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温侯的旗帜!温侯到了!!!”
李催这一惊呼,仿佛就是给所有的将士吃了一颗定心丸,一众凉州将士皆是暴喝起来。吕布的救兵赶到,可谓是激起了他们无穷的求生**。

人的命树的影。吕布手提方天画戟,骑着赤兔马,领着一万铁甲骑军所过之处,必是翻倒一片人cháo。义师左盟的各个诸侯皆是惧怕吕布,唯恐他近身,连忙领军后撤。吕布前突而进,正是杀到王匡身后,王匡惶恐,急令麾下名将方悦去挡吕布。方悦忠义,便是策马提枪去迎吕布,两马相交,戟硬枪光,既然打到不到五合,便被吕布一戟劈落刺,直把其宝枪击碎,身体劈开两半。

吕布杀死方悦后,挺戟直冲过来,杀得匡军大败,四散奔走。布东西冲杀,如入无人之境。又是追杀到孔融身后,孔融大惊,急令部将武安国低档吕布,武安国执起双铁锤飞马而出,吕布挥戟拍马来迎,武安国大喝一声,双锤如有千斤重量,骇然挥落。吕布飞扫画戟,与双锤在半空* 中,暴然碰撞,顿时火花迸shè。武安国脸sè猛地一黑,只觉吕布手中画戟重得如若盘山,吕布冷笑连连,骤地用力,一戟便是打飞了武安国右手的铁锤,随后更是遽然劈落,武安国吓得满脸冷汗,连忙抬起左手的大锤去挡,砰的一声,这左手的大锤又是被吕布打飞。武安国见吕布勇不可挡,还以为是天神下凡,根本再无再战之心,连忙一拉缰绳,便是夺路逃去。

“胆小鼠辈,哪里走!!”

哪知,赤兔马快如疾电,电光火石之间,便是追到了武安国身后,方天画戟冲天而举,倏然落下,武安国转头眼看这方天画戟,满脸惧sè,自知必死无疑。

就在此时,一根箭矢好似一道滚滚电光,骇然飞过战场,直撞到吕布的方天画戟上,方天画戟被箭矢撞开了一些,但吕布何等人物聚力执戟一弹,便把箭矢弹飞而去,然后再横劈而落,一戟砍断武安国一条手臂。武安国顾不得惨叫,竭力地策马逃走,吕布正想追去,这时又是三根箭矢成品字形的shè了过来,吕布杀目红光一闪,连连挑出三道戟光,将shè来的三根箭矢尽数打落。

“藏头缩尾的杂碎!简直就是不知死活!”

吕布在乱军中举戟遥指刚才箭矢shè来的地方,浑身散发着一股威烈的唯我独尊的气势,在他周边的人,无论是自军还是敌军皆有意无意地与他保持一段足够远的距离。

“哼,休得嚣张。吾公孙伯珪来会会汝这浪得虚名的天下无双!!”

原来那shè箭之人,正是威震北平的白马将军公孙瓒!公孙瓒披着一身灿银兽面狮头铠甲,坐下一匹白sè骏马,挥槊便迎着吕布冲去。

“是否浪得虚名,用汝之命试试便知!”

吕布怒极而笑,拍马执戟,宛如一道赤红闪电似的撞了过去,砰的一声槊戟相交的同时,席卷一股烈风。公孙瓒脸庞一抽,暗道这吕布力大,便是挥动银槊,连环倏然地穿刺,打算以快破力。吕布满脸冷寒,睨视天下的眼眸里布满不屑,猛地挥舞起方天画戟,便是和公孙瓒比起速度来,槊戟皆是快得难以见影,交错不断,打得让周边的人,都不禁失了神。

电光火石之间,吕布和公孙瓒便是打了十来回合,吕布画戟宛如一条条冲天而跃的蛟龙,越打越快,越打越猛,反之公孙瓒显得略微心有余力而力不足,便吕布杀得险象环生。

“这吕奉先连战数将,不见力竭,却越来越是凶猛,此人非是凡夫俗子!吾还当要急流勇退,否则!”

