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俗话叫招数不怕老, 就怕用不好。
而陆拾遗恰恰巧的就拥有着一手旧瓶装新酒的绝技。

当年她刚来到这个女尊世界的时候,为了力挽狂澜,把已经趋于覆灭的大凤皇朝又从深渊里硬拽出来,也曾利用过今日必然会发生的幻日现象。

陆拾遗之所以对今天的幻日现象印象深刻, 是因为在原主那一世,侵略大凤皇朝的游牧民族, 就是以今日出现在京城上空的两个太阳为借口,妖言惑众的表示:天无二日,民无二主!既然出现了两个太阳,那就意味着大凤皇朝已经不被苍天所喜,注定要被他们取而代之!

正是因为从原主的记忆里清楚的了解到一桩过往,陆拾遗才借题发挥的反其道而行之!

在幻日还没有出现的时候, 就抢先一步的颁布众多对大凤朝的未来有着重要意义的新政, 不仅如此, 还言之凿凿的对所有人表示她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只知道骄奢淫乐、醉生梦死的女帝了!

她是天人。

是临凡而降,特意奉天帝的命令, 来拯救整个大凤朝于水生火热之中的天人!

当时大家对于她的这种说法并不怎么相信。

毕竟, 比起先皇的稳重, 他们现在效忠的这位女皇陛下,不是一般的任性和胡闹。

在他们看来, 他们这位女帝陛下,完全做得出因为一时的心血来潮,而恣意妄为的冒充天人甚至搅乱朝纲的事情来。

一些芝麻绿豆大的小官,面对女皇的任性和胡闹, 只有打落牙齿活血吞的份儿,但以戚兰芝为首的朝廷大员,却没办法,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辛辛苦苦勉强维持的大凤皇朝,因为女皇陛下的任性,而彻底陷入毁灭之中。

为了说服女皇陛下改变主意,否认自己是天人临凡,停止对新政的推行,戚兰芝戚丞相带着文武百官和太学院的学生跪满了正阳宫的门口,请求陛下收回成命,别再做这等会动摇朝纲的事情出来。

当时的陆拾遗因为接受了原主的所有记忆,知道远在关外的游牧民族此刻已经厉兵秣马的对大凤朝举起了屠刀……

深知现在时间就是生命的她,当着正阳宫门口所有人的面大声宣称,她确实是天人临凡,而且也有着充分的证据!比如说……三日后,天上将出现两个太阳!为她的成功降世贺!

当时所有人看着陆拾遗的眼神,就跟她突然变成了一个神经病似的,没有人相信三日后天上当真会出现两个太阳!

就连不论女帝陛下怎么胡闹,也一直都对她忠心耿耿的戚丞相戚兰芝在听了陆拾遗的话以后,也忍不住一蹦三尺高的,直接老当益壮的挥舞着拳头将这专门坑祖宗坑臣子的女帝陛下给一锤锤昏过去!

京城从来就没有什么秘密,更别提,许下这保证的还是当今的一国之君!

三天以后,无数京城百姓从自己的家中走出,仰着头,开始静等那所谓的二日到来……

结果他们等了很长时间都没有看到所谓的第二个太阳……

就在丞相戚兰芝一边咬着后槽牙一边琢磨着到底该怎样给陆拾遗这个女皇陛下收拾烂摊子的时候!

于辰正三刻,于众目睽睽之中,天上当真出现了两个太阳!

当时的情形,即便过去了很多年,陆拾遗也记忆犹新。

所有人都为这突然出现的两个太阳所彻底震慑住了!

他们目瞪口呆地一面抬头看看天上的那两个太阳,一面又瞧瞧高踞城墙之上,身着凤袍的女皇陛下,也不知道看了多久,他们才如梦初醒一般的,如同刚下锅的饺子一样,跪倒在陆拾遗的面前,毕恭毕敬地山呼万岁!

