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五爷什么表情?
那位五爷日上三竿姗姗醒来之后一听李德昌那老货一说,那个让他觉得有点微妙的梦都被丢到了一边,几乎是用咆哮地对李德昌骂道:“你个不长脑子的东西, 他送爷我就要收啊, 这是恶心爷呢知道吗?”

李德昌心里苦!

这真不怪他啊,完全是那个姓李的老东西坑他啊!

且不说这临近年关, 多的是迎来送往,况且这四爷也是刚从江南回来,送点土产什么的这不是应该的吗?那老混蛋跟他一直打哈哈, 等他走了他才知道怎么回事儿,这不就……

他当然知道他家五爷火气虽然大,可是重感情, 对他个老奴更是如此, 直接哭着抱着他家五爷大腿嚎道:“真的是一时不查就被那奴才给坑了啊, 爷您想想, 奴婢要是稍加留意会让他坑吗?这当然是奴婢的不对, 您就狠狠地罚奴婢吧, 别气着身子……”

作者有话要说:  那位五爷什么表情?

那位五爷日上三竿姗姗醒来之后一听李德昌那老货一说,那个让他觉得有点微妙的梦都被丢到了一边,几乎是用咆哮地对李德昌骂道:“你个不长脑子的东西,他送爷我就要收啊,这是恶心爷呢知道吗?”

李德昌心里苦!

这真不怪他啊,完全是那个姓李的老东西坑他啊!

且不说这临近年关,多的是迎来送往,况且这四爷也是刚从江南回来,送点土产什么的这不是应该的吗?那老混蛋跟他一直打哈哈,等他走了他才知道怎么回事儿,这不就……

他当然知道他家五爷火气虽然大,可是重感情,对他个老奴更是如此,直接哭着抱着他家五爷大腿嚎道:“真的是一时不查就被那奴才给坑了啊,爷您想想,奴婢要是稍加留意会让他坑吗?这当然是奴婢的不对,您就狠狠地罚奴婢吧,别气着身子……”

这声泪俱下,简直让旁边眼观鼻鼻观心的司徒琼叹为观止。``

司徒微却是给这老奴逗笑了,也不抽腿,任由他抱着,“你说老四家的那个奴才也是偷偷摸摸地坑了你?”

“谁说不是呢,毕竟谁会想到四爷他居然……”李德昌简直要恨死那位四爷了,你好端端地干这事儿干嘛?要是换了一个人当然无所谓,他家爷的院子里早先莺莺燕燕地,就连北静王水衍那个冷面王也送过。

可水衍是水衍,这位可是冷面热心,和他家主子是一起长大的,那是什么感情?比亲兄弟都亲,这女人当然送得!

但司徒微就不同了,虽然这才是真正的血亲,他家主子对这位也是颇为在意,可俩人的关系之微妙,他个当奴婢的都不在的要怎么形容才好。

这不,这就出了罪过了!

“走,让爷看看他是个什么眼光,要是送的不三不四,爷就直接登门给他退回去!”

李德昌这才松了口气,他才不管自家爷要是真退回去会闹腾成什么样儿,反正那位能送,他们当然方能退!

司徒微这才看向儿子,首先夸奖了儿子有孝心,他昨天虽然喝的醉醺醺的,但是还没喝断片儿,大约的印象还是有的。又基于儿子这眼看着也是快到娶媳妇的年纪了,他心里琢磨了下,得——

他家二哥那是一心向贾赦。

当今太子也是颇有乃父之风,那是一个清风明月,也不怕憋出病来!

他儿子可是年纪不小了,一直跟在这两位身边,估计这么大的年纪还人事未通呢。

这么一想,他大手一挥道:“琼儿你也跟我一起去瞧瞧。”

司徒琼顿时尴尬无比。

而司徒微一见儿子的脸红的跟猴屁股一样顿时嗤了一声,拍着他的肩道:“左右瞧瞧你那好四伯的眼光。”

司徒琼简直是被逼上梁山,他难道能跟他老子说,虽然儿子我跟你长得很像,但是真不好那口?可又不想在他刚回来就“忤逆”他这个老子,便乖乖地跟在身后,只是给李德昌打了个眼色。

李德昌心领神会,只是心里也苦啊——

小殿下,您就算是跟老奴我求救,老奴我眼下也没什么好法子呐。

这几个人被李德昌直接放在了一个单独的院子里,这老五一过去,眼一瞧,呵!他还真小看司徒律了!居然不但有那扬州瘦马,居然还有几个男旦,容貌身段皆是上上之选,还真不比五爷他之前的差。

他让这些跪着的都抬起脸来一个个瞧了,最后还在心里分了个高下后扭头兴致勃勃地问猴屁股的儿子:“你瞅着哪个好啊?”

