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要是不答应呢?”
“哥,你不会不答应的,蜀香缘的项目利润回报高,一年就可以让你赚回一套名郡的房子!”孟绍平听着晓律只想用丰厚的利润来诱.惑自己,眉心一沉,故作不悦地说道,“我不缺钱,所以也不会答应!”

“哥!”,晓律眼巴巴地瞅着孟绍平,几秒钟过去了,半分钟过去了,他却毫不动心地沉默着。

似乎真地不答应她!

晓律终于失望了,转身,来到干妈陈佩君身边,委屈地抱住了她偿。

陈佩君不解地蹙了眉,问道,“晓律,怎么了?”

可任凭她怎么问,晓律就是把自己的头藏在她的肩后,不说话撄。

陈佩君想到刚才两个孩子一直在聊天,现在晓律不开心了,一定是儿子的责任。想到这,她立刻把矛头指向了孟绍平,“绍平,你是不是欺负妹妹了?”

孟绍平站在两米外,手扶着腰,把晓律撒娇求温暖的模样尽收眼底,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

晓律被他笑得怯了,更是躲着不出来。

孟绍平只好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背,温柔地哄道,“好了,别躲了,我答应就是了!”

“哥,你真答应了?”晓律精神一振,从干妈怀里出来,转过身,有点小激动地看着孟绍平,。

“那当然!”

“哥,你真好!”

“呵呵,怎么谢我?”

“请吃饭!我请干爸、干妈去吃饭,你坐陪!”

孟绍平怔了一下,立刻又笑了,这丫头故意的!

中午的时候,晓律带着孟家三口来到了本市最好的一家西餐厅,S.W餐厅。而孟绍平自告奋勇地去接了没有一同游玩的施曼云。一家人热闹地吃过饭之后,孟帆夫妇担心晓律的身体,就让她和妈妈一起回家。

说实话,晓律真有些累了。

回家后,陪着妈妈聊了会儿天,妈妈说要给她炖排骨汤补身体,让她先睡一会儿,自己却进厨房忙活。晓律追到厨房里想帮忙,却被妈妈赶出来了。

卧室里粉色纱帘被微风吹动,气温适宜的春日,人本身就容易困,加上,晓律真有些累了,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睡梦中,她感觉到床在飘,不,是这床带着身穿素色睡裙的她,来到了一个玄静,清幽的世界。

这里有高耸的山峰,有低垂的夜幕,有满天的繁星,简直如同仙境。

“子淅!”

借着月亮的清辉,站在高峰上的男人唯美的脸,显得异常地苍白。

他毫无血色的唇,轻轻开启,缓缓说道,“晓律,我要走了,到遥远的地方,再不回来!”

此刻,子淅站在高处,晓律只能仰望。

“子淅,你不能就这样走,你要是走了,你的父母怎么办?”

子淅听了,别过脸,再说话时,声音里带着点点的忧伤。

“妈妈只在乎哥哥,爸爸从不把我放在心上,哥哥……有了其它女人,他疏远我,讨厌我……我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什么可留恋了!”

“子淅,你怎么能这样想呢?你的爸爸妈妈、哥哥都爱你啊!”

“晓律,别劝我了,我心意已决!你好好生活,替我来爱这个世界!”

“不,子淅,没有人能代替你活着,你要留下来,好好生活……”

不管晓律怎么哀求,子淅仍然一副看透一切的神色,最后,他伸展双臂,飘动的白衣像翅膀一样,从高高的山峰一跃下,在他坠落的瞬间,他的脸上呈现出一种满足和幸福的表情……

“子淅!”

晓律伸出手,努力地想抓住他,但是,他们之间的距离太远了,她连他的气息也没有抓住,

这时,深蓝色的天空中有一颗明亮的星星划过,陨落,晓律痛苦地哭出了声,“子淅,你不能走,不能走,你知道吗,秦一城有多爱你,你是他至亲的人,你这走了,他也会痛苦得活不下去……啊!”

因为情感悲恸到了极点,晓律哭出了声,最后,在哭泣中醒来。

她难过地睁开眼睛,看到泪湿的枕头,一阵痛楚!

这两天,没见过子淅,那天,他们在楼下分手的时候,他的表情就怪怪的,他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当然,这两天也没有秦一城的消息,他……

为了保持心灵的安宁,晓律克制着自己的感情,不再多想。

因为刚才哭了一身冷汗,就去卫生间冲了澡。出来的时候,妈妈也正好从厨房出来。

“妈,您一直在忙吗?”

