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艺兰被送入牢里,就算是安侯爷再如何打点,牢房就是牢房,根本不可能变成雅间。
最多比普通牢房多了桌椅和茶具,然而从小养尊处优被裹在蜜糖里长大的小姐,怎么可能看得上这样的地方,一刻就受不了这脏乱差的环境。

忽然听到类似于老鼠唧唧的声音,她吓得连地都不敢站,跳上椅子紧紧抱着腿,背脊发凉浑身颤抖,忍不住哭出声,“爹、娘,女儿要回家!”

然而空荡荡的牢里只有她的哭声回响。

这时候,隔壁几间牢房的犯人瞧见她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恶意一起。

“小姑娘,怕什么,待上一两年就习惯了。”

“是啊,蛇虫鼠蚁有什么好怕的?等你吃这牢房嘴巴淡出鸟来,说不定还可以抓只老鼠加加餐!”

“跟你说,这蟑螂腿味道跟……”

“别说了,求你们别说了,呕……”安艺兰扶着桌角干呕着,从胃里犯出来的恶心感,让她吐得昏天暗地。

只是半个时辰,她就觉得度日如年,一想到还要在这里待上好几天,她就觉得前路黯然无光,无比绝望。

就在这时候,锁链碰撞声响起,安艺兰抬起头,一见是劳妈妈,连忙扑了上去,“劳妈妈,我不想待在这里,这里太可怕了,我要回家!”

这才一会功夫没见,四小姐就已经披头散发,隐隐有失魂趋势,劳妈妈心疼地抱了抱她,“别害怕啊,老奴就是来接你回府的。”

安艺兰欣喜若狂,拉着劳妈妈就往外走,一刻都不想再耽搁。

然而她还没高兴多久,就又听到了一晴天霹雳的消息。

安艺兰尖叫出声,“你说什么?那傻子没死?还因为落水恢复了清明?”

“是的,三小姐现在已经回来了,四小姐,您别激动。”

安艺兰没听进去,双手抠在车壁上,“她没死,那我这趟牢狱之灾算什么!她还因祸得福!她怎么不死了算了!”

劳妈妈连忙劝道,生怕小姐再闹出什么事来,“四小姐,小声点,咱们在路上,有什么话咱回府再说。”

可一想到安清溪什么都没有损失,她却名声什么都没有了,安艺兰憋着一肚子的怒和恨,她一定要让安清溪付出代价。

然而她刚一到家,还没有回房换下在牢狱里沾满晦气的衣裳,就被传召到了议事厅。

她进了厅,一眼看到安清溪安然无恙地坐着,她怒火窜起,“安清溪,你把我害得好惨!”

话音刚落,安侯爷满含怒意的声音就落下,“孽女,还不跪下!”

安艺兰哆了个嗦,脚一软就跪下。

罗氏上前抱住女儿,抬头梨花带雨地道,“侯爷,四丫头进了牢房,已经吃够了教训,您不能再这样待她。”

安侯爷为难,罗氏跟了他十几年了,在没出事之前,两人还算恩爱,他起了恻隐之心。

纳兰琰与安清溪交换了下眼神。

纳兰琰:你这父亲靠不住。

安清溪:要是他靠得住,母猪都能上树。

安侯爷正要说什么,外面突然跑进一人。

“侯爷,赵公公来传旨意。”

安清溪与纳兰琰对视,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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