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无助地看向台下,寂霆御所在的位置。
可并不是在向寂霆御求救。

白夏知道,不管寂霆御对夏十七是什么样的态度,既然他选择了夏十七作为这场慈善酒会的女伴,那么夏十七就代表了他。

也就是说,夏十七现在所说的,所作的,都是经过他的默许。

先前她刻意为难夏十七,也不过是知道他不会掺和两个女人之间的小事,所以才会那么做。

她错就错在不该那么大意,也该借礼服的幌子,硬是把夏十七逼上台。

现在骑虎难下的变成了自己,她不指望那个男人会站出来替她说话。

视线向旁边移动,直到落在和白戎身上。

白夏虽然是白戎最疼爱的女儿,但是一直以来她并没有插手生意上的事,也没有任何的决策权。

所以白戎很清楚,白夏是被夏十七摆了一道。

作为夜城最大的慈善家,白戎当然不能表现出半点不悦,即使是白白损失了一大笔钱,他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里咽。

他笑着站了起来,装成早就知道这件事情一样,对在场的所有人说道:“送出香槟一年代理权,也是我本人的意思。”

在座众人心里都明白,白戎虽然认可夏十七的说法,是在给自己,也是给台上的白夏找台阶下。

于是到最后,那款香槟的一年代理权,由夏十七转赠给了他人。

众人虽然都在举杯附和,但都只不过是慑于白家和寂家的威名。

毕竟这场戏是由寂霆御的女人,夏十七一手导演的。

在这个圈子里,还没有几个人见过夏十七这样的玩法,随随便便几句话就坑走了别人一大笔钱,还厚着脸皮说是别人硬要给她的。

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可是寂霆御却很清楚,或许这只是一个开始。

不管是白夏还是她父亲白戎,都不是一个善人,吃了这么大的亏还要笑脸相迎,只是在等待一个时机。

慈善就会结束的时候,已经快是深夜了。

离开酒店后,寂霆御亲自开着车送夏十七回去。

车开了一段路程,夏十七就吵着让他停车……她要看星星。

寂霆御拿她没办法,只好找了个地方,靠边停下。

夏十七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个打火机,点了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说:“其实刚才在酒店的时候,我应该直接动手的。”

她穿着礼服,坐在车上抽烟的样子,有一种跟她实际年龄不符的强大气场,就像她稚嫩的脸庞画着精致的妆容,很美,很迷人,又很危险。

寂霆御只是看着她,就觉得,此刻,比他任何一次喝醉酒都要不清醒。

他很想宠坏这个女人,把她宠得更加无法无天,看着她肆意妄为、极其张扬地活着。

“那为什么不呢?”

寂霆御很认真的看着她,那样专注的眼神,像是在鼓励她,下一次如果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一定要随心所欲去做。

夏十七转头瞥了他一眼,表达自己的不满,“我这是为了你的面子考虑啊。”

“嗯?”

“我要是真动起手来,估计没人拦得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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