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朝的铸钱业务是由各地钱监负责的,民间铸造的钱称之为“私钱”,一般是不能曝光的,但印制飞票却没有禁止。所以赵兴这项建议,等于半是合法的,半是非法。因为听他的意思,他所铸造的新钱将不拘泥于贵金属的含量,只当做一种金属票据,作为同业间交易的流通。
不过,开银行的利润太高。这年头钱存银行不仅要付利息,还收手续费与保管费,光是这笔收入就令人眼红,这等于坐着收钱嘛,谁不动心。

终究还是由曹麟先开口,他问:“赵小官人,但不知这飞票如何防伪?”

赵兴莞尔一笑:“这几年我一直在探索印刷手艺,曹老伯,你也知道我家小妾手上有一个印书坊,到时我会用特殊的纸,特殊的油墨印出非常难以仿制的飞钞,但现在,具体的防伪手段我不能说,我要等到参加人员确定了才说。”

下面依旧乱哄哄一片,曹麟瞥了一眼下面议论的人,说:“赵小官人,能否回避一下,且容我们商议?”

赵兴坦然的站起身来,走出大厅。门关上了,陈伊伊端了个茶杯站在门边,正把耳朵竖的老长,看见赵兴出来,急问:“兴哥,你说他们会答应吗?”

“会答应的,这些人眼里见不得银子,一定会答应的。”

陈伊伊高兴的蹦着:“太好了,这样,我们今后就可以完全脱离海贸,而通过票行控制货物,以后御史再也找不见它了,兴哥就能做更大的官了。还是兴哥有办法。”

顿了顿。陈伊伊又担心的问:“你说,我们把法子给他们说了,他们会不会自己联合起来,把我们撇到一边?”

赵兴笑着摸摸陈伊伊那白净光滑的脸:“不会,他们不敢撇下我们。因为通兑通存的利益虽然丰厚,但我并没有告诉他们具体地操作方法,而唯有我家,拥有一座铜山,才能支付起飞票的兑换,他们敢撇下我。我们就用钱砸,让他们兑换不起。”

“好咧”,陈伊伊欢呼完毕,身子已经挂到赵兴的身上,媚眼如丝的说:“兴哥,让他们去商议去吧。我们去泡个澡如何?我身上燥得很……”

“嗯嗯”。赵兴腿软了,赶紧拉着陈伊伊往城堡里跑。两人正鬼鬼祟祟向城堡摸去,迎面撞上了程爽,他脸上有点不高兴,不顾礼仪的拦住赵兴,态度非常恭敬的回答:“老师,京城传来的消息。老师还是看一看吧?”

说罢,程爽不满的塞过一大堆纸,就站在原地,抱着胳膊等待赵兴翻阅。

其实,这叠文件并不是十分重要、十分紧急的东西,他拿这叠文件拦住赵兴,是不想看见大白天老师就跟支婆勾搭在一起。另一方面说,程阿珠自从生下孩子后,便把全副心思转移在孩子身上,无形中。她与赵兴渐走渐远,甚至相互间展开了冷战。这让程族子弟程爽很不爽。于是他开始寻找一切机会,暗示赵兴。

文件是京城里的程夏送来地。如今京城里斗的不可开交,继李常之后,范锷也给贬谪出京,而范锷带过去的程夏却凭着他优秀的计算才能,在户部的金部扎下脚跟。

程夏作为一名小官吏,不牵扯大臣之间的争斗。那份官职虽然俸禄不高。但在京城过一个白领生活。已经足够了。

作为程族族长地长子,程族的产业每年要给程夏一份分红。如今程族的生意火爆。程夏额外的收入自然高涨。有家族的支持,他便在京城安下心来,住进了赵兴在京城里留下的那座小院,并把妻子接过去,安安稳稳的开始在京城上班。