想到妈妈为了给她炖汤一直没有休息,晓律心里有些不安。

“不忙,只是炖个排骨汤而已!不过,一城买的这个新砂锅,真好用,比原来那个旧的好多了……他倒是个有心人,我随口说家里的砂锅坏了,他第二天就送过来一个……”说到这,施曼云停下,看了女儿一眼,眼睛里多了些忧虑。

“妈,您快歇会儿吧!”

晓律没有和妈妈谈关于秦一城的话题,而是扶着她坐到了沙发上。

……

S市第一人.民医院神外科主任办公室,由四名主治医生临时组织召开的治疗会议正在进行。

秦一城站在窗前,听着他们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但是,根本没有说到重点,凄厉地喊出了声,“告诉我,子淅什么时候能醒?”

闻言,坐在会议小组中间位置的神外科主任医师靳国平,一脸的无奈。

他站起来,走到秦一城身后大约一米的位置停下。

眼前的男人因为内心的巨大伤痛,周身散发出一种肃杀之气,让人心生恐惧。

他不敢再近前,但是,还是努力地解释着。

“秦先生,令弟因为车祸头部受到了撞击,我们已经做过CT检查了,没有发现严重的脑部损伤,也就是说,他应该……”

“他应该醒,为什么没醒?”

“这……”靳国平面露难色。

病人开车的时候,系着安全带,车子的性能又好,撞车后,表皮组织有轻微的红肿,但是,内部组织没有明显损伤,也没有明显的出血情况,按道理说,是应该苏醒的……至于这其中的道理嘛……他真说不清!

靳国平努力地想了一会儿,才有了结论,“秦先生,病人应该是太累了,他现在不是昏迷,而是深度睡眠。经过这三天的监测,病人的其它生理指征平稳,完全是睡眠状态,所以我相信他一定会醒,而且,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醒。秦先生,您可以陪着他,说说话,给他相应的刺激,或许他就会被唤醒!”

听了靳国平的话,秦一城觉得自己和他们呆在一起简直就是浪费时间,还不如去病房里陪子淅。

推开VIP病房的门,病床上,子淅原本俊美的脸,苍白异常,漂亮的嘴唇薄成了一条线。

秦一城手扶着门把手,人怔在那里,进退维艰。

这次子淅出车祸,他要负全责,是他的责任,都是他!

……

文丽雅守在床前,细细地端详着病床上自己小儿子的脸庞,以前,她的心里和眼里只有大儿子秦一城,从小就疏忽了子淅。

小时候,照顾子淅的是保姆,而一城也担起了兄长的责任,悉心地照顾着弟弟。

一眨眼,子淅长到了十几岁,就在她想好好地陪着他,让他读和一城一样的中学,然后,上最好的大学时,他却执意去韩国做了练习生。

这一走,就是七、八年的光阴。

她知道他的事,也是从娱乐报道中看到的。

他说不让他们做父母的去打扰他,她就一直没有去打扰他。

而她终日沉浸在游山玩水,周游世界的快乐之中,也没有特别地想过他。

如今,看到病床上的他,她才发现,原来,他的鼻子跟她很像,唇角的弧度也跟她很像,这个跟她十分相像的小儿子,激起了她心底里的母爱。

这三天三夜的时间,她衣不解带地守在病床前,不时地喊着儿子的名字,试图把他唤醒,但是,却在一次一次的努力之后开始绝望了!

子淅,他才二十二岁,美好的人生才刚刚开始,难道真就这样昏睡不醒吗?

这样的事,想起来就让她心碎!

文丽雅正想得出神时,只听到‘扑通’一声响。

大儿子悲痛万分地跪在了病床前,眼睛里簌簌地淌着泪。

文丽雅到大儿子的痛苦之色,自己也掉了眼泪。

“一城,快起来!”

文丽雅慢慢地松开了小儿子的手,转身用担忧地眼神看着大儿子,说道,“一城啊,我知道弟弟出了车祸,你很伤心,但是,不必过于……”

“不,妈妈!”秦一城喊过妈妈之后,又看向一直站在床前守护子淅的父亲,“爸!”

“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子淅,我这个做大哥的有愧啊!”

“一城!”文丽雅试图把秦一城扶起来,但是,她自己也已经精疲力竭了,根本不能扶他。

而秦一城这时已经陷入了自己的感情世界里,一字一句说得认真。

“你们不知道,子淅出车祸的那天晚上,我们一直在一起,我们……发生了争执,最后,他生气地离开……我完全忽略了,他生气之后不能安全驾驶,因为我没有及时地找人送他回家,以至于出了车祸,这样的事,我作为兄长,应该负全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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