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文翰听说童渊要带赵云离开,顿时头就大了,连忙找到童渊好声好气安慰,更让蔡琰rìrì做好菜侍候。在美食的诱惑下,童渊才散了大半的火气,而童渊知道赵云的心意时,早就断了这念头,不过还是装了装样子,故意装着恼怒,答应文翰暂且再留一段rì子。
文翰对此可是心烦无比,后来心思细密的蔡琰建议文翰,可从周雨寒身上下手,说到如此如此。文翰听毕,觉得此计可行,当下便让蔡琰去找周雨寒一谈。

蔡琰和周雨寒谈了一宿,谈话中周雨寒连连脸红,后来更是红到了耳根子,嘤咛一声,答应了蔡琰。

次rì,周雨寒在蔡琰的陪同下,带着好酒好菜早早地找到了驯马人,又是捶背又是为驯马人斟酒夹菜,惹得驯马人笑得合不拢嘴。待饭毕后,忽然周雨寒眼眶一红,娇滴滴的泪珠子快要滴下来,看得驯马人心痛不已,连忙问周雨寒是谁欺负了她,他老人家定要为周雨寒出头。

周雨寒眼眶越来越红,==泪珠子低落,就是闭口不说。

这时,蔡琰却在旁边柔声劝道

“太公,你是不知,这几rì雨寒这丫头夜不能寐,夜夜来找妾身倾诉。妾身看着心疼,却无法帮雨寒解忧。”

“嗯!!雨寒,是不是那赵子龙待你不好!哼!!你别哭,老夫这就找他算账!”

驯马人一听,胡子气得都好似飞了起来,作势就要离开。哪知周雨寒一把捉住驯马人的衣裳,连连摇头。蔡琰连忙走到驯马人身边又道。

“太公你误会了。子龙待雨寒极好,只是在数rì前夫君曾问过雨寒,是否愿意嫁给子龙。雨寒对子龙早已倾心,当下就答应了。哪知后来太公却和童公起了分歧,更不愿子龙和雨寒接触,雨寒不敢忤逆太公之意,但又不愿和子龙分离,所以…”

驯马人神sè一凝,看了蔡琰几眼,然后又望向周雨寒,沉声问道。

“雨寒,琰儿说得是否当真?你真的喜欢那赵子龙,而且也愿意下嫁于他?”

周雨寒脸刹地红得厉害,收住泪水,头低得不敢见人,后来又轻轻地点了点头。驯马人沉了沉脸sè,走了几步后,摇头叹气道。

“罢了罢了。既然雨寒对童渊臭老头那徒儿倾心。为了雨寒的幸福,老头子不再阻拦就是了!”

周雨寒、蔡琰一听,顿时都是笑了起来,驯马人见周雨寒一哭一笑的,才知中计,立马又板起了脸来。周雨寒、蔡琰连忙好声安慰,好像是哄孩子一样的哄着驯马人。

解决了驯马人这边的问题后,文翰可谓是松了一口气,然后又亲自找到童渊,向童渊提出赵云和周雨寒的婚事。原本童渊还故板着一张臭脸,但是一听文翰说起两人的婚事,立马眉开眼笑当下替赵云答应下来,而且后来更是隐隐对文翰做出暗示,赵云有投入其麾下的意思。文翰听罢,亦是朗朗大笑起来。

来rì一早,赵云便是疾奔到郡治大殿。文翰见来人正是赵云,便是脸上笑开了花,还未张口。赵云便单膝一跪,跪在大殿zhōng yāng,凝声道。

“文冠军一直厚待子龙,将子龙视为家人。并州战役,文冠军不嫌子龙是外将,更给予子龙高职,深信子龙。现在更愿将雨寒下嫁于我,此等大恩大德,子龙无以为报,只望能在文冠军麾下做一马前卒,为文冠军冲锋陷阵,报答大恩!”

“哈哈哈哈!!好!好!好!!!能得子龙来投,我如虎生双翼,何愁大业不成!子龙快快请起,从今rì起,你我就是真正的一家子人了!”

文翰快步走到赵云身边,将赵云扶起,脸上的狂喜毫不隐藏,当下更是拜赵云为龙奋校尉,统领一军。赵云在并州战役,连立奇功,给其高位也是合适,而赵云之名此时早已威震并州、河东一带,河东兵士对赵云亦是皆以心服。

赵云在袁绍麾下,只不过是一小小牙门将,而此时连跳三级,军职达到校尉。而以赵云的年纪来算,可谓是自东汉起最年轻的校尉。赵云心中无比的感动,文翰对他的重视之高,实在令他受宠若惊,原本赵云想要推辞,说要刚投文翰麾下,因从低做起,但文翰却说从并州战役起,他已将赵云视为自己的大将,他在并州立下的战功,足以担当校尉之职。至此,赵云也不再推脱,暗暗发誓道,定要竭尽所能,为文翰征伐天下诸侯,助文翰成就不世伟业。

于此,文翰再得一员绝世猛将,而随着钟繇还有一众俊才贤士奔赴并州,并州也愈渐安稳,而河东亦有才华毫不逊sè于张纮的王朗坐镇,周珑也是愈渐成熟,凡事都会听取王朗的意见,管理起河东亦是得心应手。在河东、并州征集的新兵也在关羽、徐晃、高顺、赵云等将领的带领下,开始cāo练。