仅此一事,陆拾遗彻底成为了这个皇朝的主宰。

原本因为原主从前的胡闹,而一直都对她多有抵触心理的文武百官们,也一改往常的态度,忠心耿耿的彻底成为了她的过河卒,唯她马首是瞻。

陆拾遗回到这个世界,立马就回想起了当日她借由幻日现象忽悠这群老古板的情景,因此,在当着所有人的面宣称自家傻小子是天人临凡以后,她就迫不及待地把她的打算毫无保留的告诉给了华承锐知道。

华承锐是个纯粹的古人,又没有原生世界的记忆,他虽然对陆拾遗所说的幻日天文现象一知半解,但是这却并不妨碍他依样画葫芦的表现一番。

事实上,大家也确实被他的表现唬得一愣一愣的。

尤其是老宗人令,她已经彻底丧失了刚堵在正阳宫门口的气势,整个人都显得患得患失的紧。

华母人虽然留在了华府,但所有的注意力依然都停放在那对身份高贵至极的新人身上。

当她从小厮的口中得悉,老宗人令拄着凤喙黄花梨拐杖站在正阳宫门口拦住了女帝陛下等人的去路,且咄咄逼人的让女帝陛下拿出她长子华承锐是天人临凡的证据,而她长子还真的因为这样而傻乎乎夸下海口的时候,华母整张脸都绿了。

她在满堂院宾客们古怪之极的目光中,强做镇定地暂时拱手告辞,然后带着华婧去了一间无人的小花厅,就彻底失态的当场跳起脚来。

“婧儿,哥哥真的是太胡闹了!像这样的事情直接让陛下出面就好!他一个小郎君……没事脑子发抽的蹦出来做什么?!现在可如何收场?现在该如何收场?!”

心乱如麻的华母直接咬住了自己的拳头,“老天爷,婧儿!你说!你哥哥他……他该不会又被恼羞成怒的女帝陛下给送回来吧?!如果当真这样的话……我们华府……我们华府就丢大人了!”

华母像头被人蒙了眼睛的骡子拼命地绕着小花厅转圈。

“难道我们就只能眼睁睁的坐视这一切发生吗?陛下为什么不阻止他?!”

华母的脸色阴沉一片的就如同没有清洗过的锅底一样,乌漆墨黑的厉害。

“天上升起两个太阳为他和女皇陛下的大婚仪式祝贺?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哥哥的脸皮居然能够厚成这样?!”

华婧已经习惯了华母这种‘好事就是她儿子,坏事就是自己哥哥’的画风,她脸上表情同样有些焦虑地望着华母,习惯性地开口为自己哥哥辩白道:“母亲,我哥哥他从来就不是个喜欢乱打诳语的人,既然他这么说了,那么就证明他有着足够的信心,我们还是稍安勿躁的看下去为好。”

“稍安勿躁的看下去?!”华母的声音因为愤怒而瞬间拔得老高,“听你这话的意思,倒像是觉得我们这样看下去,还真的能把一个太阳看成……看成……你……你这是什么眼神?!”

华母的声音戛然而止。

她被华婧那近乎扭曲的面部表情给惊了个够呛。

“啊……啊……啊啊……母亲……母亲……您……您看……你快看天上……快看天上……”

华婧还是头一回发现自己的语言功能居然会匮乏到这样一种程度。

她在华母惊疑不定的眼神中,扯着喉咙似的大声叫嚷着。

原本还有些如同丈二长的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华母后知后觉的,像是意识到什么一般,猛然瞪大了眼睛。

她用一种几乎可以将脖子扭断的速度,飞也似的地顺着华婧的视线,朝着天空望去。

两轮巨大的……刺目的……让她眼泪都差点没流下来的太阳就这么毫无征兆地映入了她的眼帘,让她险些一个踉跄的摔倒在地。

“这、这、这……这该不会是我眼花了吧?要不然我怎么会……怎么会当真看到天上居然有……居然有两个太阳?!”

华母激动地险些没整个人都昏死过去!

同样满心激动地不行的华婧不顾直直与太阳对视所带来的刺痛感,目不转睛地紧盯着天上那两轮太阳不放,“不是眼花!母亲!您绝对不是眼花!因为我也和您一样,也、也瞧见了两个太阳!老天爷啊!没想到……我哥哥他……他真的是天人临凡啊!难怪陛下一见到他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娶他,就迫不及待地要立他为后!这世上除了我哥哥以外,还有谁,还有谁有资格做这大凤朝的君后?!”

