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因无形而被畏惧,因无形而被敬仰,于是手中的刀刃就此挥下。
现实人类死去的魂魄在死神发觉魂葬之前,因为生前的执念滞留人间,若不及时魂葬会堕落成虚的存在。

驻守现世的死神便是担着这样一个构建现实与尸魂界桥梁一般的身份。

对人类来说,挥斩刀刃的死神,与其是因神明而敬仰,不如是因为恐惧所以敬仰,但事实上,对于驻守现实的死神来说,这破日子太特么无聊了。

站在屋顶上的幼年死神朝身后一脸颓废的死神大叔们轻声微笑道:“这里我一个人就可以了,你们先去休息吧。”

“啊……四枫院队长……”

月色下的笑容清秀娇软:“没关系的哦,毕竟我是队长啊,这点小事而已。”

“四枫院队长的话也不要忙太久,这个世界每天都会死很多人啦,要真算起来,就算不睡觉一直拼命魂葬也没法彻底魂葬完的,迟一点没事啦,哪有那么多生魂会变成虚啊!”

“是啊,四枫院队长虽然强大但在现实也不过是小孩子嘛,不用那么忙的!上头派您来现实,应该有更重要的事去做吧!”

四枫院千叶拢起袖子,淡定微笑着,死神大叔们寒暄了几句就纷纷离去了,黑色的影子消失在钢筋水泥建筑群里,现实的建筑和尸魂界完全不同,时代在发展,唯有尸魂界仍旧还如一千年前那样的古旧。

——腐朽的时代无法阻止我前进的步伐,在前往顶端的道路上,我的身边永远会为你留一个位子。

“前往顶端的步伐……”千叶喃喃着,望着对面那栋萦绕着不详气息的大楼,前不久因为恐怖分子自杀式投弹,导致整个大楼的人都死于非命,灵魂盘踞在这个地方久转不去。

黑发金眸的死神伫立于高处,风鼓起宽大的队长羽织,长发四散,身后一轮明亮的圆月泛着静谧的柔光。

森白的刀身,刀刃处淡紫色的花纹,被藏匿在刀鞘中。

“谁说我要魂葬你们了。”

千叶轻笑注视着大楼里哀怨嘶鸣的死魂,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魂魄,他们无措不安的望着窗外的死神,月色下,背光的死神,那双如棉花糖般柔软亲切的目光让人下意识亲近无法防备。

“饱受哀怨的生魂,如果不管的话,应该很快变成虚吧。”

娇小的手心出现了一颗圆状物体,不完全体崩玉,在虚夜宫时,因为乌尔奇奥拉的话,千叶踏入那扇大门,这颗崩玉就像嗅到了美味食物一样死皮赖脸的赖上了千叶,那颗被蓝染用无数灵魂滋养的崩玉在漫长的岁月中早已生出了自己的意识,痴`汉似的硬生生分裂出一个子体缠上了千叶。

无法填满的黑洞,贪婪的*。

如饥饿的孩子吞噬一切,而千叶也从中得到了益处。

崩玉的能量有助于她恢复神力,自得到了崩玉,千叶的神力从最初的微不可查到如今可以简单的运用一两次,只是尸魂界行事终究不大方便,只不过一时过了头,就出了灵子塌陷的事。

蓝染总是欺负她,千叶从他那里得到了些东西也是理所应当的吧。

“与其堕落成虚,不如成为崩玉的养料,反正,你们已经是死人了。”

娇软朦胧的声音飘散在空气中,街道上偶尔有经过的行人,可他们抬头,看见的也不过是平静的夜空,和一旁拉了黄条子禁止靠近的废墟大楼。

无人看见,那膨胀的蓝紫色,贪婪的吞噬大楼里的死魂。

夜,无限蔓延。

千叶是被总队长派遣到现世的,表面上是这样没错,不过其中做了多少手脚那只有千叶一个人知道。

蓝染对此似乎很不虞,但千叶说:“距离你的计划实行已经快接近了吧,在现世中有个队长级别的死神帮衬,计划实行应该也会容易些。”

于是千叶又以蓝染暗探的身份前往现世。

在虚圈的时候,千叶吃过很多来自现实的零食,可真来到现世后,一系列现实的问题也摆在千叶面前。

总队长拨给她的公用资金似乎支撑不住她的玩耍费用……

甜品店橱窗里摆放的各式甜点。

普通的小蛋糕600日元,看起来炒鸡美丽炒鸡可爱的巧克力蛋糕已经是两千日元起了。

番队拨给她的资金只够她基础花销,如果想要买其他零食的话,那就只有想办法赚钱!