公孙瓒心中刚起撤退之意,而吕布却骤然暴力而攻,一戟落下,差点打得公孙瓒手中银槊甩手飞出。公孙瓒遽然爆发气势,吕布轻蔑的jīng神,便是紧了几分,还以为这公孙瓒要与他搏命。哪知公孙瓒虚刺几槊后,荡开阵脚便是猥琐逃去。

“哼!只会呈口舌之利的杂碎!冒犯吾之威严,还想逃离,简直就是异想天开!纳命来!”

吕布纵赤兔马赶去,赤兔马不愧是天下第一宝马,在虎牢关时虽然受了不轻的伤,但是经过魏续细心治疗,和吕布rì夜陪伴于其身边的照顾,加之其又是天生血脉优良,伤口恢复比一般宝马还要快。看它飞走如风的神骏便知其已恢复了七八。

吕布骑着赤兔,眼看便要赶上,一举画戟,就往公孙瓒的后心倏然刺去。此时在公孙瓒阵中,一长得极为魁梧,起码有十二头身,熊身牛腰虎臂的巨汉提着一足有一百八十斤的开山巨斧飞马便冲到了吕布的身前。

吕布见此人身得奇异威风,不敢托大,便是弃了公孙瓒,一画戟扫了过去。巨汉冷哼一声,一百八十斤的巨斧劈落,与方天画戟骇然相碰,顿时两柄武器同时传出两道极为恐怖的声波,震得周围的人双耳刺痛,甚至有些接近的人,更是双耳暴起了血花。

吕布第一次感觉到有人在力量上能与他相抗,眯着杀目,冷冷道。

“来者何人!汝有资格在吾吕奉先面前报出汝的名字!”

“潘凤,潘无双!”

“哼,无双?拥有无双之名的人,一个就够了!”

吕布浑身气势陡然暴升,在潘凤眼中吕布手中的方天画戟猝然地腾起了无数血sè雾气,便知吕布是要使出他的相势。

“吾亦有此意。”

潘凤的身高甚至比吕布还略高几分,他高抬头颅,眼眸往下,竟在俯视着吕布。同时在吕布的眼中,他浑身腾起五彩之sè,随即一道道凤鸣的声音伴随其身旁。

方天画戟缓缓挥动,血气围绕,红光不断地盛放。开山巨斧慢慢高举,锋芒毕露,五彩聚来。在一瞬间,画戟倏飞电刺,巨斧轰然骇落!

血甲杀神出,五彩神凤临!

两人的相势,威骇地碰撞在一起。在两人的眼中,血甲杀神以唯我独尊,万物膜拜的气势,一拳轰落。而五彩神凤,浑身布满五彩神炎,以焚尽天下万物的力量,扑动双翅,飞撞血甲杀神。

吕布、潘凤两人聚发而暴的狂暴气势,以他们两人为中心,遽然卷起了一阵阵狂暴的飓风,戟斧相持,竟有电光火焰在冒。

然后又在一瞬间,戟斧好在消失在了人世间,周围的人只能听见无数声极快的碰撞声,然后又是超出了人体耳朵能够捕捉的范围,只见两人周围的飓风越来越是狂盛,不少接近他们的士卒,更是被飓风吹飞。

最后,轰的一声,宛如天雷暴落,一股冲天的灰尘暴起,迅疾遮盖了战场。

待灰尘尽散,只见两人原本坐在的地段,地面竟然出现了十平方的小坑。而吕布和潘凤两人不知何时拉开了一段距离。

只见吕布执戟的手背,布满了血液,火焰连环铠甲两间的兽头被劈断,而潘凤双肩腹部皆有血痕,铠甲有着无数龟裂的裂痕。

“潘无双,汝是第一个能够伤吾吕奉先的人。吾记住汝了。”

令人无法现象的是,睨视天下人的吕布眼眸内竟对潘凤涌起了一丝尊重之sè。而潘凤却无开口,有些木然的眼睛,却给人一种目空一切的感觉。

而此时,在后方吹起了鸣金收兵的号角。吕布一拉缰绳,深深地看了看潘凤一眼后,便潇洒地策马离去。

“二哥!!!怎么不去追这三姓家奴,俺们兄弟两人去杀他一个痛快!”