司徒琼:“……”

司徒微瞧着他这“腼腆”样儿就不禁开导他:“左右你这都要成亲的年纪了,又有个什么不好意思的?行了行了,我回头给你挑两个。”

他儿子,总不能一直当和尚不吃荤吧?

司徒琼听了这话顿时有点急,连忙道:“可是儿子,儿子……”

“嗯?”老五挑眉,有点费解的看着他,这是害羞?不不不,感觉不是。

他又一个眼刀子看向李德昌,那奴才立刻跟他挤眉弄眼的,他这才皱了皱眉,索性将这事儿给按下来,“行了行了,不要就不要了吧,李德昌,让人备车,爷我要去睿王府瞧瞧我那位好四哥。”

人嘛,他是收下了。

可他那位好四哥如此用心良苦,他如果不去感谢一番,岂不是有所辜负?

司徒琼不着痕迹地后退了两步,对他爹和四伯此战,完全不想掺和!

好在司徒微瞧见了儿子这点小动作后也没怎么在意,儿子虽然在这方面有点堪忧,可一想是放在东宫长大的也就能解释的通了,这事儿也不急。

不过到这里他倒是有点扼腕了起来——要是这小子的娘还在,他还用管儿子的房中事?

可这么一想,反而又更怜惜起了儿子来,毕竟……

等上了马车,他才问李德昌道:“你刚刚想说什么?”

“小主子之前就跟奴婢打了眼色。”李德昌老实道。

一听这话司徒微就不禁白了他一眼,“行了行了,本王还当你知道他是不是心仪哪家姑娘呢。”

李德昌听了这话也是无语,这在东宫能有什么姑娘好心仪的?

不过他随即想到了一个能让主子感兴趣的事,立刻道:“说到心仪的姑娘,咱家小主子还没有开窍,但是有个您可能要上上心。”

“谁?难道是溶儿?”司徒微立刻双眼一亮,兴奋道:“这倒是有可能,我之前跟老太太通信的时候看她信中对贾赦的闺女多有赞誉,当时我还以为是要说和给琼儿,可不曾想她老人家的意思是溶儿。”

李德昌心道,您也不想想这水溶世子比他家小殿下还大着几岁呢,那位贾家大小姐的年龄上,虽然是和他们家殿下更匹配一些,但那老太太就算是满心满意都是主子您,也不能不先可着自己的亲曾孙来吧?

他没敢说,可司徒微却琢磨道:“这事儿没成?”

要是成了,那老太太估摸着早在信里提了。且他之前还琢磨着这溶儿的年纪早该大婚了,为何迟迟没有动静,怕就是为了贾赦那个宝贝姑娘了。

“一直没有,奴婢一直跟在您身边知道的也并不多,只是想着那位荣国公也是同您一样对子女爱若至宝,怕是一时半会儿还舍不得。”

“阿呸,这姑娘大了不能留他也不知道?”司徒微冷嗤了一声,他那位先王妃要是也留给他一个闺女,他纵然再怎样不舍,也不会耽误她的大好年华。

他能做的便是给她求封,找个最好的姑爷,以及和琼儿当她一辈子的后盾,让她一世无忧!

“从睿王府出来之后直接去荣国府,我要去见见他。”

这见谁,自然是不言而喻了。

李德昌也不敢阻拦,事实上他阻拦也没用,他家爷什么时候听过他的?只是……

其实有句话是这样说的,京城里两大搅屎棍,一个是那位赦大老爷,而另外一位……就是他家爷。

所以这俩人要是见面去掐起来,这谁能掐的过谁还不一定呢。

其实两人说话的功夫就已经到了睿王府。

这东城说大是大,可既是权贵云集,每一条街都没几乎人家,再加上都是王爵,分封王府也远不到哪里去。所以这司徒律正在考校儿子二周目的时候,便听说老五找上门来了。

说是求见,其实总管心里想的却是“满身杀气而来”这六字。

这五爷……果然是上阵杀敌斩首无数啊。

不过他也不怕自家主子被那位跟“斩首”,毕竟老五从小到大在弓马拳脚功夫上都是胜于他家主子的,他家主子不也是一直没吃亏吗?