自从身为混血的哥哥与女皇陛下牵扯到一起后,这悬在半空中的心就不曾有一时半会落回肚子里的华婧神情怔忡的望着天空那两轮艳阳,泪水因为情绪上的过于失控而彻底夺眶而出!

虽然已经被禁足在了正房,但是外面的消息也一直不曾断过的华父和华婵还有华承链父子三人也站在窗口仰着头,目不转睛地望着天上的那两轮太阳。

本来就有些失魂落魄的华承链在看到那两轮太阳后,整个人都越发的变得浑浑噩噩起来了。

“天上居然真的……真的出现了两个太阳……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他宛若一个疯子似的,不停地喃喃自语。

“还是说……还是说他真的……真的如女帝陛下所说的一样……是天人临凡?”

一直都想不通女帝陛下为什么会选择华承锐那样的可怜虫做她的君后的华承链在看到天空这两轮太阳以后,彻底的放下了心头的那点不甘和怨愤。

“这就难怪了……这就难怪了……”他声音沙哑又自嘲地不住重复着这几个字,“这就难怪了……这就难怪了……”

与此同时,在正阳宫宫门口。

亲眼看到天空出现两个太阳的老宗人令也在巨大的震撼和刺激中,晕厥了过去!

那根给了她底气,让她豁出去与女帝陛下对着干的凤喙黄花梨拐杖也因为失去了主人的握拿而跌落在一旁。

如果是从前的戚兰芝戚丞相等文武官员看到先皇御赐的凤喙黄花梨拐杖跌落到地上,只怕早就争先恐后地冲过去捡取,满口子的为她们的不敬忏悔不迭了。

现如今的她们,却如同被人下了什么石化咒一般,僵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显然,此时此刻的她们,还处在绝对的震惊之中,压根就没有回过神来。

早就知道她们必然会惊个够呛的陆拾遗一点都不感到意外。

她不着痕迹地给了也有些被吓到的华承锐一个充满安抚意味的眼神,一面让人把晕死过去的老宗人令给抬到别处去照顾,一面满脸笑吟吟地看着在场所有人道:“现在还有人敢质疑朕的君后的天人身份吗?”

戚兰芝戚丞相等文武百官闻听此言,默默地抬头望一望天上那两轮烈阳,又默默地瞧一瞧面前这一双要多登对就有多登对的璧人,不约而同地撩开自己的官袍下摆跪倒在地面上,声音响亮,口齿清晰地正式拜见了他们未来的君后,并且在华承锐让她们平身以后,如同对待其他女帝的君后一样,做躬身邀请状,恭迎君后殿下顺顺利利的入主大凤皇宫。

一直都对陆拾遗充满着信心的华承锐虽然早就知道自己的混血身份并不会成为他们结合的阻碍,但是当他真的能够光明正大的以君后的身份,与自己的爱人携手共同入主大凤皇宫之时,他的眼眶依然有些忍不住地微微泛起了红色。

看着这些做躬身邀请状的文武百官们,华承锐眼眶湿红地用只有他和陆拾遗才能够听得到地声音低低地叫了声:“拾娘。”

两条颇具特色的长眉几乎要飞入发鬓之中的陆拾遗满眼温柔地望着他,正色强调道:“要叫妻主。”

眼睛里仿佛有星光在闪耀的华承锐满脸都是笑容的顺着陆拾遗的口风,一本正经地又唤了一声:“妻主!”

如此,陆拾遗才心满意足地拉着华承锐的手,一步一步地在所有人充满崇慕和敬畏的目光中,重新将他送入銮驾之中。

而被中途打断的仪式自然也重新启动起来。

热闹无比的喧哗声,让人忍不住发出会心微笑的喜乐声,和不知道什么时候在整个京城都轰然爆响而起的山呼万岁和千岁之声!

陆拾遗和华承锐一起坐进了銮轿里。

她听着外面的山呼海啸之声,笑容满面地看着华承锐道:“早在很久以前我就说过他们一定会承认你这个君后的,你听,他们现在多喜欢你、多以你为荣啊!”

华承锐望着满眼温柔注视着他的陆拾遗,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都要被她暖化了。

他定定得望着她,声音沙哑地道:“别人喜不喜欢我,我不在乎,我只要妻主你喜欢我就好了!”