千叶用崩玉稍微改造了十二番队给的义骸,附身在义骸身上,千叶如同真正的人类。

人来人往的车站,干净的街道,大厦上挂着的广告牌子。

车站对面一家典藏红酒的专卖店,高雅沉静的装修风格,浓郁的浪漫气息的法文歌,店员将红酒包装好递给一个银色中分短发的西装男人。

“石田先生慢走。”

男人微微颔首,金丝边眼镜边缘闪烁着灯光反射的色泽,推开店门。

透明的门刚刚关合,一个粗心大意的小姑娘抱着鼓鼓囊囊的粉色包包结识的撞到了石田龙弦,清脆的呼痛声,男人纹丝不动,小姑娘却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

石田龙弦下意识轻抚西装上的灰尘,镜片下冷静沉稳的目光打量眼前明显着装不太正常的小丫头。

粉白色相间的女仆装,白色的吊带袜,在裙摆处隔出了堪称绝对领域的白皙大腿,黑色制服鞋似乎有些不太合脚,走路踉踉跄跄的,费力的抱着鼓鼓的包裹,湿润的娇怯的金眸含着歉意,柔顺的发间,粉白色的兔子耳朵俏皮的竖着,顺着女孩问弯腰的姿势一颤一颤的。

石田龙弦微微皱眉,淡淡道:“下次注意点。”

欲转身离开,衣角忽然被一股小小的力道攥住,石田龙弦眉头间的褶皱越深,三十多岁的精英男士,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那个貌似制服play的小姑娘到底是自愿还是被逼,这不是他多管闲事无聊深究的事。

“还有什么事?”

石田龙弦低垂着眼眸打量着女孩,对方似乎是第一次做这种事,见他的目光扫过她攥着衣角的手,仿佛是不安似的慌张的收了回去。

千叶低着头,有点后悔刚刚的行为了,对方那双冷冽隐含强势的眼眸和朽木大哥有些相似,可是为了零食!为了糖果啊!

千叶内心默默的加油打气,动作青涩的摸了摸自己的兔耳朵,声音娇怯如黄鹂婉转,“我……可……可爱么?”

石田龙弦表情有些沉了下去。

不论是过于稚嫩的身体还是娇怯颤抖的声线,都昭示着,这孩子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因为害羞湿润的眼眶,执着期待的望着石田龙弦。

空座町什么时候已经这么堕落了,连这么小的孩子都出来□□。

或许是那孩子的表情太过无辜,石田龙弦心中微动,成熟男人的声音很是磁性。

“很可爱。”

千叶松了口气,对石田龙弦绽放一抹灿烂的笑容,没看见对方突然晃神的神色,千叶低着头,伸手从包里掏出一只兔耳朵,然而还没拿出来,女孩纤细的手腕就被拉住了。

“你家人呢?”

千叶茫然的抬头:“家人?”

疑惑的询问口气,茫然的神色,石田龙弦的心更沉了下去,孤儿么。

“是谁让你……穿成这样的。”

千叶低头打量自己的着装,回忆道:“是一个大哥哥,他说穿成这样会赚很多钱的!”

给她批发兔耳朵的大哥哥是个好人啊,说穿成可爱的模样,一定会吸引更多的人来买她的兔耳朵。

千叶没有身份证明,要想赚钱只能用这种街头贩售的方式了。

而且兔耳朵超级可爱啊!

半天的时间,她赚的钱已经可以买一份8寸的巧克力蛋糕啦!