吕布刚离开不久,张飞便纵马飞来,如雷鸣般的嗓子,震得人耳朵一阵发痛。只是,张飞话音刚落,潘凤身上龟裂的铠甲便是暴了开来,化作了无数细微的碎片。张飞大惊,正要说话,潘凤却抬起了手,示意不要惊呼,然后咽喉一动,把涌上来的血,生生地吞了回去。

而潘凤与吕布的激战,左盟义师的各方诸侯看得真切,一些义师的士卒更是不禁地为潘凤喝彩起来。

“这潘无双竟然能击退天下无敌的吕奉先,此人当真恐怖!”

差点被吕布杀死,折了一员大将的王匡,满脸惊骇,在后阵中不禁地赞道。

“哼,王太守此言差矣。吕布连战数将,力有所竭,而这潘无双却是鼎盛迎战,即使是赢了亦是胜之不武。而且,吕布根本就非是他击退的,汝没听到是凉州大营吹起了收兵的号角么?更何况,汝看看,潘凤全身铠甲尽碎,若是吕布不退,再与他力战,只怕他亦难逃一死!”

在王匡旁边的袁术似乎,十分不满潘凤能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拢在他身上,反而替吕布抱起了不平。

“呵呵,公路兄此言差矣。吕奉先手执天下第一利器方天画戟,坐下有赤兔,亦是天下一的宝马。若是这潘无双亦有这两样宝物,即使不能战胜吕奉先,但亦能力战不败!”

冀州刺史韩馥似乎对潘凤很是欣赏,望着潘凤的眼目里更是显露一分渴望之sè。袁术脸sè一沉,又想开口诋毁,但此时作为左盟盟主的袁绍却是笑哈哈的打着圆场道。

“哈哈,好了好了。吾等左盟有这样一员猛将,实乃吾等左盟之幸。无论如何,潘凤起码有着与吕布旗鼓相当的实力,rì后吾等左盟便不用再畏惧吕布之勇。今rì得之大胜,都是依得诸公的功劳,本初在此谢过诸公。”

“哎,袁盟主莫要如此。这些都是吾等理应而为之事,袁盟主为义师左盟掏心掏力,鞠躬尽瘁,倒是吾等这些人要谢过袁盟主。”

“对啊。今rì若非袁盟主之妙计,吾等义师左盟也难得此大胜呐。”

“哈哈,韩刺史,刘刺史说的是什么话,实在让袁某羞愧。只可惜,吾等义师左盟连遭凉州大军阻挡,未能尽快赶到洛阳。吾实在是担忧圣上的安危啊。”

说到这里,袁绍眼眸忽然暴起了jīng光,其实他哪里是担忧汉献帝,他是担心他的总盟主大位,被曹cāo捷足先登。

“袁盟主放心,如今吾等得此大胜。将士们士气正是高昂,想必不用多rì,吾等义师左盟便能兵至洛阳,救出圣上!”

孔融似乎被袁绍的大义泯然的样子所感到,连忙安抚道。旁边亦有不少的诸侯纷纷认同,表示定会竭力相助。

“如此,还要多多依赖诸公。”

袁绍在马上,深深地施礼,心中却在暗暗窃喜不已。而袁术似乎一眼便看出袁绍那点小心思,不断地在撇嘴巴,很是不屑。

之后,义师左盟十路诸侯领着各自的兵马一同回营,在义师左盟的营地里,一片欢悦的气息。毕竟义师左盟今rì所得战绩可谓是亮丽惊人,足足歼灭了凉州大军二万多兵马,若非后来吕布引军冒出,很可能这歼灭的数量还会大有提升。

而在另一边,凉州大营内。

牛辅脸sè黑沉得可怕,今rì一战他损失了将近二万多的兵马,而且如今凉州大营内士气低落,将士寥无战意。反之对面的敌军,士气如虹,又是兵力庞大,只怕不需多rì,便会攻破他的大军,兵至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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