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书房里掌了灯,林恩誉还在看整理出来的册子。
门口小厮喊道:“林大人。”

林恩誉搁下手里的朱砂笔,抬头问:“什么事?”

“林大人,是小姐吩咐的,若是林大人亥时还没有从书房里出来,就让我们端一燕窝过来。”小厮在门口说道。

林恩誉滞了一下,说道:“进来吧。”

小厮端了一碗燕窝走了进来,摆到书案上,又退了出去。

林恩誉朝桌子上的燕窝看了看,端了起来,喝了一口,咸淡适中,正是他喜欢的口味。于是,他便一口接一口的,把整碗燕窝都喝了下去。

喝完之后,全身暖融融,连续伏案劳作的辛苦也顿时去了不少。而他的眼前突然浮出白日看到的那一双秋水般的明眸。

……。

这一日又像昨日那样,钟若初在屏风里头整理册子,林恩誉在屏风外头看整理好的册子。

钟若初又整理好了一本册子,递给了林恩誉。

林恩誉想了想,指了几处看不明白的地方,钟若初一一记下,然后,去问了自己爹爹,再转达给林恩誉。

两人还就册子上的内容聊了几句,气氛也很融洽。钟若初红着脸,控制着心跳,跟林恩誉说话。说完话,两人又各自回了各自的书案,继续做各自的事情。

午饭的时候,很快就到了。

钟若初和林恩誉并不是在一处吃饭的。林恩誉在外院的厢房吃饭,而钟若初则回自己的闺阁,会有厨房的人把食盒送到钟若初的闺阁中。

林恩誉的午饭已经准备好了,小厮请林恩誉去厢房里吃饭,林恩誉在经过门口的时候,不自觉的回头忘了一眼,透过屏风和墙壁的空隙,看到了还在伏案整理册子的钟若初,她端坐在一缕青丝从额间散落下来,青丝黑亮如绸缎,肌肤凝白胜雪。

林恩誉回过头,踏出了书房。

吃好饭回到书房,林恩誉看了一会儿册子,便觉得非常困乏,昨天也夜里,他熬夜看册子,看到子时之后。这会儿,终于抵不住困意,趴在桌子上小睡。

他在考中进士之前,也有过熬夜研读功课的时候,碰到熬不住困意的时候,就会趴在桌子上小憩一会儿,就算睡不着,休息一会儿也好。

因为交接公务,事情多,时间又赶,他要在十天之内,把整个赣州的事务由个大概的了解,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要及时问钟承庭,过几天,等钟承庭离开之后,他是想问也没有人问了,所以林恩誉才会在昨天熬夜看册子。

这会儿中午吃了午饭,困意便上了头,林恩誉就像以前那样趴在桌子上小憩,不过因为心里担心着交接的事情,他也没有睡着,只是趴着小憩,闭目养神。

忽然身上一暖,紧接着就是一股好闻女子淡香。

林恩誉身子一紧,却不敢动,过了一会儿,身边没了动静,林恩誉才敢缓缓真开了眼睛。

他的背上已经被人披上了一条薄薄的锦被。

林恩誉星目垂了下来,再抬头时,目光看向了屏风看了过去,屏风将他的视线挡了个严实,他什么都看到不到。

——

又过了几日,林恩誉进了书房,踏进书房的时候,他透过屏风和墙壁的缝隙朝屏风里边看了一眼,屏风里侧空无一人。她还没有来。

林恩誉便走到自己的书案前,接着看书案上的册子。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钟若初还没有到到书房里来。

林恩誉抬头,又朝屏风的方向看了一眼,她每日都会早早的到书房里来,一般跟他是前脚后脚的时间,今日怎么还没有来?

心绪有些飘忽,他唤了书房里伺候着的小厮,问道:“你们小姐,今日是不是有旁的事情,不能过来整理册子了?”

屋子的小厮说道:“林大人,早上,我们小姐被我们老爷叫去了,小姐这会儿应该还在老爷那里,过一会儿就会来的。”

“好。”林恩誉点点头。

小厮见林恩誉不再问了,就退回了角落里去。

又过了半个时辰,钟若初才进了书房。

钟若初看到林恩誉便福了一福:“林大人。”

林恩誉嘴角微翘,浅浅笑了一笑,站起来,前身回了礼:“钟小姐,不必客气。”

钟若初站直身子,说道:“林大人,我刚刚从父亲那里回来。”

“钟大人身子如何了?”林恩誉问道。

“我父亲身子已经康复了,现在已经无恙,多谢林大人关心,”钟若初说道,“明日开始,我爹就会到书房里来,跟你交接公务的事情。”

林恩誉愣了一愣,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说道:“钟大人身子康复了就好。”

钟若初朝抬眸朝林恩誉看了一眼,秋水明眸带上了女儿家的情意,又迅速低下头,不敢看他。

林恩誉见她明眸顾盼流转动人,心弦似乎微微一颤,却似乎不是,愣愣的,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爹说了,今儿晚上,府里设宴请,宴请林大人。”钟若初轻声道。

“替我谢谢钟大人。”林恩誉说道

——

钟承庭装病了好几日,今天终于“康复”了。

他虽然装着病,但是每日都关注着林恩誉和自己女儿的情况。得知他二人这几天相处融洽,钟承庭估摸着差不多了,所以他才又假装“康复”,又在府里招待林恩誉,探一探他的口风。

宴席上,钟承庭和林恩誉一边儿喝酒,一边儿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钟若初坐在女眷的一桌,侧着耳朵听着他们说话。

酒过三巡之后,钟承庭已经有些微醉,他说道:“恩誉啊,我那小女儿几年刚满十八,至今待字闺中,你有没有什么同僚同窗,年龄相仿,人才品貌又都不错的人选啊,若是有的话,能不能帮忙递个话啊,牵个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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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擒住她的下巴,让她被迫抬起脸。“你叫什么?”  她星眸带着倔强,下巴被他捏的生疼,咬牙道:“简折夭。”

他听言,竟勾唇一笑,轻笑道:“折夭?”  她不解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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