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你暴露的那刻起,你已丧失活下去的机会。”
“主人,主人,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将功补过,求您,求您……”张医生还没说完,脸上就呈现出痛苦神情。他的手用力地掐着自己的脖子,想要得到解脱。可一支钢笔突然飞过来,准确无误地打在他的手上,他吃痛地松开了手。

然而,这仅仅是刚开始,痛苦远远没有结束。张医生感觉自己能呼吸的空气越来越稀薄,好像就快要缺氧似的,脑子里不断重复着轰鸣声,仿佛这些吵闹的声响就要冲破他的脑壳儿,直冲云霄。

“主人,求,求求你,杀,杀了我吧,我好,好痛苦……”张医生用尽自己最后一点力气,爬到那个神秘人那边,抓住他的裤脚,虚弱地求饶。

张医生感觉自己的生命力在不断流逝,时间正在一点点带走他的力量,他的灵魂。

“我会让你死的,但不是现在。等时机成熟,会送你上路。”那个神秘人鄙夷地抬起那只被张医生拽住裤腿的脚,轻轻一甩,将张医生甩到老远。

由于中了毒,张医生的身子变得不堪一击,根本承受不来他主人的随意一踢。被他的主人狼狈地甩到在地上之后,张医生更是没有任何的抵抗之力,苟延残喘地抽搐着身子,等待死神最后的审判。

这时候,从门外走进来两个黑衣人,将张医生抬起来,像拖尸体一般,将他带了出去。

“没用的废物!”临走前,张医生听到办工作桌前,他主人说的最后一句话,出了门他便完全失去了意识。

“景总,根据您带过来的药,我们进行了化学成分的分析,根据初步判断,它对普通人来说,没有任何的危害,但如果服用者是曾经在肚子上开过刀的孕妇,或者腹部经受过不小的手术的病患,这对她们来说,就是慢性毒药。”

“慢性毒药?”景立骁蹙着眉,不太明白化验科医生说的话,希望他能说在再具体一些。

“是这样的在,这种药之所以对普通人没有伤害,是因为普通人抵抗力免疫力强大,这药里面没有特殊成分,不会对普通人有任何的影响。但我刚才提到的两种人,他们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在肚子动过手术。”

“那么,他们需要服用一些增强免疫力抵抗力的药物,还有就是服用一些修复类药物,专门针对腹部那块。而您带过来的药,恰恰是那种药物的克星,其实说克星不恰当,更合适的说法是,那种药物破坏了修复性药物原本的药性,让它反其道而行之,从辅助类药物,转变为具有破坏型的药物。”

“它能在不知不觉中,让修复类药物对我之前提到过的那两种病人的开刀部位造成永久性损伤,当然,不是一蹴而就,而是日积月累的。”

“因为每次破坏程度都不大,所以,一天两天看不出情况,如果长期服用,说句不好听的,可能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化验科医生的这番话,着实让景大BOSS吃了一惊,事实的真相居然如此的出乎意料。

景立骁头一次感到阵阵后怕,如果没有李琼的暗示,他永远都不会想到,家里居然有颗定时炸弹,随时有爆炸的可能,而他从来没有怀疑过这颗炸弹的身份。

“已服用半个月左右,怎么办?”景立骁暂时不去理会张医生的事儿,目前最重要的,先把耿雨楠的身体重新调理好。

因为,张医生第一次把药给耿雨楠的时候,刚好是他们回家去住的第一天。算算日子,服用医院开的药有多久,就用了多久张医生给的药。两种药是一起服用的,按照刚才化验科医生的说法,一旦两种药物混在一起使用,那么带来的后果便是永久性伤害。

难怪李琼会怀疑,耿雨楠的身子为何如此陷虚弱,为何碰上明明特别容易挥发,对人产生后遗症概率极低的乙醚,也能昏迷好久,迟迟不醒。

这次的事儿,多亏了有李琼。要不然,真等到耿雨楠的身子被两种药物整垮,他连是谁下的手都不知情。

“我只是化验药物的。至于调理身子的方法,景总您还是问问内科专家,或者建议您来化验这种药物的人。他们的建议应该比我专业,当然,不管是谁,他们一定是先让您停了这种药。”

化验科的医生给出了他认为最可靠的建议,后续工作就跟他没什么关系了。原本他今天是不用上班的,但在家休息的时候,突然接到医院的电话,让他过来医院,给某个重要病人家属化验药物。

原本化验科是有其他医生,但医院方面点名要他来,说他的技术高,工作效率快,那位病人家属来头不小,怠慢不得。苦逼的他在,还要重新换上工作服,匆匆跑来医院一趟,加个班。

现在,工作任务完成,他要继续回家补个觉。

“王秘书,找到张医生,我有事要问他。”

“景总,您这通电话来的晚了些,我刚好有事要向你汇报。”

“什么?”

“张医生死了,他们家就在半个小时前,发生了火灾。”王秘书刚好在事故现场,刚刚认了人,确定的是张医生无疑,以为他手上还带着那块他从不离身的高级手表。

“起火原因。”那黑曜石般的眼睛,如无底的深渊,一闪而过的狠意,很快就散去了。

好巧不巧的,偏偏在自己查到他有可疑时出事了,难道张医生是畏罪自杀吗?

“说是煤气罐泄露,释放了一氧化碳,后因天气干燥,不小心引起了静电,产生零星火光,与煤气泄露的气体发生反应,才酿成悲剧。”

“那死因是中毒还是着火。”这个结果很关键,景立骁隐隐觉察到,这不是一起简单的火灾,恐怕是有人想杀人灭口,让张医生永远的闭嘴,才会设计这么一场,企图能迷惑住所有人的把戏,但他偏不信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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