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到司徒成思从大门口走进来,惊的从皇座上走下来,亲自迎上去,握着司徒成思的手说:“太傅老师,您的病好了?”
这司徒成思,是皇帝做太子时候的太子太傅,如今翰林院的院首。

司徒要跪下行礼,却忙被皇帝扶起来。“老师何必多礼!撄”

司徒成思说,“在下的病好了,要多亏皇帝的儿媳啊”。

“朕的儿媳?”皇帝奇怪的问。

“嗯,就是三皇子家的女娃儿王妃啊,我本来以为我的病一定要死在天牢了,没想到在天牢遇到了三皇子妃,她治好了我的病,用她用自己的命救了我啊……”司徒成思长叹一声。

司徒成思然后看向萧寒煜说:“昨晚如九刚给我诊治完,你的侧妃就来了,我被如九那丫头扎了穴,混身动不得,但我脑子是清醒的。我亲耳听到你的侧妃说,那两份地图是她故意放到如九的房间里的,她是故意陷害如九的。如九她不是奸细!”

原来是绿俏!平时小打小闹也就算了,如今这种事情也敢胡闹。不能再听任母妃宠着惯着她了!

司徒成思又对着众大臣说:“你们刚才说,她私下跟这西域人接触,这就叫通敌卖.国?如果是这样,那你们一个个都是通敌,你们难道忘记了,我司徒,就是西域人吗?你们一个个,谁又没有跟我司徒接触过?偿”

这司徒成思祖上是西域人,举家迁徙到萧国,后来辅佐萧国皇帝,建功立业,一家人都为萧国做了莫大贡献。

听到司徒大人这么说,刚才叫嚣“卖.国通敌”的几个大臣,脸都没处搁了。谁敢顶撞司徒大人的话?

“原来是这样。”皇帝也大体听明白了,这老三的侧妃,心眼这么狠毒,梁贵妃是怎么选的人?

“既然事情已经清楚了,众爱卿就不要议论了。三皇子妃宅心仁厚,医术高明,这次又受了冤屈,朕要替她作主。”

“皇上,这主,能不能让我替这丫头做!”司徒成思跪下求道。“我的命,是这丫头用命换来的,我欠她的呀!”

“老师,您快起来,您说,朕都答应!”皇帝说。

“老臣原来有个孙女,是承懿郡主,但是那个孩子没福气,小的时候夭折了,我那孙女若是活着,也该有如九这么大了。我想,收如九为孙女,求皇上封她为承懿郡主,替我那孙女活下去。”司徒成思说。

“这有何难,朕封她便是!”皇帝说。

司徒成思又对着萧寒煜说:“煜儿啊,我是看着你长大的,我知道你是个倔强的孩子。如九那丫头,若是她不对你的脾气,你也不要为难她,就把送到我司徒府上吧,也让我这老家伙,也有个孙女儿承欢膝下,享享天伦之乐。”

司徒成思的儿子和儿媳都在一次战役中战死了,只留下一个小孙女,可是不幸的是这孙女十岁上的时候,得病夭折了。这司徒成思妻子早逝,老来又丧子丧孙,举目无亲,确实十分可怜。所以才寄情于山水,游历遍了大江南北。

萧寒煜忙说:“司徒大人哪里话,我会好好照顾如九的。如此,我也要称呼您一声义祖了。改日等内人身体康复,定带她去您府上拜见,再为您敬茶。”

皇帝哈哈笑道说:“嗯,改日也带那丫头进宫,朕还要再重赏她。”

皇帝转过身对支布罗说,“好啦,消息我们萧国会发出去的,你好好准备与支塔一战吧。只有如九,是我们萧国的郡主,更是我儿子的爱妃,我的儿媳,自然是不会让你带走的,你便死了这份心吧。至于婆罗神像,就如刚才老三说的,让如九带着吧。你需要借助神力的时候,给老三发个信号,如九照做便是了。”

支布罗见势必带不走如九了,只有再从长计议,便行了一个礼,离开。

他今后,还有一场与支塔的恶战,夺回自己的王位,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太子下了朝,猴急的往太子府赶去。

新娶了侧妃,自然没有温存够。

一进门,却听见哭哭啼啼的,哎,女人多了有时候就是麻烦。

那宋媚儿见太子回来,一下子扑上来,半边身子都趴在太子的身上,哭哭啼啼的说:“爷,你要给媚儿作主啊!媚儿把好好的屋子都倒给颜侧妃用,颜侧妃不但不领情,还嫌奴婢没有把屋子打扫干净,奴婢来打扫,却被颜侧妃泼了一盆水,爷,您看看,我这衣服,还是上巳节皇后娘娘赏的呢,如今可怎么向皇后交代啊……爷,你给媚儿作主啊~”

如画在一边听着又着急又委屈,这宋媚儿,说倒房子给自己住,结果自己一进来,里面却一堆鸡屎狗粪,自己气不过,说了她两句,她竟说自己拿侧妃身份压她,不把她们这些府里的老人放在眼里。然后一把把自己推到在大粪上,自己实在气坏了,结果两人便厮打起来,水盆也打翻了,两人都洒了一身。

如画也赶紧迎上去说,“不是这样的,太子……”

阿呦,这什么味啊?