司徒律看了看一大一小俩儿子,对两人道:“行了,先回吧。”

这两人立刻规规矩矩地退下,等出了他的门还未来得及弹冠相庆逃过一劫,就见院门口恰好进来一位杀神,怒气冲冲而来。

他两人心一惊,毕竟这模样……

可有他家老子以及皇爷爷到皇伯父这等前车之鉴,其实俩人也心里有了数儿,虽然吃惊也没影响两人向他行礼,等两人刚行礼到一半儿这司徒微就直接将他们俩当空气一样给越过去了。

这哥俩面面相觑,小的对他哥使了个眼色,大的直接摇了摇头,直接拉了他的手,直接出了院子。

这位混不吝的五叔还是留给他们的父王吧,反正他记忆里自家父王就没吃过亏!

司徒律对老五就这么杀上门来倒是也不稀奇,只皱了皱眉:“你都这般年纪了,都不能稳重一些?”

司徒微呵呵。

“弟弟我这不是见了你送我的那几个大美人觉得欣喜不已,特别来谢谢四哥你?只是想到四哥你身边素来冷冷清清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我那位嫂子外贤内妒委屈了你,所以已经让人给你物色几个绝色来,不急,年前肯定能给你送到府上。”

司徒律却是淡淡道:“谁说你嫂子不贤?那几人都是在江南的时候别人献与我,后来都被革职查办,自然也就无法将人退回,想了想你爱戏成痴人,因而让人送到你府上。你既满意便好,我也了却了一桩心事。”

尼玛的!这收了人家的美人儿还要把人革职查办人干事?

老五这气啊!

不过他也倒是习惯了,再加上那姓李的总管太监一见到他就缩了出去,连一杯茶都没给他这位五爷奉,自家那个老货也没胆进来,索性撕破脸道:“老四这可是你先挑的事儿,你说你想怎么让我出这口气?”

司徒律这才瞥他一眼,接着直接将眼睛移开,继续看向手中书册,恍若他就是一团空气。

老五:“……”

这么多年,他这么作,怎么还没被劈死!

司徒律这才道:“行了吧,你这是刚起来?”

司徒微斜睨他,你刚刚懒得搭理我,现在我能理你?没凑你一是大过年的不想被老子训,毕竟昨天晚上还做了个梦,想想他老子也不容易。二来嘛,就他这样,揍不两下就趴下了,又有个什么意思?

司徒律索性将书放下,然后让人上茶。

不多时那李总管就亲自捧茶进来,不过只一杯,还是给他家主子的。

司徒微“……”

李总管再次出去和同姓的另外一位李总管面面相觑去了。

门一关,老五看着面前的这杯茶挑眉,这是端茶谢罪?且不管是不是,他毫不客气地伸手接了,还细细的拼了下。

说起来这些年他也不容易啊,在边疆这么多年,虽然每年孝顺儿子再加上他那位好二哥和父皇都会给他送无数好东西,可感觉上还是觉得自己被亏欠了。

品了口茶,眉宇舒展,他这才对那张棺材脸道:“行了,行了,那几个人我就留下了,只是你下次要是再敢没事儿招惹我,你且等着我揍你!”

对面这人照旧神色淡然,似乎完全没将他丢的狠话放在眼里。不过五爷他也不在意,毕竟有时候能动手他也不会动口的!

门外,两位李总管听着里面的动静后倒是都松了口气。等下一瞬彼此对视,俱是嫌弃满脸!

两人显然也都是老相识了,哪怕肚中腹诽再多,也不过是在互相恶心了下对方后别过眼去,不看罢了。

又听了一会儿动静俩人都是身躯一震,啥?

睿王府的这位李总管显然更震惊——他家殿下这些年连世子殿下的婚事当日也没怎么费心,让太上皇做了主,这居然要去管北静王世子?

李德昌亦是震惊不已。

他家主子向来行事肆无忌惮,可四爷今天这又是给他家主子送人,又是答应陪着他家主子保媒拉纤的,是吃错药了?

药不能停啊!

