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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

一大清早,南星穿着一身工整的黑色皮衣套装,头戴着衣服的帽子,蓬松的发贴在脸侧,手插在上衣小小的口袋里,就那样悠闲的走进来。

高跟鞋在地板上打出‘蹬蹬’的清晰的回响声。

工作室的灯光晕黄,明亮和暖意,各种摆设都很新潮,在灯光的照耀下,灰色的地板有些泛指,反射出来的光漫在墙壁上。

苏妍儿一头埋在自己的小白兔衣服的帽子里,听见这声音。

随即抬起头来,有气无力的瞟了一眼站在她面前神清气爽,傲气满满的女人,淡淡应了一声‘呃——’

然后又将脑袋埋下去。

南星看她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立马恨恨的咬了牙,那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尖锐的声音立马就响在苏妍儿的耳侧。

“苏妍儿,你给我有出息点好不好,你不是已经出去疗了一个月的伤,到底为什么还是这副没有出息的样子,那个男人有什么好,你长的又不差,学历又有,还怕找不到一个好男人嫁么——”

“还有,这是工作室,你穿的那是什么——?!”

南星盯了盯神,脑门上随即滑下三根黑线,这是她的那件小白兔睡衣?!

苏妍儿觉得耳膜一阵阵震荡,这女人——苏妍儿拧眉,一大清早就来她的工作室,那尖叫声,那分贝,生怕整个江安市的人听不见,她什么时候说是因为那男人伤神了。

“南星,你闭嘴啦——”

苏妍儿不耐的皱眉。

她一抬头,揶揄“我告诉你我是因为他了——?!”

那白兔的两只耳朵,就从顶上耷拉了下来。

“哈哈哈,那不是他,难道还有别人。”果然,这女人情绪变化的飞快,她躬下身,突然凑近苏妍儿,一张脸笑的夸张。

苏妍儿朝桌边将身体防备的缩了缩。

“妍儿——!”凑近之后,南星盯在苏妍儿的眉心,突然这样出声叫嚷了声。

“怎么了?!”吓的苏妍儿神经一震。整个身体都坐正了。

南星的眼眸半眯,手指直直的指到苏妍儿的眉心。她的眼眸定在那里,像侦查敌情般,故弄玄虚,她语气笃定

“你被男人破身了——!”

南星那精亮的眸子,唇角轻咬,就盯着苏妍儿眉心的某处看。

仿佛拿到了好友的什么把柄般,她既得意又眼底带魄力。

苏妍儿吓的精神再次一振,她几乎来不及想其他,只是苍白了脸,瞪大莹亮的眼睛,疑惑。

“你怎么知道——!”

“哈哈哈——”南星笑的声音尖锐又夸张。

“女人当变成真正的女人之后,眉型会散开,我观察了很多人,屡试不爽。”

苏妍儿无聊的撑头,不想理她,但是片刻之后,女人那刺耳的笑声终于停止了,一手叉了腰

“苏妍儿,给我从实招来,那男人是谁,不准是郝君泽,到底是谁——”

苏妍儿恍然间才察觉到自己刚才不打自招了

“哎哟,南星,我刚回来,你能不能拿点时间让我先消停会,我很累呢——”

女人将手取下,抱怨道。

“不行——”南星态度坚决,一屁股干脆的坐上苏妍儿的办公桌,“快点,那男人是谁,从实招来。”

“嘿嘿——”随即,女人的八卦天性,看着苏妍儿那样,她又软了语气。

开始换一种方式诱逼

“长的帅么——”

女人夸张的拖长尾音,并且笑的暧昧手做了一个心形,一副花痴状——

“帅!”她顿了一下,又赶紧摇头回答“不帅——”。

对这个好友,她从来都是无可奈何。

“那么有钱么——”南星追问。

“不知道——”女人的态度依然是不耐,她是真不知道,除了知道那个名字叫左奕臣,其他的一律不知,他不是禹海的人,这是听颜叔说的,颜叔说,这男人跟她是一个市里来的,听完之后,她的心略有些怅茫,他走的时候,没有告诉她。

他走的时候,谁都没有告诉,颜叔那里还有一大部分他缴纳的未用完的生活费。

她不知道他家住哪里,是何许人。

就算他真的是江安市的人,可是,整个一江安市这么大,除了城市还有郊区,她能再遇他的几率是多大。

“那么他的电话号码,家庭地址,家庭情况你都知道么——”

苏妍儿再次郁郁摇头。

“啊——”南星再也淡定不了,捂嘴“敢情,难道你是被人强女干…”

苏妍儿没好气的转头瞪她一眼,无情鄙视,这女人,想法也忒龌蹉了。

“不是…”

“哈哈哈,妍儿,看不出来,你还挺洒脱的,跟一个什么底细都不清楚的人就上床”

南星继续笑的没心没肺,苏妍儿看她仰头张开嘴差点笑断了气的样子,心内一阵恶寒,她真的恨不能将她那张大嘴给缝上。

这女人,忒损人了。

第一次又不是她自愿的…想想,也真能算是被强了。

正式上班之后,苏妍儿换了工装,在换衣间,她将自己的一头乌黑的发打理好,最后看见穿衣镜中的自己,她轻轻的捂上自己的小脸,白皙细腻的肌肤,眼眸清澈而有神。

跟着那个男人的一切就仿佛做了一场梦,他无声的出现,无声的消失。

他那么优秀。

其实,她一早就不应该抱希望的,其实,她也一直在压抑自己让自己不要抱希望的不是么。

可是,他曾说,以后他是她的男人…

只是还会时而怀念那抱着她贴在她背心那只大掌的浅暖温度。

在禹海的时候,他离开之后,苏妍儿又待了两个星期,结果没有他的日子,苏妍儿竟然有些不习惯。

于是,她也拖着行李回来了,回到江安市。

只是,现在,他,是否还记得她,又或者,那只是一场游戏,他早已经忘了她。

站在镜子面前的女人,眼底逐渐晕起一片水雾。

下班之后,苏妍儿一如既往的朝自己离公司两站路的出租小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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