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看着颜如画下腹流出的血液,顿时慌了手脚。
“你……你没事吧?”她爬起来转过身生气的对身后喊,“是谁?刚才是谁推的我!”

离她近的,是如九、丞相夫人、侧妃李氏、侧妃慕容氏还有她自己的丫鬟。

听到这边的聒噪,太子忙带着一众男眷也赶紧朝这边赶过来。

如九见如画痛苦的样子,想去上前扶她起来,如画却一把摔开她的手,满脸含泪的看向太子的方向,朝着向她奔来的太子伸出了手,哭哭啼啼的喊道:“太子……救命啊……救救咱们的孩儿……”

如九翻了个白眼,争宠也不用现在争吧?太子又不会医术,他拿什么救你?!要不是医疗系统,我才懒得理你。唉?医疗系统,话说今天医疗系统怎么没提醒?这流产难道不严重?还是离的不够近偿?

太子一个健步飞奔过来,一把抱起地上的如画,看到她衣裙上的血液,又是生气又是担忧,心凉了半截,怒道:“你们是怎么照顾王妃的!”又回头喊:“贾廖!贾廖!快来给颜妃治病!”

贾廖赶紧上前,快步跟着太子进了如画的房间。

太子把如画放在床上,如画哭哭啼啼的,捂着肚子只喊痛,嘴里还嘟嘟囔囔的说,“我的孩子,一定要保住孩子……”太子不忍心,退了出去,让贾廖看诊。

贾廖把了把脉后,微笑的对颜如画说,“娘娘好计策!”

颜如画擦了擦脸上刚才的眼泪,微笑着说:“该怎么说,你清楚吧。你略坐一会就出去吧。”

太子在门口急的踱来踱去,对着赶过来探视的太子妃和众人说:“你们给本宫说清楚,是怎么回事!”

听到太子的怒喝,太子妃吓的跪在地上不敢出声。

颜如画的侍女站出来哆哆嗦嗦的说:“是太子妃娘娘不小心,摔到了,连着扑到了侧前方的颜妃娘娘,才……”

太子对着太子妃余淼淼怒道:“是不是你故意的!”

这女人,难道是嫉妒如画比她先有了孩儿?!

余淼淼惊的连忙摆手说道:“不是!不是!请太子明查,是有人从我右后方猛地推了我一把,把我推倒的!这推我之人才是害颜侧妃流产的凶手!真的不是臣妾啊!”

余淼淼环视了一下四周,突然指着颜如九说:“当时,我右后方最近的,就是三皇子妃了!”

如九的头“翁”的一下子大了,好好的来赏个菊,也能躺枪啊!

这真是,飞来横祸啊!老娘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太子压一压怒气,逼问颜如九:“三皇子妃,可曾看到有人推内子?”

颜如九不卑不亢的摇摇头说:“我跟太子妃无冤无仇,也不相识,我为什么要推她?我没有推她。我当时正在赏花,也没有看到是谁在推她。”

这时,绿俏突然走上来,对太子福了一福说:“据我所知,咱们这个三王妃虽然与太子妃娘娘无冤无仇,但是跟颜侧妃可是好大的冤仇!颜侧妃是三王妃的庶姐,据说,上个月在颜府,颜侧妃颜如画跟她的母亲可是差一点要烧死三王妃颜如九!”

这话一说出来,众人都惊呆了!

太子妃感恩的看了绿俏一眼,对她点了点头。如此一来,自己的罪,就洗清了一半了!

绿俏横下心,大声说:“我刚才看见了,就是颜如九刚才推了太子妃的背一下!”

唉,我去!

颜如九简直要骂人了,自己简直就是倒霉催的!

怎么哪儿哪儿的都能跟自己扯上边啊?

颜如九冷笑一声对着绿俏说:“你在皇子府陷害我也就罢了,如今丢丑丢到外面来了。信口雌黄!你站在最后面,隔着那么多人,前面的夫人太太看不到,你倒是能看到我推太子妃?”

颜如九又对太子倔强的说:“我没推过太子妃!”

这时,萧寒煜赶过来,挡在如九的前面,说:“大哥,内子的脾气我了解,她定不会做这种龌龊之事。”又冷冷的看了绿俏一眼,说,“我对你,真失望!”

听到这话,如九的心,暖了。

今天萧寒煜的表现还算不错。

绿俏看到萧寒煜对她冷漠的眼神,心中凉了半截,这个赌,看来自己是赌错了!但是即使错了,哪怕伤敌一千自毁八百,这事儿我也要做!只要能对颜如九造成伤害,对自己就是帮助!

绿俏冷冷对着颜如九说:“三哥这么说,不过是不想让你丢他的脸面罢了。你别以为是三哥护着你!”