不管他们俩当奴婢的有个什么想法,屋内的人并肩而出,一声吩咐,这就要去荣国府。

#

冷面王和搅屎棍到荣国府之前,贾赦这边痛痛快快地吃了一顿女儿准备的大餐——

嗯,只要不去想这是女儿准备的“月子餐”的话,他还是能吃的异常惬意且无比畅快的。

只要一想……没关系,他能不去想。

他吃饭的时候迎春就在那儿逗弟弟,这姑娘性格温柔,厨艺逆天,为人又低调的不要不要的,和贾琏那个高调的货完全不是一个路线的。而贾赦这个当老子的瞧着这温馨一幕,索性给粉丝送了点福利。

也因为调皮捣蛋的小儿子有了姐姐照顾着,他就琢磨起了自己老子。

贾代善说入梦果然就入梦了,入梦之后倒也没有教训一通,只是老人家对于他的“转世还是鬼仙”提议,很是踌躇,一时半会儿地显然也拿不下主意。

贾赦在他爹面前永远都是唯唯诺诺的蠢儿子,心里着急,可也觉得这事儿难以两全,也就暂时搁置了。

可搁置归搁置,这不是迟早要办?

其实有贾史氏那么一个娘,贾赦私心里还是希望老爷子能在修鬼仙后,就给他找个媲美神仙福地的地方让他老人家清修,他定时去探访,毕竟……贾史氏早晚会死的吧?

他也没敢问过他家老爷子这贾史氏死后会不会去阴曹地府等地。

不过话说回来,他老子将来还要和贾史氏合葬这事儿也让他窝心着呢!之前还没往这方面想过,如今一想简直不能忍啊!可他老子偏偏又从来没这方面的吩咐,难道他这个当儿子的还能插手爹娘要不要合葬?

要是不能“通灵”他还真能用自己这国师的名头略施手段,反正那时贾史氏人都不在了,怎么操办还不是他说了算?估计也没人敢指指点点。

就算有,又如何!

不过想到这里,他随即脑洞一开——贾王氏死后,又有无和自家老爷子见过面呢?

若有,呵呵!

就在他八卦之心不死,正要琢磨着要不要去祠堂找亲爹问问的时候,就听人说四五联袂而来。

他听到这话那是吃了一惊。

赦大老爷如今腐眼看人基,一直觉得这哥俩非常微妙,再加上这哥俩当初去北疆的时候他派了一个跟拍小精灵过去,一路上也是和广大吃瓜群众一起围观了四五的种种“基情”。

可怀疑是怀疑,这哥俩可是亲兄弟,再加上德妃那档子事儿,要说他们俩真的有第三腿,贾赦是断然不信的。

而且他琢磨了来回只觉得这哥俩来找他应该是有求于他——或者说,是打算让他吹枕头风!

大老爷瞬间微妙了起来,啧,都这么多年了,总算是有人打算走他的关系了吗?这是让他答应还是不答应呢?

迎春却是听了动静之后就抱着贾瑚一起先避了。

而贾赦不管是不是“第一夫人”,毕竟还是顶着荣国公的名头,亦是换了衣裳,亲自相迎。

四五也是不客气,直接畅通无阻地来了他这院子,和收拾妥当相迎的贾赦碰了一个正着。

司徒微一见他便双眼一亮,眸眼含笑地上前而来道:“荣国公许久不见,更添福气了。”

贾赦呵呵——

你妹的!想说老子胖了直接说不行吗?绕个什么弯?

司徒律亦是对他颔首道:“荣国公久见了。”

贾赦对这位真·苦逼倒是多了几分客气,毕竟他可是没少听让那君故吐槽老八那个蠢货。有那么一个拼命拉后腿的蠢弟弟也难怪他未老先白头!

同样有一个蠢弟弟的他表示,这种苦他懂!

他皮笑肉不笑的给老五,客客气气地给老四分别见礼后,又将人请进,主客落座,茶点俱齐。

贾赦也没心思绕弯子,好奇道:“今日两位殿下联袂到访,不知所为何来?”

他如此爽快,司徒微决定成全他!他放下茶盏道:“当然是为你闺女来的,你觉得怎么样?”

啥?

贾赦顿时冷了脸子!

绀青这哥俩虽然是一起来的,可都是惦记着他闺女啊!哦,也对,司徒琼那小子其实也不小了,也是到了成家立业的时候了,而司徒律的嫡次子好像也年岁相差不大,今天过来,这是也没结婚?

他不禁想要磨牙!

他家迎春敢情已经变成了一盘肉,谁都惦记上了啊!

不过这老五亲自过来也就算了,毕竟他老婆死了,谁都知道。可老四这又是怎么回事儿?他要是有这闲心惦记小儿子的婚事,也不至于白了头吧?

他不客气道:“两位殿下,今天来之前可是商议过了?”

你们既然一起来,还都是为了他闺女,他闺女可就一个!先别说乐不乐意许,就算乐意也不能咔嚓一下分两半吧?

