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我突然如此的飞扬跋扈,第一个不满的便是钟鸣。他毕竟是术师协会的负责人,现在大家都对杨成刚马首是瞻,就连他身边的一个小孩,我,都这么猖狂,他哪能忍得了?所以他倍感没有面子的说道:“潘小兄弟,虽然大家都知道你是杨先生的人,但是你这话的言外之意就是根本看不上大家,想要跟大家切磋一番了?”
我冷笑一声:“钟先生,我没有那么一丝贬低大家,敌对大家的意思。如果你硬是这样曲解,我无话可说。”

面对这种人,单纯的靠道义是约束不了他的!

钟鸣冷哼一声,淡淡的说:“在下不才,出自神算门,不知道可否与潘小兄弟切磋一二?”

神算,虽然我不懂,但是我想到了杨婉清,这个时候她应该会帮我吧?

我回头朝她看过去,她朝我竖了个大拇指:“硬气!”

所以面对钟鸣时,我丝毫不虚:“钟先生,神算一门诡谲的很,单是如果算了那些远在天边来不及验证的东西,我想这都是纯在浪费大家时间。倒不如你算算我,我算算你,咱们看谁算的更真切些!”

听到我这样说,钟鸣的嘴角不经意的上扬了一下,然后朝我做了个请的姿势说道:“那么潘小兄弟,你先请吧!”

“中华自古以长为尊,钟先生,还是您先来。”

钟鸣不再客气,在一旁的桌子坐了下来,问我道:“潘小狗,生成八字,生出地点,并将一陪你时间最长的物品拿来一看。”

我淡淡的说:“生成八字着实不知。潘小狗,今年17,出生青城镇张家堡。至于这陪我时间最长的东西……”

我身上并没有什么东西,唯一陪我时间长的就是红罗赠与我的吊坠,但是我又不想拿出来了,所以最后将红纱拿到了桌子上。

钟鸣点点头,将红纱铺开,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五枚一看就有些年数的铜钱随手仍在红纱上,然后他将几枚铜钱有规律的挪动了几个位置,就闭目深思起来。

没过一会儿他自信的睁开了眼:“潘小狗,老家现在只有你奶奶在,你奶奶双目失明,你爷爷生死未知,父母从商,在青城镇北线街。”

听到他这话我面色大惊,钟鸣看到我的表情暗自窃喜了一下。我不得不佩服,他说的几乎都对,但是我爷爷生死未知是什么意思?我装作一副并不怎么在意的样子说道:“你说的我爷爷生死不明,什么鬼意思?”

钟鸣自信的说:“你爷爷没有死,但是同样你爷爷没有任何生机!”

我皱了下眉头,姥爷说给了爷爷一个不生不死的结局,难道爷爷还没有死,还有生还的希望?

这时候钟鸣笑着收起了他的铜钱:“潘小兄弟,该你了。”

我回过神来,不得不佩服钟鸣的本事,把我的出身等说的准确无误。但是关于他,我可是一点都算不出来,所以我笑着退后一步:“实话来说,神算这种事情我并不擅长,但是我小师妹却比你技高一筹。婉清师妹,上。”

杨婉清一脸懵逼,小声的问我:“我什么时候成为你师妹了?喂!”

我跟她挤了个眼色,小声告诉她要为我挣点面子。

杨婉清无奈的摇摇头,看了一眼钟鸣淡淡的说:“关于你,太简单的。其实潘小狗比我厉害,可能他只是不屑于跟你比。”

“你!”钟鸣听了这话,气的而脸红脖子粗的,但是当他正要发作的时候杨婉清一口气说道:“尊下法力所修神算术,是来自燕京那边的术算门,目前处于人算上等。可是突破却遥遥无期,因为你卡在这个瓶颈已经十来年了。另外,你身体有隐疾,十三年前,法力受到重创,险些丧命!”