贾廖从房间里走出来,弓着腰快步走到太子跟前,凑在太子耳朵上说:“孩子,保不住了。好在大人无碍!侧妃娘娘很伤心,太子爷还是进去好生安慰安慰吧!”

太子的心,登时碎了一地,这可是他第一个孩儿啊!

唉!太子跺跺脚,快步走进房间。

“太子,你要为我做主啊……”颜如画拉着太子的手,抹着眼泪。

太子拍拍她的手,说:“你放心,我一定会严惩凶手的!”

颜如画哭哭啼啼的说:“一定是有人欺负我!说不定就是太子妃故意的!你看咱们府上的妃嫔娘娘,人家都有家生的侍女,就我一个人在太子府上,无依无靠,那些人就知道欺负我!今儿要是有我娘家人在一边服侍,我怎么会摔倒呢!”

太子说:“对!服侍你的那两个丫头不尽心,我一会杖责她们!”

颜如画委屈的抬起头,说:“请太子爷把那两个丫头交给我处置吧!另外,我这一流产,身子弱,我想让我母亲和妹妹进府跟我作伴,再带几个贴心的丫头进府照顾我。”

太子拍着如画的手说,“好好好,都依你!”

萧寒煜懒的在这里搀和太子的后宫家事,拉过颜如九的手说,“咱们回家!”

又对着房里面喊,“大哥忙,我们就先走了,不要送了!”说完自顾自的让顾冷推他往外走。

太子妃却一下站起来,拉着如九的衣裙说:“你不能走!你走了,我……我就说不清楚了……”

如九翻了个大白眼,我在你就说的清楚?你就想都赖在老娘头上呗?屎盆子都扣到我身上!

萧寒煜却拉着如九,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萧寒煜皱着眉对余淼淼说:“大嫂,内子就在我府上跑不了,有事你登门就是了!至于到底谁是凶手,相信太子会查明的!”

姚氏和如月,很快就来到了太子府看望如画。

“怎么搞的,好好的孩子怎么没了?”姚氏一进门就赶紧跑到床边,拉着如画的手担忧的说。

如画让如月关紧门窗,又把下人打发出去,轻声告诉母亲和如月:“母亲莫惊慌,我本来就没怀上孩子,不过是买通了府上的医官,演了一出戏罢了。若不演这一场戏,我在太子府还不知道要混到什么年月,任凭那些女人骑到我的头上去。”

姚氏拍了拍如画的手,松一口气说:“做得好!”这丫头,心眼多,像年轻的自己。

如月则瞪圆了眼睛,吃惊极了。让她想破头,也做不出这种事来。

如画继续说:“让你们来,主要是为了解决两个丫头。”如画一指门外跪着的伺候自己的两名侍女,静华和静舂,说,“这两个丫头,是太子妃指给我的,不知道是不是太子妃派来盯着我的人,所以我信不过。一会儿从咱们家留几个靠得住的丫头,给我使。这两个丫头,我刚才已经跟太子说,伺候不得力,交由我处置了。”

如月说:“那用着不放心,就把她们送回去吧。”

如画摇摇头说:“我前几天月信来了,这两个丫头是知道的,因为亵裤是她们洗的。谁怀孕能来月信?若把她们就送回去,她们跟太子妃告发我,我就完了!”

姚氏笑着说,“这有什么难的,不得力的丫头,打死就完了!”

如画说:“打死,是一定要打死的。我怕在这太子府打她们,她们急了,一时间扯开嗓子胡乱说话,被别人听到,不如娘走的时候带他们走,安安静静的出府以后,再去府外打死,以绝后患。”

姚氏点点头,这有何难!

如画笑着说:“你们来了,就在府上先住上两天,也算伺候我的小月子,更在这儿陪陪我,帮我出出主意!”

姚氏和如月点头说好!

萧寒煜跟如九离开后,并没有回府。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去拜见司徒大人吧!

萧寒煜打发绿俏独自回府,自己跟如九溜溜达达的,马车往司徒大人的府上驶去。

司徒大人的府,并不远,但路却颠簸的难走。

如九在马车上被震的七荤八素,腿都被颠麻了,这滋味比晕车还难受啊!

“这路也太颠了吧?!”这都城的刺史,难道不知道要想富先修路的道理吗?

萧寒煜点点头,嗯,这路,是够颠的。下一秒,萧寒煜拍拍自己的大腿,说:“来,这样减震。”

噗!这是让我坐大腿的节奏?大哥,咱俩还没这么熟吧?

如九红着脸说:“不太好吧?”

萧寒煜奇怪的看了如九一眼说:“我说,敲敲自己的腿,就觉得不那么颠了,这有什么不好的,你想哪里去了?”

额,敢情是我误会了?

哎,不对啊,你的腿没好?还能感觉到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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