不等司徒律表态,司徒微急道:“这当然是商议好才来的啊,不然还能怎么着?你且跟我说说你有个什么要求,我觉得那小子不错啊,你总该考虑考虑。且我也不是说你,你一爷们就算是再疼闺女,也不能留他一辈子吧?我这是没女儿,有的话也断然不会像你这样胡来。”

贾赦这脸顿时一冷。

好嘛!闺女的事儿不光是儿子们这样说他,连君故都婉转地给了他点提议。这也让贾赦很是意动,可要直接问姑娘吧,又有那么点不合适。他正琢磨着要不要让高老太太帮忙探问下的时候,就有个上门求亲还敢指责他的!

就凭你这得意样儿老子的闺女就不嫁你小子!

况且你这货也不是个好的,你那儿子虽然也算是在老子眼皮子下面长大的,也是不错,可谁知道根性是不是和你一样也是歪的?老子断然不会考虑的!于是他也懒得管这位是不是亲王,直接哼了一声,正眼都懒得看他,直接看向司徒律道:“睿王爷又怎么看?”

瞎子都能从他那声“哼”中听出不快,何况司徒律只是人冷淡了点,智商和情商又不是都掉了线!

他道:“今日前来虽然是冒犯了,只是荣公爱女之心,人人皆知。我俩亲自前来也是为了让荣公放心,促成美事,五弟他只是心中急切了。”

这还像句话。贾赦心道。

他面上也和缓了些,只是瞧着对面这位未老头先白,容颜堪比雪的司徒律,一下也将他给否了!

不对,是他小儿子!

他对他家二小子是没什么印象,可是大儿子和其他几个世子也都在东宫为属官,可以称之为实习,而贾赦这个经常去东宫的人,自然少不了见到,对这孩子的印象等于闷葫芦!

老子冷面,大哥闷葫芦,这小儿子的性格又能好到什么地方去?他闺女已经太稳重,太乖巧,再找个这样的货?

否否否!

一下将这俩枪毙掉之后,饶是贾赦都一下觉得水溶那货的好来了。

首先如邢氏所说,北静王府这么多年一脉单穿也没搞过什么侧妃小妾那一套,其次北静王府如今低调的很,有他儿子罩着迎春,还能受委屈?当然嫁眼前这俩的儿子,也不会受屈就是了。

第三嘛,水溶那小子的确是个未语先笑,话却不多却很有存在感的家伙,他俩儿子对他评价也不差……

当然了,不管有多少好处,首先要他闺女乐意!

于是他道:“四爷,五爷,不是我不给两位面子,这事儿我还要再行考虑,而且北静王府的老太妃可是三番两头来找我家老太太,您三位都是沾亲带故,可我姑娘只有一个,总不能一家三许吧?当然了,我也不是说就看中水溶了,我还要斟酌个几年。”

此话一出,司徒微一愣,继而捧腹大笑,笑地前仰后合那是一个毫无形象!而司徒律也像是忍俊不禁一般,看着被老五这一笑给搞的迷迷糊糊的贾赦,“荣公误会了,我们今日前来正是为了水溶说和的。”

啥?

贾赦那脸蹭蹭蹭地红了起来,也说不好是给囧的,还是给气的,他缓了缓才站起身,并不管这两位是不是王爷,直接高声道:“林之孝!给爷我送客!”

“诶诶诶,别介啊!我不笑了还不行嘛,咳,我刚刚想过了这也不怪你,是我刚刚没说清楚就抢了话头……”老五连忙道,顺便瞪了一眼林之孝,这奴婢也跑太快了吧!

贾赦哼了一声,又考虑到的确不能将这俩人就这么赶出去,老五也就罢了,这老四……

他别过脸。

四五并林之孝顿时明白这就是给了台阶了,后者乖乖退出去,前者中的司徒律道:“也是我们没有说清,只是这事还望荣公三思。以溶儿的年岁,等到今日,亦是太妃实在是爱重荣公爱女。”

这话原是老五该说的,可谁让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也不说“人话”呢?

贾赦也懒得生气了,毕竟人家好话说尽,还是上门提亲的,真赶走不成?那传出去迎春的名声还能好?虽然他不在意这个,可也没有毁姑娘名声的爱好。

他沉吟道:“这事儿我还要琢磨下,我们荣国府和北静王府也是多年的交情,不会耽误溶哥儿的。”

话说到这地步,自然也没继续下去的意思,不过老五倒是不想走,他可是听说了贾赦的宝贝闺女厨艺高超,他在边疆吃了那么多年的“残羹剩饭”,这回到京城还不兴他吃顿好的?

