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独秀闻言没有说话,那妙俅四人也低着头,似乎数着地上的蚂蚁……
可是这里乃是中军大帐,何来蚂蚁?。

师兄弟五人不欢而散,第二日清晨,玉俑城头,一个士兵双目朦胧的看着那城下涌动的大胜士兵,突然一惊,难道又要攻城了?。

正要呼喊出声,却突然感觉不对劲,那大胜的士兵怎么好像是准备在回返,在收拾营地?。

猛地擦了擦眼睛,仔细的看了看那大胜的营地,确实是收拾行营没错,那士兵猛然摇了摇身边的同袍:“快看,那大胜是不是要撤兵了?”。

那同袍听到“撤兵”二字一个机灵,顿时睡意全无,猛地睁开眼打量对面的营帐,好一会才略带不敢置信道:“好像是吧”。

二人看了看,依旧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景象,实在是这几日众人被大胜的士兵给折腾怕了,连续三天三夜的狂风,再加上那吹的天昏地暗的风沙,不知道死去了多少弟兄,没想到大胜士兵居然就这般虎头蛇尾的撤兵了,实在是叫二人不敢相信。

是以二人不断摇醒身边的同袍,很快城门上众位士兵俱都醒来,看着那城下收拾行囊的士兵,立即直了眼睛,随后一阵欢呼从城头爆发,退兵了,真的退兵了。

“快去汇报将军,那大胜士兵终于粮草断绝,不得不撤兵了”一个士兵头领对着麾下的士卒道。

大燕中军大帐,黄普奇与苏驰早就听闻城墙上的欢呼之音,黄普奇闻言面色稍微一松:“将士如此欢呼,莫非是大胜撤兵了”。

“应该是如此”苏驰脸上露出一丝轻松之色。

“报”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呼喊。

“让他进来”苏驰对着门外的亲卫道。

下一刻却见一小兵跑进大帐,单膝跪倒:“禀告二位将军,那大胜开始收拾行囊,准备撤兵了”。

“当真”尽管先前已经有了猜测,但此时真的听闻消息,却依旧是满脸喜色。

“不敢欺骗将军”小兵脸上掩饰不住的欢喜。

“好好好。撤兵就好”黄普奇喜色于表,这一段时间玉独秀给他带来的压力甚大,几乎压得他喘不过气,黄普奇在战场上纵横征战几十载。还从未如此憋屈过,被人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黄普将军何不与我共同前往城墙一观”苏驰面带笑意。

“固所愿,不敢请尔”。

黄普奇与苏驰齐齐前往城头一看究竟,若是不亲眼看到对方撤兵,这心中总归是不踏实。

几十里外的一处秘谷之中。陆明玉看着手中的情报,面色阴沉不定,许久之后才将手中的情报摔在案几之上:“这妙秀也忒的无能,居然就这般撤兵了,若是妙秀这般撤兵,那置本将军于何地,本将军面对大胜士兵寸功未建,那黄普奇在朝中位高权重,若是趁机参我一本,本将军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那大胜也忒的无能,就连后勤都跟不上,我此时宁愿大胜来了援兵,继续鏖战下去,也不想那大胜这般虎头蛇尾就此退去”。

说到这里,陆明玉将手中的情报扔在案几上,不管如何,此时听闻那妙秀撤兵,陆明玉心中松了一口大气,那祸害终于走了。总归不用担心受怕了。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将军,前方有紧急军情”。

门外大帐传来亲卫声音。

陆明玉心中咯噔一下,有一种不妙的感觉。强忍住这种悸动,控制着情绪道:“速速传来”。

那亲卫端着书信走进来,陆明玉拿过书信,拆开一看,下一刻猛地扇了自己一个嘴巴:“真他妈乌鸦嘴,晦气。晦气,呸呸呸”。

“好的不灵坏的灵,真是倒霉”陆明玉满面晦气的将书信放下,若有可能,他宁愿收回自己先前的话。

却说那黄普奇与苏驰远远的看着远方,却忽然间感觉一丝丝不对劲,怎么此时气氛如此压抑?。

“将军,不好了情况有变”那守城的将士看到苏驰与黄普奇,赶紧凑过来。

黄普奇与苏驰对视一眼,赶紧上前,苏驰面色紧张:“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将领看着黄普奇与苏驰,面色略带支吾:“本来那大胜士兵已经开始收拾营帐,准备撤兵了,但谁曾想,城外居然又来了一支军马,好像是大胜的援军,那大胜营帐此时又再次铺开,似乎还要鏖战此地”。

黄普奇与苏驰面色一变,赶紧登上城墙,放眼打量,果真远处旌旗招展,那大胜来了援兵。

“本来我先前还在担心,若是那大胜撤兵,太元道修士来此,咱们该如何交差,现在看来,本将纯属多虑了”苏驰自嘲一笑。

“对面有多少人马?”看着那旌旗招展的大营,苏驰看向黄普奇。

黄普奇略作沉吟,面色凝重:“怕不是有二十万,这玉俑城却是难以保下了,将军还需早早做好弃城而去的打算才是”。

苏驰闻言面容似乎瞬间苍老了不少,就连身形此时也略显佝偻。

看着苏驰如此姿态,黄普奇赶紧安慰道:“老将军勿要担心,咱们并不是没有一战之力,咱们占据地利之势,那太元道的修士也快要到了,到时候未必不能趁机吞下对方的二十万人马”。

苏驰听闻此言神情微微一震,但作用不大,面上兴奋之色不大,对己方实力却不太自信,实在是先前玉独秀给他的打击太大了。

大胜中军大帐内,玉独秀端坐在主位,眯着眼睛看着左右而坐的二人,这二人可都是玉独秀的老熟人,熟的不能再熟了。

本来今早玉独秀打算撤兵,趁机退出这趟浑水,却不曾想,大军刚刚收拾行囊,就听闻有先锋来报,说有援军将至,让其准备迎接。

援军来了,自然是撤退不了,只是令玉独秀万万想不到的,来的居然是这两个家伙。

你道这二人是谁,一个薛举,另外一个是梁远。

这两个家伙都不是省油的灯,而且都与玉独秀有过节,大家并不怎么友好。

看着端坐主位的玉独秀,梁远眼睛微微眯起,双目倨傲:“道兄不行啊,从大散关领兵十万,却攻不下这玉俑城,反而损失惨重,被人烧了八百里大营,啧啧,这可是与道兄的威名不符”。

对于梁远的嘲讽,玉独秀也不恼怒,只是面无表情的喝着茶水,慢慢将茶盏放下:“哦,你梁远乃是大家子弟,见识非同寻常,更得上古传承,倒要看看你有何手段拿下那玉俑城”。

“哈哈哈,贫道在如何窝囊,也不会被人烧了八百里大营,狼狈远遁百里,坏了大好形势,居然叫人翻盘,反败为胜,着实是丢了我太平道的脸”。

玉独秀不言不语,只是双目中多了一抹冷光,太上忘情,并不代表不会发怒,老天都有怒火,更何况是修士。

“拭目以待,倒要看看你有何手段,别到时候被人家打的屁滚尿流,向本座求援就好”玉独秀无悲无喜,心中暗自道:“非要叫这梁远吃一个大亏不可,这梁远与自己素来有梁子,若是能趁机将其留在这里,那是再好不过了”。

“哼,败将之军也敢猖狂,妙秀,你手下的兵马既然已经败了,就赶紧将营帐给我让出来,本将麾下远道而来,正要休息一番,明日与那玉俑城做一了断,且让你看看贫道的手段,免得某人兵败,还如此猖狂,简直是岂有此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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