腿圈在他的腰上“要不要寻个通房?瞧这院子里的丫头谁合适?”“少说这种话。”魏青岩沉叹一声,则翻身躺在床上,依旧把她拽入怀中,顶着她的小屁股“你眼里的男人是不是除却房事不会做别的了?”

“难道不是?”林夕落看着他,魏青岩朝向她的屁股狠拍一把“别人是,爷当然不是。,…

“那就陪着我说话吧。”林夕落拽着他的手放在小腹上,魏青岩的手特暖,好似个暖炉一样……,………

林夕落今儿也并非是因为齐氏来而故意装,即便故意装不舒服她也实在装不出来,正巧赶上小日子本就难受,这才借机演了一场戏,只看侯夫人与齐氏有什么反应了。

窝在他的怀里格外的暖,小腹也不那般酸痛,很快她便睡了过去。

魏青岩抚摸着她的长发,调皮的人此时熟睡倒多了一分妩媚,而嘴角轻俏,却不是梦里在想着什么坏事?

他无心睡,可她却搂着手臂不放,魏青岩只得这般躺下,心中思付着各方政事。

而二日一早,林夕落还没等起身,就听见院子里响起若有若无训人的声……………,

这又怎么了?林夕落惯性的往床边一摸,那方却没有人。

出了什么事?

林夕落抻了抻腰,当即叫着冬荷,冬荷从外匆匆而来“夫人醒了。”“怎么回事?五爷呢?、,林夕落看向窗外,冬荷连忙道:“有侍卫来找五爷,五爷急忙就走了。”

“那怎么还有争吵声?、,林夕落洗漱过后则去净房,冬荷跟随过去道:“早间有个婆子胡乱说话,被陈妈妈给发现了,正在问话,扰了五夫人了。”

林夕落蹙眉,陈妈妈寻常鲜少斥责下人,这会儿怎么不顾场合地点就训起人来?

“你去问一问怎么回事。”林夕落正与冬荷说着,秋翠则从外进来,一手揪着个婆子,连拖带拽,直接推了地上,只差要拎着扫帚打一顿了!

冬荷忙去前面问事儿,秋翠的声音极小,随后冬荷快步进来“夫人,秋翠说是这个婆子在传夫人有孕了。”

“有孕?”林夕落看冬荷难堪的脸色,不由问道:“问的不是这话吧?说什么难听的了?”

“夫人,都是她们胡乱说,说您说五爷不在的时候您出府,结果现在有了”冬荷脸色格外难堪,刚刚与秋翠在外说时,秋翠不敢来回禀,冬荷只得硬着头皮来。

林夕落脸色冰冷“可就她一人如此说?还有何人?”“陈妈妈逮着她的时候,她正在跟另外一个婆子数夫人小日子,您昨儿的小日子刚来,她们还都不知道。”冬荷说完也一脸愤恨“太过分了,这种事也敢胡乱的传!”

“这恐怕不是她们说的吧。”林夕落这一惊一乍,反倒是平和下来,这种事哪里是个婆子随意能说的?

林夕落在净房收拾好,随即便出奔正堂用早饭。

那婆子就在桌子旁,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不敢说话,林夕落坐于桌前吃粥,根本不搭理她,可越是这般,婆子越是害怕。

这位五夫人向来是有不顺心的事当即就说,从来没这般隐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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