当下道:“好好好,正事说完了,我们哥俩这么多年没回来,这回京第二天就来你家拜访,你肯定要留饭吧?”

司徒律饶是再八风不动的性格,此时也不禁耳尖微红——他怎么就被这货死缠活磨地给磨地答应了要来?他这么多年都没今天这么丢人!

贾赦倒是不以为意,因为对面这货他是个海量啊!

立刻勾肩搭背,一反刚刚想将这货生吞活剥之心,喜笑颜开道:“好好好,留留留,今天好好拼一场,我就不信还是不分胜负!”

司徒微挑眉,“本王焉能怕你!”

看着这俩哥俩好的模样,司徒律端起已经是微热的茶轻轻品了一口,心道,他那二哥果然是将宫里的宝贝都快搬到荣国府了。这茶和父皇那儿的如出一辙呐。

当晚贾赦就醉醺醺地回了后院儿,这倒是让邢氏好一惊。

可等见到贾赦后,贾赦就挥了挥手,只说要见闺女!

这邢氏无可奈何,只得随他,让人请来了迎春。

这贾赦一见到迎春屏退了左右,只留下邢氏,眼泪汪汪道:“闺女啊,今天又又又有人上门来提亲了,你跟爹说说,你怎么想的?”

邢氏一听这话,再见迎春羞的都快没地方站了,立刻虎躯一震,怒道:“老爷是喝醉了啊,这说什么呢,行了行了,你先回去吧,姑娘这边我来问,你回去吧回去吧。”

贾赦说:“你懂个什么,你什么都不懂!”

迎春怕他们吵起来,只得劝他,这一劝贾赦的泪珠子是真的掉了,他抹了把泪,道:“爹是想让你好好想想,这可是你人生大事,想个几年都不为过,你别着急啊……”

邢氏是真怕了他,立刻亲自上前将他强行给拉了起来,然后就将这位给扫出了门!

贾赦:“……”

翌日,他一醒来就看到君故正在抱着小儿子用星际通用语正哄着他说什么,他不禁一叹:“他还那么小个人,又会个什么?”

不过随即就想起了昨天的事,一想到姑娘害羞的样子就不禁一拍额头,“爷我昨天糊涂了。”

君故不禁对他摇了摇头,看了眼天色,这才不舍地将小儿子给他,这才去了早朝。

无所事事的大老爷就只能在家和萌呆的小儿子大眼瞪小眼,一颗心都扑在了他身上,顺便拍了几张儿子的萌图,正打算发一发的时候,就听人来禀邢氏来了。

他立刻将小儿子传送给君故,等见了邢氏,邢氏随即埋怨道:“老爷昨晚怎地如此糊涂,这姑娘怎么会好意思跟你一个爷们说这些?姑娘说了,婚姻大事但凭父母大人做主,你懂了没?”

贾赦有点懵,这不是说了跟没说一样吗?

邢氏一看就给了他一个更大的白眼,“这就是觉得北静王府那哥儿不错,懂了没!若是不想,早就回了我一句‘女儿还想多孝敬爹娘’呢!”

贾赦:……

所以,他这姑娘是要嫁人了?

不对!他家姑娘怎么就见过水溶了?这就盲婚哑嫁?

姑娘啊!你这是让爹说你什么好啊,你好歹也做做功课,万一那小子不是你好的那口呢?

他思来想去都是想不通,如果不是君故带着小儿子回来的早,他估计就想杀过去问迎春去了——你爹我给你准备了一手好牌,不是让你像个大雍普通姑娘一样的啊!

等知晓他的苦恼,君故莞尔道:“你自己挖的坑居然把你自己给埋了,谁说没见过?”

“什么时候见过?”贾赦瞪回去。

“星网上啊,你以为迎春低调不怎么在微博上发博,就没有关注过你们的微博?比如琏儿和璟儿的?”

贾赦一呆,随即就要哭了,“所以我闺女,她是真看中那小子了?我就知道他不是个好东西!长了一双桃花眼性子不像他爹还像老五……”

君故温柔地虎摸他的狗头一笑。

也好,嫁出去了迎春,打发了两个儿子,养大了这个小的,之后的几百年,就是他们两个携手同心,一起偕老。

全书完

2016.12.21

晋/江/文/学/城 by一世执白。

谢谢所有看到这里的大家,有缘下本再见=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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