不过显然,石田龙弦想的更糟糕些,就算没什么多余的善心,也或许被那孩子刚刚明媚纯挚的笑容惊艳到了,第一次出来做这种肮脏的事么,难怪身上的气息格外纯净。

“愿意跟我回去么?”石田龙弦的语气稍微柔和了些。

千叶愣了下,迟钝的抱紧了怀里的包包,摇摇头,“我不认识你。”

话音落,千叶的肚子忽然咕咕的叫了一声,千叶下意识捂住腹部,小脸郁闷。

石田龙弦怔了怔,随即轻笑出声,了然又笃定:“你饿了。”

“嗯……”

“想吃好吃的么?”

石田龙弦的目光从女孩白玉般莹润的耳垂上划过,心中一丝异样,一身整洁禁欲西装的精英男人,微微弯腰诱哄着大睁着眼睛满目期待的小女孩,男人口中描述的美味食物让这几天一直没进食过糖分的小丫头顿时被引诱了。

“听起来好好吃!”

石田龙弦低沉轻笑的声音让人浑身酥`麻,转身走向路边的车子,千叶下意识拉住对方的手,跟着他追问着:“是草莓口味的么?还有巧克力么?”

石田龙弦打开副驾驶座,大手轻按千叶纤瘦的后背,让她坐稳,系上安全带,习惯持手术刀的手摩挲着女孩粉色娇软的唇瓣,镜片下犀利莫测的眼眸似乎在确认什么。

手下的触感柔软稚嫩,身上散发着甜甜的暖香。

石田龙弦稍微满意的笑了笑,拍拍千叶柔软的发丝,不小心碰到那毛茸茸的兔耳朵。

石田龙弦再一次道:“很可爱。”

千叶以为他是在说自己的兔耳朵,不由得有些开心。

“你叫什么名字?”

千叶顿了顿,小声道:“千叶。”

没有提及姓氏,石田龙弦只当孤儿不知道自己父母,也就不知道自己的姓氏,安抚的摸了摸女孩的头发,带着她开车回了自己的公寓。

公寓有些清冷,看布置似乎是石田龙弦一个人住,先前秘书给他买的蛋糕还在冰箱里,石田龙弦将它拿了出来,切成四小块放在盘子里,推向早已乖巧坐在餐桌前的千叶。

小丫头吃东西时很安静,小口小口的就像花栗鼠抱着玉米粒一样,被甜甜的奶油俘获的千叶时不时露出满足的可爱小表情。

石田龙弦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拿起茶几上的一份财经杂志静静看着。

安静的客厅只余小小的进食声和杂志翻页的书声。

过了一会儿,石田龙弦看了眼时间,将杂志随手放到一旁,修长白皙的手轻抚薄唇,银色的短发有些利落凌厉。

石田龙弦忽然起身,将还在吃蛋糕的千叶抱了起来,骤然腾空的千叶被吓的一惊,小手扶着石田龙弦的肩膀,疑惑问道:“怎么了石田先生?”

石田龙弦将千叶带到了浴室,另一只手拿下眼镜放到洗漱台上一个空置的盒子里,劲道有力的臂膀放下千叶,让她坐在洗漱台上。

男人的气势一瞬间变得侵略性十足,一只手撑在千叶身侧,另一只手抬起千叶的小下巴,稍显温情的询问。

“今年多大?”

为什么突然问年龄?

尸魂界的年龄和现世计算不太一样,第一次来现世的千叶也不知道自己在现实应该是多少岁,被石田龙弦问到的千叶开始掰着手指头数数。

这副无辜可爱的样子逗笑了石田龙弦。

“有13了么?”

千叶皱起眉,不确定道:“大概……?”

石田龙弦沉思望着千叶,稚气的脸,还没到变声期的幼嫩声音,平板的胸口,说是十三岁已经是往高了方向说了。

看这样子差不多十二岁。

本来升起的兴趣和欲`望被男人强制压了下去,这样小的孩子,要真做起来,只怕会哭闹个不停。

明明笑的那么诱人。

“石田叔叔?”

无知单纯的小女孩丝毫不知自己刚刚将面临什么,石田龙弦拭去千叶唇角的奶油渍。

“洗完手再吃。”

千叶缓慢的点点头,不明所以望着石田龙弦有一次摸了摸她的头,然后离开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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