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力眉头皱得更加深,这些人在抓赌,怎么不将坐庄的秦北山给抓走呢,反而抓一些无关痛痒的人。
“这个周正毅,你搞个鸡毛啊!”

“老子跟你说要最强力度的禁赌,你给老子来这一出啊!”

覃力眼中的狠色一闪而过,嗖嗖的下树,潜在围墙外。

秦北山将桌上的钱收起来,又小半袋,背在肩上,骂两声晦气,然后才离开机房。

到半途,秦北山站在路边嘘嘘,嘴里吹着口哨,可就在这时候,一个袋子从天而降,将他的头给罩住。

“谁他娘的,是谁敢阴老子,老子操……”

秦北山叫骂,可很快就骂不出来,因为罩住他头的人将他一摔,顿时他就感觉到被人猛踹猛踢,痛得他哎哟哎哟叫爹叫娘。

不知道打了多久,秦北山在地上滚来滚去,忽的感觉到外面安静下来,他浑身的骨头要散架了一样。

缓了好大一会,他才有力气去掀开罩头的袋子,看到周围黑乎乎的,哪里有人。

一摸肩上,他才觉得不好,钱袋不见了。

在地上摸了好大一会,才摸到刚才掉地上的电棒子,没有熄灭,是被人将灯头插到地里了。

一照,周围的地上空空如也,是被人劫道了,他就破口大骂……

而在警局附近,更加诡异的事也发生着,干警们在找刚才收缴到来的钱,车里面将座位都翻遍了,就是找不到钱袋影子,车底也爬进去看了,同样毛都没有。

而在覃力另外房间中,他真提着两只钱袋,他解开绳索,将里面的钱全倒出来,嗖嗖的,一大堆。

秦北山和干警丢的钱袋,都是他干的手笔。

他并不是要发这种不义之财,而是觉得给秦北山和干警,这些钱也只会落入他们的钱包。而不如让他来支配呢。

将两个袋子处理干净,他回头数一下这些钱,竟然差不多有十五万!

“每晚都这么钱,那还了得?”

不过,覃力想着冯玉芳的烂赌男人拿着自己的钱出去一趟,也是风一样败光,那是好几千啊,更有甚者,自己的大哥,六万的钱,两夜一日也赌完,可见,有些赌场玩得更加大。

“哼,周正毅,我让你去禁赌,你这如此儿戏!”

覃力将钱收起来,然后一个计划,在他心中形成……

第二天,覃雄起来,见覃力在院子中扎马步和打拳,那姿势,威武不屈饿,他就心忖,看来老二这个兵没白当,学会几手功夫了呢。

覃力其实早就起来,已经打拳一个小时了呢。

他递给覃雄一根烟,说道:“一会吃过饭,我们一起下地,尽快将苹果都收回来,别瞎它们。”

覃雄咧嘴一笑,说一声中,也就去水龙头冲冲脸,一抹水,就当洗脸了。

覃力也微笑,这大哥还是以前的大哥。

李香琴和苗翠花两女眼睛都有红肿,看起来昨晚她们不知道还说了什么,肯定哭了,也肯定睡得晚。

覃力想让她们可以再休息,可她们不同意。

覃雄和李香琴先去地里,一路上,两人不说话,到了地里,就都发疯一样去摘果子,恨不得将力气都使完。

覃力则带着苗翠花去镇医院,让苗翠花和她家婆待一会,他就到处转转,买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再接上苗翠花的时候,见到苗翠花哭了,他就问:“你咋的了?”

苗翠花摇摇头,没说什么,只是淡淡的说快点回去下地。

覃力心里有计划,也就没多问。

苗翠花一下地,就拉着李香琴到另外一块地去摘苹果,离覃力兄弟远远的。

她一下子抱着李香琴,哭着说道:“刚才我家婆对我说了,她说别以为她那样了,我就可以改嫁去找男人,她说我要是改嫁,她死了做鬼都不会放过我,而我命中注定,生是她们家的人,死也是她们家的鬼。香琴嫂子,你说我……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呢?”

李香琴也愣了,她是听说过那老太婆刻薄,可没想到这不是刻薄,都跟歹毒差不多了。她安慰苗翠花说道:“你不用管她。昨晚我们不是说过了吗?我们的命运,我们自己掌握。”

苗翠花说道:“她逼我发毒誓,我也发了,怎么办?”

李香琴说道:“这个死老太婆,她怎么不去死。你不用管她。毒誓算得了什么,那就看谁的命硬了!我就不信,我们都这样了,老天爷还不开眼帮我们。”

苗翠花下意识的点点头……

覃力和覃雄忙活一阵,也就到木棚中歇息抽烟。

覃力知道提女人,会让覃雄不高兴,他就和覃雄谈谈村里的情况,说到秦国柱的时候,他就说道:“我听说我们村好起来的那几家,都是在做庄主的,特别是秦国柱那老不死的。”

覃雄哼一声,说道:“秦国柱何止是做庄主,他还是青林最大的庄主,甚至靠上他侄子秦大虎的关系,在镇上的几家夜总会都有股份,挣的都是生孩子没屁.眼的钱。草……”

覃力说道:“你也认识秦大虎?他这个人怎么样?”

覃雄说道:“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他这种人,只有一个字可以形容,就是恶。当然,他也是我们青林庄的人,还没祸害到我们庄里面呢,不然,我们庄早就鸡飞蛋打了。”

覃力皱眉:“这话怎么说?”

覃雄说道:“老二,你在外当兵不知道。可我这两年一直迷在哪些地方,听说过很多你不知道的事。”

覃力点头,说道:“那你跟我说说秦大虎这个人吧。”

覃雄说道:“秦大虎是秦国森的独子。秦国森你可能不知道,因为他基本不在庄里,老早就搬到岭西去做生意,但他是秦国柱的亲四哥。秦大虎这个人怎么说呢,刚才我说他恶,那是我听说他特别好色。为了娶现在的这个老婆,听说他拿刀看过老丈人和大舅子,说不让他得到他老婆,他就砍死老丈人一家。你说,这样的人,恶不恶?”

覃力侧目,倒是没想到秦大虎竟然能做出这一出,他就嘀咕了,说道:“莫非他的这个老婆,很美?”

覃雄说道:“不,那女人我也见过,除了皮肤白点,也就一般般,但听说很能挣钱。哦,镇上开什么马车那个,那个字怎么读的,一边是干旱的旱字,一边是竖心旁。就她开这种车,一百多万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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