每次挺华承锐叫她妻主心里就痒痒得厉害的陆拾遗忍不住倾身上前吻住了华承锐的嘴唇。

华承锐条件反射地开启唇齿将她放了进来。

两人唇齿纠缠了好一阵子,才在外面吴德英的低声催促下,恋恋不舍的分开了彼此。

因为陆拾遗这个女皇陛下的坚持,吴德英哪怕再不待见华承锐,也不得不在外人面前给他一份颜面,但是在他的心里,未尝不是和还没有见到这两个太阳的老宗人令一样,为女皇陛下的选择捶胸顿足。

皇宫是一个最注重血统的地方,自幼就进宫做了内侍的吴德英耳濡目染多年,当然和其他人一样,把皇室血统看得十分的重要,同时也对华承锐这个蛊惑了女皇陛下的家伙满腹牢骚与怨言。

不过这份牢骚和怨言在瞧见天空那两轮太阳以后,彻底化为了乌有。

非但如此,吴德英望向华承锐的眼神也不自觉的带上了几分敬畏的味道。

他忍不住在心里琢磨,这位奉了天帝之命下凡的天人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法力,又能不能听到他们这些小喽啰的心声。

要知道,在这些日子,他可没少在心里腹诽对方。

此时一整颗心都拴在大婚仪式和陆拾遗身上的华承锐当然不知道现在表面一本正经实际上小心肝蹦得乱遭一片的吴德英在想些什么,听到他那比蚊子大不了多少音量的提醒,两人如梦初醒一般地收拾好了自己,从銮轿里走了出来。

在场的人眼睛都非常的锐利,陆拾遗和华承锐微微有些红肿的双唇看得不少人都不由自主地在脸上浮现出一个带着几许坏笑的表情出来。

不过大家也都能够理解女皇陛下的心情。

像华家大郎这样的宝贝,谁弄到手后,不会像女皇陛下一样,心心念念地腻歪在一起不放啊。

如此,也可以解释女皇陛下在射到华承锐的孔明灯以后,为什么会那般不顾人言的住进华府,且迫不及待地想要立他为君后,生米煮成熟饭了。

如果说,从前的她们还满心觉得这华家大郎一点都配不上她们最近越来越英明神武的女皇陛下,那么现在的她们则彻底调转了念头,觉得是她们曾经整个人都有些吊儿郎当的女皇陛下配不上这能够让天空显现出两个太阳为他们祝福的天人小郎君了!

难怪女皇陛下在大朝会上口口声声地说:即便是看在这小郎君为了她而重入轮回的面子上,也不能辜负对方呢!

确实!

像这样痴心一片又地位不凡的小郎君,谁忍心辜负于他,谁又忍心在用那等完全不匹配他身份的偏见鄙薄于他呢?

毕竟,他是偷偷下界的,他自己也不想投入一个混血的身体里啊!

这样想着的,以戚兰芝戚丞相为首的大凤朝官员们,望向华承锐的眼神更添了几分尊崇之色。

显然,她们对华承锐的付出十分动容,压根就不知道这一切其实全来自于她们家那位女帝陛下的忽悠!

足以让所有男儿羡煞的大婚仪式结束以后,华承锐终于得以用君后的身份入主了陆拾遗现在常住的凤华宫中。

打横抱着华承锐稳稳步入宫殿的陆拾遗在众多宫人的目光中,笑得满脸温柔地亲吻华承锐地眼帘,眉眼弯弯道:“这宫殿合该就是属于我们的,凤华、凤华……你说对不对?”

华承锐配合地点点头,他也很喜欢这座宫殿的名字,觉得这真的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巧合。

喝了合卺酒以后,所有人都退出了凤华宫的寝殿之内。

因为心里对华承锐的那点尊重,即便是身体内的火苗蹿个不住也不曾对他有过丝毫不轨的陆拾遗看着已经送到自己嘴边,任自己宰割的大餐,忍不住在脸上露出一个坏坏地笑容说道:“哎呀,盼星星盼月亮的,可算是让我盼到这一天了!我的好君后、好夫郎、好乖乖,你今儿个可得任我为所欲为,早日给我生个好太女出来继承皇位呀!”