太子皱了皱眉,懒得理她们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看见如画身上站着一些鸡毛秽物,只说“快去把你身上的味洗干净。这屋子,你若不愿意住,就让太子妃再给你指一间就是了。”

又对着宋媚儿说:“既如此,你受委屈了,这房间还让你继续住,今晚爷好好补偿你!”说着便拉着宋媚儿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宋媚儿挑衅的看了一眼如画,微笑的扶着太子的手,在太子耳边暧昧的说:“爷,我今儿得了个好香,一会咱们点上再……”

如画委屈的直掉眼泪,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狠狠的跺了下脚。不能就这么饶过那个女人!也许是跺脚太用力了,如画突然脚下一抽筋,好疼!哎,疼?如画计上心来。

如画大喊,“啊哟,我的肚中好痛……”

太子听见,停下脚步,转过头来问:“画儿,你怎么了?”

如画忙捂着肚子弯着腰,一脸茫然的看着太子说:“爷,我也不知道,你这一问,奴家才想起来,奴家……奴家的月信晚了三天了……”

太子一听大喜,撒开宋媚儿的手,快步跑过来扶着如画问:“晚了?可是有喜了?”

如画脸色潮红,不好意思的说:“不会那么巧吧,就那一次,难道?爷,也可能不是,也许是刚才宋姐姐推了我一下,我摔的肚子疼呢。”如画故意把“推、摔”几个字咬的很重。

“她推你?”太子气愤的说,看向宋媚儿问,“你推如画了?若是她肚子有什么闪失,唯你是问!”

宋媚儿气的肺都快炸了,什么狐狸精,没进门就怀上了?呸!

太子也不嫌如画身上的味道臭了,小心翼翼的扶着如画说,“慢点慢点,我一会儿叫贾廖给你诊诊脉。”

这下,轮到如画挑衅的看了宋媚儿一眼,跟着太子如胶似漆的回到房间去了。

太子把贾廖叫进来诊脉,然后自己在外面等。

贾廖诊完,直起身子,斜着眼看着如画说,“没诊错的话,好像娘娘的月信刚刚过去吧?”

如画整理了一下衣袖,坐直了身子说:“没错,但是我要你对太子说,就说我可能是怀孕了,但是现在还诊不出来。你不要怕,这也不算是撒谎,只要我这个月怀上身孕,不就行了?”

贾廖咧嘴一笑说:“娘娘倒是大胆,娘娘就不怕,自己怀不上?”

如画说:“你的医术,我相信。有你帮我,就一定能怀上。”

贾廖说,“娘娘为什么这么确定,我一定会帮你?”

如画斜着眼看向贾廖说:“那些举荐的仕官,并不是太子妃的人,是贾先生的同僚吧?我可是查过了,那些人,跟太子妃家几乎没有任何关系,而且天南海北的,倒是多多少少都跟贾先生有些交集。如今,我帮了你,你帮了我,咱俩是一条线的蚂蚱,这事儿若不帮我,贾先生帮谁呢?”

贾廖咧开嘴,说:“侧妃娘娘比我想的要大胆许多,如此,我便直说了。太子的身子骨,看上去健壮,但传宗接代吗,却不太给力,你没发现,这府上,这么多王妃选侍,却没有一个人怀孕吗?”

如画瞪大眼睛,想了想,确实是,“可这不应该是因为太子给她们喝息子汤或者她们身子不争气的原因吗?”

贾廖摇摇头说:“息子汤,那些选侍、丫头也许会喝,但王妃和侧妃是从来不喝的,可是,她们也并无所出。”

如画想了想,沮丧的说:“你是说,原来她们都怀不上,是因为太子的原因?”

贾廖点点头。

如画着急的说:“那可怎么办,我一定要在这太子府出人头地。”如画攥了攥拳头,这太子府这么多莺莺燕燕,若是不出人头地,岂不是要一辈子在这里守寡?

贾廖嘿嘿一笑说:“出人头地嘛,到是也可以有别的法子。”

“什么法子?”如画凑上来说。

“这要看你有没有胆子。”贾廖说。

如画咬咬牙,点头说:“你尽管说!”

贾廖附在如画耳边说:“用情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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