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唐豆豆送回家之后,柒夜便开车离开了。
唐豆豆一个人进了家门,从院子里经过的时候,她低着头,有一下没一下的踢着地上的小碎石子。

娇小的背影看上去,尤其的落寞。

谢芷卉散步回来,见唐豆豆坐在凉亭下的椅子上发呆,走过去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豆豆。”

唐豆豆想问题想得出了神,没有回应。

“唐豆豆。”谢芷卉又喊了她一声。

唐豆豆这才回过神来,见谢芷卉就站在她面前,她起身把椅子让给谢芷卉坐。

“我爸呢?”

等到谢芷卉坐下了,她才问道。

“他有个牌局,可能要晚点才能回来。”谢芷卉说着,轻蹙了一下眉头:“你刚才想什么想得那么出神?”

“没事啊。”唐豆豆蹲下来,用手轻轻的为谢芷卉按摩小腿,像个大人一样嘱咐:“你现在怀着孕,能少出门就尽量少出门,能不走路就尽量不要走路,好好在家养着,你的身体有多差你自己不清楚么?”

谢芷卉没有说话,而是看着她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

寂霆御和夏十七从餐厅离开之后,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海边。

吹着海风,夏十七的头歪着歪着,就靠到了男人的肩膀上。

“大叔,你说杜连心她是死了,还是在背后密谋着要怎么报复我?”

突然的一句话,打破了这个安静的气氛。

寂霆御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看着远处,眸子深邃的就像汪洋大海一样,看不见底。

“怕吗?”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片薄唇一张一合间,吐出了淡淡的两个字。

“有什么好怕的。”

夏十七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来,从包里摸出烟盒,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点上。

少许的烟雾从她口中溢出,那漫不经心的样子,痞里痞气之中又带着少许的妩媚。

一根烟,不到半分钟的时间就被她抽完。

在烟头就要燃尽的时候,她掐灭了烟站起来。

俯身脱下自己的鞋子,不理会身边的男人,光着脚往沙滩上走去。

不知道是走得太快的原因,还是因为脚下踩到了什么,她身体向前一倾,人就摔倒在地。

寂霆御的眸色沉了沉,视线只在那个女人的身上停顿了一秒,就径直迈开了大步朝她走去。

夏十七正在揉眼里的沙子,就感觉到身体突然腾空,接着她整个人就打狠捞横了起来。

“大叔,你轻点啊。”

腰上的大手紧攥着,弄得她生疼,于是忍不住抱怨起来。

寂霆御扶着她站好,才将手收了回去。

“我好像遇到好血光之灾了……”

夏十七说着,弯下腰去查看自己的脚心,果然,已经是腥红一片。

而那个染了血的贝壳,就在她脚下不远位置。

“活该。”

可是寂霆御只丢下两个字,转身就走。

夏十七郁闷了一阵,还是一瘸一拐地跟上去。

本想把自己的鞋子穿上,哪知道男人快她一步将鞋子捡起来,随手就扔了。

对,是扔了。

“……”

夏十七只想问,为什么扔她的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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