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末的笑顿时僵在嘴角,飞速的从地上站起身,因为脑袋里想的乱七八糟的被抓现形,脸红了一片。
流年因为她的动作和表情,心情很好,他走过去,对着行李检查了一番,初末忙说,“你说的东西我都帮你准备好了。”

流年看了一下,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你的呢?”

“啊!我的在这里呢!”说着她忙将搁在床上的衣服拿了过来,她本来是想先收拾完流年的东西,再将自己挑的几件衣服放进去就可以,谁知道,一时间居然给忘记了。

就在她将衣服拿过来的时候,却被流年制止了,他不太满意的看了一眼,将它又丢了回去,然后亲自的衣橱里重新挑了五件衣服放进箱子里。

初末想问这是要出几天的差啊,怎么要带那么多衣服。但最后还是没问出来。

他们的飞机是下午两点钟,在家里吃完午饭之后,留下墨忘一个人巴巴的守着房子,初末拉着箱子跟流年一起离开。

对的,是初末拉着箱子,原因……具体是这样的——

当行李收拾好的时候,大神伸手去拉,就被初末非常迅速的给抢了,忙说:“我来我来,大神您歇着!”

大神:“……”

初末呵呵笑了两声:“拿人家的手短嘛,当然要做一些事情!”

她指的是那五件衣服。

大神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便两手空空,特别理所当然而慢悠的朝外面等候的车走去。

走到车背后的时候,也是初末嘿咻嘿咻的将箱子搁进车的后备箱,一旁原本想帮忙的司机惊悚地瞪着大眼,在初末喘着气坐到车里的时候,他小声的问流年:“慕总,这是您新请的秘书吗?”

慕总:“……”

初末:“……”

新请的秘书初末坐上车之后,便被慕总很自然的安排了秘书要做的工作:“将这些单词全背下来。”

初末接过文件,看了一眼,上面都是一些专业的医学名词,想起那天她翻译的费劲,顿时觉得流年真是大好人,然后又想到这次出差的目的,她问:“这次也要翻译吗?”

“嗯。”流年道:“所以你有一个上午的时间。”

初末才知道这次流年去T市出差也是为了医院的那个项目,但是像流年语言那么好的人,怎么会需要她做翻译?

不过初末已经没有多少时间想那么多,就是一天的时间她也不一定能将这些单词熟记住,何况他只有一个上午的时间。

从B市到T市大概两个多小时的车程,一路上车内都很安静,初末看单词的时候时不时会抬头看看身边的人,他坐在那里,膝盖上放着些许文件,一页一页翻着,声音不大,明明是这么平心静气的时刻,可是初末却怎么都看不进去。

她知道干扰自己看不进去的原因,就是身边的人,谁让他的气场太大,只要他在身边,她能背出十个单词都算了不起了的。

结果车子开了差不多一大半路程的时候,流年忽然放下文件,看着她问:“差不多了。”

什、什么差不多了?初末疑惑的看着他。就见他径自拿了她手上的文件过去,说了一个词:“GBM?”

“呃……”初末才发现他居然是在考她!“G、BM应该是glomerular basement membrane的缩写,翻译过来的意思是肾小球基底膜。”

流年看了她一眼,初末的小心脏彭彭跳,不太肯定地问,“我、说错了吗?”

“没有。”依旧是面无表情,流年将文件还给她:“你并没有记得很熟。”

初末不禁在心底腹黑,有你在身边,让她怎么能安心背东西?就是看也不一定看的下去好么。

但这些初末都不敢光明正大的说出来,只能憋屈的放在心底,谁让她自己的定力那么差,也不能怪别人。

后小半段路,初末不敢再胡思乱想,收敛了心思,专心的去背单词。

用心的时间总是过的很快,她差不多大概的看完的时候,司机就将车开到了T市第一医院,一开车门,就看见外面已经占了一排医生。

显然他们跟流年很熟,一见面就聊了起来,全是医学方面的,初末跟在后面听不懂,便左右张望,去帮司机把行李拿下来,自己拖着跟在流年的身后。

这是她第一次来T市,下车的时候,她有注意到这一排的建筑都是各式历史风貌的建筑,它们的私密性构成深邃和幽静的氛围,所以医院做在这里特别好。

初末一直都很喜欢看这种充满历史风味的建筑,从窗子往外面看,可以看见一些楼层背后绕满了爬山虎,颜色偏淡旧,但自有一股泯然正气在其中,下面围绕着一些绿色植物,各种花开的很鲜艳。初末不禁想,要是她在这里上班的话,每天光看风景都会心满意足吧。

