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解药
“为何来此?”他的声音仿佛是夜色中的鬼魅,无情冷酷至极。

“属下接到七皇子邀请,不敢不应,属下……并不知晓主子在此。”

皇甫清绝明知她在撒谎,却也懒的计较,冷声道:“那你可以走了。”

“主子……”娄明月是皇甫清绝的一颗暗棋,今年只有16岁,小时候被他挑中,而后精心培养了她十年,不会武功,却极擅长用毒,又练就的一副媚骨天成,是收集情报的最佳利器。

她已经有数年没有见过皇甫清绝,对她而已,他是她的主子,也是她的天和她倾慕了那么多年的男子。

作为最专业的欢场情报收集高手,她自然知道今日宇文风请她来,要伺候的便是自己的主子,她觉得这可能是惟一一次能够得偿所愿的机会,所以便宁愿冒着可能惹怒皇甫清绝的风险,也来了。

果然,他是一贯的冷酷无情,对她从来不假颜色,不,应该说对任何女人他都不假颜色……不……还是不对……为何一向不近女色的主子,今日会主动抱起水月山庄的掌事莫兰?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皇甫清绝压抑着血脉中不断溜走的催情药,再没有耐心,只希望娄明月能够快点滚出他的视线。

“主子……可是你中药了……这是合欢酒和依兰香混合成的,无药可解,除非……纵然靠内力压制可以缓解,却十分伤身,属下是您捡回来的,这条命这幅身子也是您的,不如……”她脱了自己的罩衫,露出饱满白皙的深沟,试图上前贴上皇甫清绝,却被他一掌挥倒在地,娄明月肺腑震动,喉间一甜,吐出一口血来。

“你明明应该在天香楼露脸之后,便动身去京城,却在此处逗留如此久。我可以一手造就你,也可以一手毁了你!若你再有不该有的念头,就别怪我不念旧情!”

娄明月眼中霎时酝了泪,视线一片模糊,她想起小时候的那些日子,他督促她弹琴练艺,所有别的下属都是刀里火里的闯,只有她是个例外,每日过着养尊处优的日子。

她本以为,自己是特殊的,可后来,从每个月能见一面到如今好几年才能见这么一面。

到今天,从他口中听到如此绝情的话,她想,原来从始至终,都是她在自作多情罢了。

她笑的凄婉,趴在地上,偷偷擦干眼泪,因为他曾说过,强者流汗,弱者流泪,而他不需要弱者。

然后,她重新起身,跪倒在地:“是属下逾矩了。属下这便告退。”

回到客房后,她深邃的眼睑动了动,抬手冲自己的一个贴身婢女吩咐道:“去,把莫兰姑娘迷晕了送到皇甫公子的房间。”

那婢女会武功,一个不会武功的头牌名伶身边有一个会武功的婢女贴身保护,也是十分合理的事情,因此许多娄明月不方便的事情,便交给自己的亲信婢女处理,但那婢女却是不知娄明月的真实背景。

迷药是娄明月给的,无色无味,却效果极佳,能叫你浑然不觉,哪怕是被人身上剜去一块肉也全无知觉,只当自己是在做梦。

她想,既然主子不肯拿她来做解药,她便送一个不让主子讨厌的女人来罢,左右不能让主子伤了自己。

在对待皇甫清绝的事情上,她向来没有理智,为了他,生也好死也好作恶也好做娼也罢,她都甘之如饴。

娄明月走后,皇甫清绝便再难支撑,整个人仿佛被丢尽了火焰里一般,燥热难耐。哪怕他用内力压制,却也只能缓解片刻,一旦放松,那焦灼感更是排山倒海的袭来,更加凶猛。

到了半夜,已是双目猩红,满头大汗,意志开始涣散,脑子里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他这辈子唯一碰过的女人,莫兰。

也正是因为如此,那武功一般的娄明月的婢女才能靠近皇甫清绝的寝室,将已经昏迷过去的莫兰丢在了他的床榻上。

一直被皇甫清绝吩咐暗中保护莫兰的夜鹰,自然是看到这一切发生的,只是在他眼里,莫兰是未来的世子妃,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此时主子中了药需要人解毒,他觉得这是最好的办法,因此并没有出面阻拦那婢女,只是悄悄匿远了些,避免其他人来打扰。

皇甫清绝意识涣散之际,鼻尖嗅到熟悉的味道,他大手一捞,便有一个柔软又散发着馨香的身体入怀,他眼神迷蒙,看着怀中的女子,竟然看见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小女人。

皇甫清绝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一时情难自禁,他翻身将怀中娇躯压在身下,大掌一伸,便将自己和身下女子的上衣脱了个干净。

他胸膛精壮,猩红的眼睛里倒映出白嫩姣好的美景,他想起四年前的洞房花烛夜,也是一片红艳。

但当时他无心无肝,丝毫没有任何爱怜,只是为了报恩才将将完成了这么个形式,后来便再没有碰过自己名义上的妻子。

再后来他恢复记忆,他想,纵然不爱,但既然木已成舟,他自会给她一个周全和体面,后来遇到仇家追杀,为了保护莫家满门的安全,只得带着自己的骨血暂时离开了莫家。

而后几年,便一直在战场,数次战死沙场,因为当时不爱,自然也没有想过他的不告而别对当时的莫兰而言,是多么大的打击。

等到他战胜归来,寻到莫家,却发现人去楼空。

直到半年前他重新遇到这小女人,看到她仿佛破茧成蝶了一般,发生了极大的蜕变,她变得机智、聪慧、蕙质兰心,一直仿若石头一般冷酷的心,竟然渐渐跳动了起来……随着慢慢的相处,不知不觉情根深种。

他再不想浪费时间,俯身吻上那朝思暮想的唇,一手握上那玲珑有致的亭亭玉立,那柔绵的手感,那甘甜的味道,叫他一颗被烈火灼烧的心,瞬间仿若置身冰天雪地,如此销魂却又如此舒爽。

可身下的人,却不给他半点反映,他如缺水的鱼儿一般,不满的轻轻咬了莫兰一口,舌尖有腥甜的味道,他伸舌一卷,便将所有属于她的滋味悉数卷入自己口中。

身下的人嘤咛一声,发出声音来:“黄绝……你别……不要……”

黄绝……

皇甫清绝灵台猛地一阵清明,被他抛弃的意识,重新归拢到脑海,他压抑着下腹的疼痛,定眼看向身下的女人,竟然不是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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