文翰的势力因此得到不断巩固,稳定。又是一月后,已是到了秋季收成时节,并州、河东在屯田推行下,都得到了大丰收。文翰治下的并州、河东百姓,皆是一片欢喜。

而赵云和周雨寒的大婚,亦是不rì举行,而喜上加喜的是,关羽和貂蝉,戏隆和兰香这两对情侣在文翰的撮合下,亦在同rì完婚。

安邑的百姓刚得丰收,又听说关羽、戏隆、赵云成亲,欢喜更盛,河东安邑城街道上遍地都是红彩,每间酒家几乎都坐满了人,热闹欢喜的程度,毫不损sè于当初文翰的大婚。

河东一片欢喜之声,红庆冲天。而对于在上洛的吕布来说,却是觉得满天都是黑沉yīn霾。吕布听得关羽、貂蝉成亲的消息后,当即怒火滔天,恨意深若似海,执意要领兵攻打河东。

不过,却被陈宫、张辽、成廉、宋宪等一众文武竭力进谏。当下在河东足有三万jīng兵把守,而文翰更是回到了河东,吕布此时若想去攻无疑是飞蛾扑火。

只是吕布全身都是怒恨,几乎失去理智,双目一直在迸shè着血光,最后更是一拳打爆面前桌案怒喝道。

“谁敢再有异议!!杀!!!”

“主公!!区区一女子和天下大业比之,根本无足轻重!主公有天下无双之勇,麾下亦有猛将jīng兵,此时势力尚且萌长,应积蓄实力,坐等时机,蓄势而发。

时下诸侯逐鹿中原,天下四处混战,正是主公发展势力的大好时机。主公为一女子而抛弃大局,实乃是愚昧无知!!!”

“陈公台!!!!我对你一忍再忍,你却不知好歹,如此放纵,竟敢!!!来人呐!!将陈公台给我拖出去,乱刀砍死!!!”

吕布全身肌肉筋骨都似在剧烈蹦动,若非顾着旧rì情义,必一掌拍死这大逆不道的陈宫。在吕布竭斯底里地嘶吼声下,门外的几个兵士皆是一脸不忍地向陈宫走来。

“慢!无需劳烦兄弟!我陈公台并不怕死!还望主公谨记宫临死之言!”

陈宫满身散发着刚烈,毫无畏惧,全然一副慷慨就义的态势。吕布眼眸一眯,还未来得及暴喝,忽然只见陈宫从怀里拿出一柄匕首,掰开刀柄后,往自己的心脏位置就刺。还好,在旁的张辽早有防备,迅疾地一手抓住了陈宫刺下的匕首,刀刃割破了张辽的手掌,一滴滴鲜艳的血液,滴落在地。但张辽却丝毫不知痛楚,用力一转,将匕首反夺过来,然后转生厉声向吕布谏道。

“主公,军师之言亦是辽心中之言。若主公要杀,便连辽也一同赐死吧!!”

“主公!!!”

“主公!!!”

“主公!!!”

张辽话毕,成廉、宋宪、郝萌、薛兰等将先后跪下。吕布整张脸都在抽动,仅存的一丝神智告诉他,陈宫之言是正确的,他的麾下都是对的。但是同时,他心中的恶念,却又在教唆他出兵吧,将貂蝉抢夺回来吧。

大殿内死沉中,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许久后吕布忽然低低地喊了一声。

“滚。”

张辽、成廉、宋宪等将皆是一愣,一时还未反应过来。

“滚!!都给我滚出去!!!”

吕布像一头暴走的老虎遽然吼了起来,张辽等将相视一眼后,在陈宫的暗示下,各都施下一礼,听从吕布之令,离开了大殿。最后留下的,仅有陈宫和吕布。

吕布深深地凝视着陈宫,压逼着怒火。而陈宫则蓦然地坐在大殿zhōng yāng,轻声道。

“若主公不杀我陈公台,便让我留在这里吧。”

吕布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浓烈的大气,亦是重重地坐了下来,然后紧紧地闭起血红的眼眸。之后,两人皆无任何对话,大殿内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死寂。

在这段死寂的时间内,吕布有无数次有着冲出去,呼令城内所有兵士出军的念头。但每当吕布想到在殿前,有一个陈宫。若是他要走出,以刚烈的陈宫脾xìng,定会以死相挡。不知何时开始,吕布对陈宫这个耿直刚烈却足智多谋的刺头,有了浓浓的情义。

其实吕布并非一个忘恩负义之人,只不过他的脾xìng火爆,对于情义往往会过于极端。就如丁原,他一直将其视为亲父,自认为丁原会无限地看重他,将他视为天下至强的人。但是后来,不知为何吕布发现,文翰在丁原的心目中的位置,几乎与他相持。这让吕布心中无法控制地生出不满,后来再被李肃挑拨,这不满化为极端的仇恨,而吕布天xìng暴虐嗜血,习惯用武力解决,所以便有了吕布的第一次弑父。后来到了董卓,董卓待吕布亦是极好,吕布亦是深深地感恩。若非美人计,吕布是绝不会弑杀董卓。

或许说,吕布是一个极端重情之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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