要知道,当初她在做他皇后的时候,可是兢兢业业的紧,从不曾让他在子嗣方面被别人瞧不起亦或者为难过呢。

这里本来就是华承锐的原生世界,一直以来也很为自己只能看着爱人受苦而感到愧悔难当的华承锐在听了陆拾遗的这一番话后,即便知道她只是在开玩笑,只是在故意用这样的方式逗着他玩,但依然很是郑重地看着她回答道:“拾娘,你就放心吧,我既然做了你的君后,你的夫郎,那么……当然不会让你失望!”

上辈子因为孑然一身的缘故,陆拾遗并没有特地了解过男生子的情况,是以,当华承锐用这样一种郑重其事的表情向她许下保证时,她反倒整个人都有些患得患失起来了。

“我们暂时先别考虑这个,”陆拾遗一边扯华承锐的腰带,一边一本正经地说:“等我具体弄明白你们这个世界到底是怎样生孩子以后,我们再仔细商量一下,到底要不要生孩子,以及又打算生几个。”

华承锐知道陆拾遗会这么考虑,完全是为了他的安危着想,但是他这次却不打算顺着陆拾遗的意,当真等到她了解一切以后,再考虑要不要生孩子的事情。

毕竟,他的拾娘能够为了他而一次又一次的承受生产之苦,那么他为什么不能也让她尝试一把那坐享其成的滋味?

而且,他的拾娘作为堂堂女帝,他可不希望她在继承人一事上被人诟病。

这样想着的华承锐眼睛一转,笑道:“生孩子的事,确实可以等过段时间再说,但这大好的洞房花烛夜,咱们可不能就这么平白辜负了!毕竟,这**一刻值千金啊妻主!”

早就被华承锐今天这模样勾得心里直痒痒的陆拾遗哈哈大笑道:“没错,没错,**一刻值千金!”

她配合地做出一副张牙舞爪的样子,猛然将华承锐扑倒在凤榻上。

华承锐也做足了一副害臊小郎君初初入洞房的羞涩模样,不停地在陆拾遗身下,半真半假地做挣扎状。

夫妻俩个亲亲我我的如同交颈鸳鸯一样,痴缠在一起,你侬我侬的数起了凤榻上一只又一只慢条斯理爬过去的大河蟹!

两人在凤榻上一直厮混到天光渐亮,才依依不舍地分开了彼此。

陆拾遗笑靥如花地看着被她挑弄得面若桃李的爱人,“虽然我是女帝,常年无休,但是今天我还是能够陪着你在这儿多躺躺的。”

陆拾遗一边说一边给华承锐揉有些酸痛的腰,“你们这原生世界真的是太神奇了,以前我可从没见过你像现在这样……嗯……弱不禁风过?”

那是因为我在华府里的时候,就已经偷偷服用过助孕的药汤。

那药汤助人受孕的效用极强,唯一的副作用,也不过是孕囊乃至于腰背那一处至少要酸痛个四五天。

华承锐默默地在心里回答陆拾遗的话,脸上却配合地做出一副有些窘迫和不好意思的表情出来。

他宁愿让陆拾遗误以为她太厉害了,折腾得他下不了凤榻,也不愿意让她知道他偷偷服用了助孕药汤的事情。

毕竟,以陆拾遗的霸道,如果在知晓这一切以后,一定会二话不说的把这个太医署都给召了过来,硬逼着她们想方设法的帮他解除了药性。

为了彻底打消陆拾遗的疑虑,华承锐想了想,又故意做出一副有些气急败坏地表情说道:“就算我弱不禁风又怎么了,难道妻主你还会因为我应付不来你的需……咳咳……需求,就去找别人吗?”

以为他这是存心在和她开玩笑的陆拾遗被华承锐这堪称深闺怨妇一样的口吻逗得整个人都扑在凤榻上打起了滚。

“哈哈哈哈哈哈……”她仿佛被人点了笑穴似的在凤榻上翻来滚去地笑了好长时间,才再次扑倒了华承锐,一脸踌躇满志地一边亲吻他的锁骨,一边忍俊不禁地保证道:“咳咳,我的好夫郎,你别担心,就算你当真满足不了我,也没关系,我们可以慢慢来……谁让我的心里从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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