钟鸣本来要发作,但是当杨婉清把这话说完的时候他的脸变得煞白,不敢相信的问:“你……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对于而言,钟鸣顶多算到了我的过去和一些与我自身不相关的东西,但是当杨婉清把这番话说出来的时候,钟鸣整个人就相当于透明在我们眼前了,他自然显得很是惊慌。

所以当下立断,胜负一眼明了。

钟鸣有些恐惧的看着杨婉清,而杨婉清根本没有心思管他,在一旁怨我,让我喊她师姐。

这不是跟她解释这些的时候,因为随着钟鸣的落败,孟成这个时候站了起来,不经意的走动了一下,满脸笑容的对我说:“潘小兄弟,咱们比试一番?”

孟成是风水师,主看阴阳风水,同时对阵法有着一定研究。而我正要回答他的时候,杨婉清在我耳边小声说道:“小心,他已经开始布阵了。”

阵法,我们所有人都不懂,我正想着如何应对来着,郭亚宁昂着头就站了出来:“比就比!孟成,我记得你是看风水的吧?要不咱们就分析分析这屋子的局势?”

孟成呵呵一笑:“郭小姐,风水自古我第一,你能说个一二三出来,我也能说个四五六出来。所以我想,咱们可以用风水阵法对比一下,看看究竟谁对风水阵法,更有造诣!”

郭亚宁晃了晃脑袋:“我才听不懂你说的什么,但是比就比,谁怕谁!”

这个丫头,太冲动了。不过也正是她这股一往无前的气势,才给了我灵感。呵呵,既然不懂阵法,何不以刚克刚?我体内的仙气法力那么纯正,就算他阵法里有什么杀伐之术,我能抵抗不了?

随后我就看到孟成不经意的在房间走了走,动了动凳子,还摆了摆手桌子上的东西,更夸张的时候练一张白纸我都看到他很有规律的样子放在那里,随后他做了个请的姿势:“不知道哪位进来感受一下?”

这时候杨婉清对我说:“他这是六空绝生阵。你看东西南北四个方向的凳子,都只是三个脚着地,说法阵法已成,供斗向中间。而中间桌子上那瓜子盘子还有另外这边盆景上面的茶叶,而是两个阵眼,所有的压力都会源源不断的从它们散发到进阵者身上。”

我点点头,看来只要护好左右就行了。当时当我正准备上前的时候,谁知道郭亚宁一马当先走了过去。

都说阵法能杀人于无形,我也不知道孟成的这个六空绝生阵有多厉害,我吓得正要闯进去的时候,谁知道郭亚宁已经走到了阵法里,而且并没有什么似的站了一下,还啃了个西瓜,边啃边问孟成:“我说孟成,你让我进来感受什么呀?”

孟成的脸色很难看,结巴的问:“难道,你没感觉到一股阴冷之气?”

郭亚宁耸耸肩,没有回答他,而是将啃完的西瓜皮扔到了桌子上,说了一句:“不过如此嘛!”

如此轻松的就被郭亚宁破了阵,孟成便是脸上很没有面子。虽然一般破阵是需要拔出阵眼,而孟成的这个阵也确实巧。将阵眼放在了阵法中间,想要破阵,就得进去阵中,进去就会受伤。不过说来也奇怪了,郭亚宁是怎么破的阵?

我正犹豫来着,却看到杨婉清在一旁冷笑着嗑瓜子,难道是这个家伙帮的忙?看来事了之后得好好谢谢她了。

此时房间里已经没有多少反对声音了,现在他们看得很明白,虽然杨成刚没到,但是他身边的人一样厉害。

可是,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张凌云。

他是最清楚我们的底细的,所以当大家都鸦雀无声的时候,他笑呵呵的站了起来:“呵呵,如果只是单纯的比试那多无趣,何不赌点彩头?”

旁人问什么彩头?

张凌云看向我:“那今天我就来和潘小狗比比这相术,至于这彩头嘛,不如就他胸前的那块吊坠吧!”

我看向张凌云,他面部冷笑,双眼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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