马梦得也住在那座院内,他负责在京城替赵兴收集情报,久而久之,程夏作为程族地一份子,也开始主动参与这项工作。这次他搞到的是一份马梦得搞不到的情报:全本的水运仪象台图纸。

赵兴才翻了几页,便被图纸上复杂的结构绕晕了,他眨着眼睛,努力回想起记忆中对水运仪象台的评价,似乎说这座水钟综合了天文观象作用,它里面的机械传动设备,代表了古代中国机械水平的巅峰,一直到二十世纪末,苏州科学部门才在外国仪器的帮助下,复原了这座宋代机械装置。

赵兴虽然看不懂图谱,但他已经完全被手中的图纸吸引了,完全不顾陈伊伊在背后频频拿指头搓他,他忍着疼痛说:“光有图纸可不行,这图纸连我看地都眼晕,还有谁能看懂?”

程爽一指城堡里,赵兴一拍脑门:“阿也,沈括,梦溪先生,我竟然把他忘了。对了,他竟然还在城堡?”

程爽回答:“那日老师把他安置在书房,随后老师出去剿匪,再回来又忙着修路,回到家已经晚了,梦溪先生足不出户,一直在书房里翻动老师的藏书,只是偶尔找个一赐乐业人帮他翻译图书。

他最近与一赐乐业人地大祭司走的很近,据说那祭司一边努力学习宋语,一边着手翻译一赐乐业图书。老师的藏书都被他看了个遍,目前梦溪先生整日与大祭司待在一起,两人天天谈论一些我们听不懂的东西。

不过,梦溪先生倒真博学,弟子们有时向他请教问题,他什么问题都能找见出处,令兄弟们十分佩服。”

沈括当然博学了,要修水运仪象台还真得依靠此人。因为此人正是水运仪象台仪器研制的起人,

熙宁七年沈括对旧浑仪进行改造,取消白道环,校正浑仪轴。取得很大进步,但熙宁八年颁行的《寿元历》也不尽人意;沈括上书解释,要求制作精密观测仪器。

随后,由苏颂、韩公廉等人。总结历代名家的优点,制作设计一个既能带动青铜浑仪和天象球,又能打鼓敲钟示牌地巨型时钟,这就是闻名世界地“水运仪象台”。

沈括既然能指出旧有仪器的缺点,并对旧仪器作出改造,一定能复制出来新仪器,赵兴摸着下巴在那里沉思:“嗯,不知道这座仪器复杂不复杂,若是不太复杂,你说。我们组织人生产出来,出售给需要地富商,会是个怎样的情景?”

陈伊伊看到怎么掐赵兴都没有反应,而赵兴显然沉迷于眼前的画图,她恨恨一跺脚,自己走了。

程爽目不斜视。拱手回答赵兴的问题:“恐怕不易!我看了夏哥的信,他说那水运仪象台高十二米,光铸铜件就用了两万多斤铜材。既要解决水动力能源,时间显示精度,又要准确调整与天体运行同步。全靠手工制作、装配,难度太大。

可是,老师。我们要这玩意干什么,虽然我朝不禁这样的仪器修建,可如此大的物件恐怕会引起朝官侧目。”

中国人对天常常感到畏缩,而皇帝常常自称天之子,天子,所以观察天文,研究天文是皇室的特权,连带着,修建天文仪器也是件犯忌的事情,程爽所说的不禁止是指朝廷虽然没有明文规定。但研究天文毕竟很危险。

赵兴眺望着码头区,背着手叹息一声:“你不懂。我复制这个,一个是想通过研究这物件,搞清楚那些传动装置,有可能地话,尽量普及这些机械传动知识。

另一方面,海运离不开天文观测,我们的海船出去必须运用潜行术。必须知道纬度。”

宋朝的时候。人们其实已经现了纬度问题,只是自己还没有意识到。比如这座水运仪象台的命运。恰好揭示了宋人对纬度的了解。金人攻入汴梁后,仪象台等天文仪器被金兵缴获。后来金把仪象台迁运燕京想重新装配使用,但因开封和燕京地纬度不同,地势差异,从望筒中窥极星,要下移4度才能见到。加上由于经过长途搬运,一些零件已遭损坏或散失,故而,拆毁的水运仪象台再也无法复原。

这里所说地“从望筒中窥极星,要下移4度”就是对纬度的观测。

赵兴站在那里思索一阵,又问:“梦溪先生近日情绪怎样?”