就在她一边拖着箱子跟在流年身后,一边欣赏风景的时候,没发现前面的人脚步顿住,一头就撞了上去。

“唔……”初末摸着装痛的额头闷哼了一声,耳边传来轻笑的声音,她一抬头,就见流年无语的看着她,一旁的其他医生眼底都是笑意,仿佛一群大人笑看着犯了错不知所措的小孩。

不知所措的初末摸着额头,脸已经烧红了一片,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真是够了!

“Mu,The girl is very lovely!”人群中有穿着白大褂的国外一声赞叹,他们一向不会吝啬自己口中的赞美。

于是众人也笑呵呵地赞扬,人群中有人问用英语问初末的身份,流年想了想,说:“She is my secretary。”

初末:“……”

对于自己被赋予新的身份,初末默然接受,而接下来的时间,她承接了秘书的作用。比如说有国外医生上前跟流年交流,流年会说中文,然后示意初末翻译出来,初末虽然不明白,但还是老老实实的一句一句给翻译。

好在之前有努力背了一些单词,所以应付起来不会向上次那样费力。于是整个大厅里面就见她一边拉着箱子一边跟在流年身后做翻译。

且不说翻译,光是拉箱子这样的活就应该是男人该主动帮忙的,何况那里面基本上都是某男人自己的东西。在别人看来这么令人发指的不做之举,可某男人却毫无内疚之感。

一直到两人回到了酒店,初末将行李箱拉到了流年的房间,便对流年说要快点去把单词给背下来,不然待会儿又有翻译的话,她会应付不了。

转身欲走,却被流年叫住:“回来。”

初末转过身,不懂的看着他。

流年说:“单词回去背就可以了,之后的翻译都不用你了。”

“……”初末更加懵懂了起来,不禁问,“你带我来这里不是为了帮你翻译吗?为什么不用了?”问完,心里不禁一阵失落,“是我刚才翻译的太差了吗?”所以他觉得她没有用处了是吗?

单看她的表情,流年就知道这丫头定是又胡思乱想了,叹息一声,他点名自己带她来这里的目的,“这几天你就跟我在这里玩,什么都不用做。”

“啊?”

对于她的疑问,流年并没有再耐心的解释,只道:“回你房间休息吧。”

初末的房间就在流年的隔壁,她应了一声“哦”,然后在“他带我来是玩的”补脑下,走出了门外。

初末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就大字型的躺在床上,脑袋里还在回味流年的那句话,真没想到,大神带她来这里居然是来玩的,像流年那样的人……居然也会想着玩啊,真的是好稀奇。

初末的心情在这样的“稀奇”里突然就变好了,她从床上一跃起,在带来的几件衣服里面挑了一件好看的,去浴室洗澡。

既然是来玩的,她一定要开开心心的,在流年面前也要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她向来不喜欢化妆,但自从在酒店兼职之后,她都会学一些化妆的技巧,平常化的不多,但庆幸自己会随身带一些化妆的东西以备不时之需。

就比如现在,洗完澡之后,她换好衣服,站在镜子前给自己化了个淡妆,看起来比平时要精神了几分。披散在背后的长发简单的扎了个马尾,一切差不多准备就绪的时候,门外响起了敲门的声音,她预感到了是谁,开心的去开门。

果真站在门外的是已经换了一套衣服的流年,他应该也是刚洗完澡,身上有淡淡的柠檬香,他换了一件白色的衬衫,正倚在门边系胸前的最后一粒扣子,初末见着真想让他别系,那白皙的胸膛漂亮的太引人遐思了……

流年见她出来,完全是精心打扮过的,一时间也怔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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