程爽秉承他一贯精细的态度,事无遗漏的回答:“梦溪先生住进来后,情绪已经好了很多,两名倭女伺候的也很细致,偶尔还给他弹唱一段歌舞……”

程爽咧嘴一笑,继续补充:“咱这里伙食好,梦溪先生聊天的人也多,这几日他已经胖了很多,再也不是那副瘦骨嶙嶙的模样。不过,其妻张氏曾来找过梦溪先生……”

程爽略做停顿,看赵兴没有表情,又接着说:“学生没有让张氏接走梦溪先生。事后学生前去打听了一下,传闻这位张氏非常凶悍,经常用掌掴梦溪先生地脸,扇的梦溪先生鼻青脸肿。

还有一次,她揪住梦溪先生的胡子,连下巴的皮都已经揪掉,打的梦溪先生鲜血淋漓。

我还听说,这位张氏是梦溪先生的第二任夫人,她驱赶梦溪先生的原配子出门,每年都要巡查状告那位嫡长子,当地官府不甚其扰,连她的亲生孩子也看不过眼,常常哭着跪求母亲手下留情。”

赵兴长长的哦了一声,明白了,沈括是在绝对孤独的情况下,患上了严重地抑郁症,而他那位夫人则患上了躁狂症,在这种情况下,沈括当然期望有一片宁静之地。城堡里那位大祭司跟他没有丝毫利益牵扯,两人聊起天来毫不提防,孩子们佩服沈括的学识,时常请教,这让沈括感觉到温暖,所以他就不想回了,愈沉静在书海里。

赵兴接着一拍脑门,说:“说起来,是我这个老师失职了,名义上是你们地老师,但除了在山里那几年,尽没有教你们识多少字,实在遗憾。”

说到这,程爽脸上展现出回忆的神情,他嘴角露着微笑。说:“是呀,回想起那段日子,实在无邪……可老师无需过度自责,你带给我们的是一个更广大的世界,我从中看到了更多的东西……嗯,我最近也准备写本书,把我跟老师几年的海外经历写出来,还有那海外地一草一木,风土人情,到时老师不要笑我幼稚。”

赵兴欣慰地频频点头:“好啊。你如今也20岁了,该成家了。古人云:立言、立身、立德。你现在也开始著书立说了,如此说来,你可以成家了。”

程爽恭敬地冲赵兴行了个大礼,赵兴坦然受之。等他行完礼,师徒两人携手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西墙楼处的会议仍在进行,赵兴看了看手中地图纸,说:“我有一个想法,我想把这些机械与传动的原理教授给大家,记得我在海上默写的那本书吗——那本《物理学》,对,那本书讲的就是机械物件运作的原理。有了原理指导。我相信大宋的机械水平会更加辉煌……不过,这事还需要梦溪先生帮忙,走,找他去。”

沈括现在地生活过的很滋润,他躺在卧榻上,两名倭女一个揉头,一个揉脚,他手里端着一杯香茶,旁边摆着一堆各色点心,另一手拿着本书。一边看一边招呼:“凑近点,把灯再凑近点。”

赵兴走进来的时候。听到这话,吩咐:“多点几盏灯,咱家不缺蜡烛。”

赵兴家确实不缺蜡烛,去年开始,他的新式铁龙骨大船连续下水,为了训练船员,以及训练船队相互配合的能力。从去年开始。他做了一项新规定:新下水的船必须经历一年地捕鲸生涯,然后才能转职为固定航班的商船。

捕鲸带来的收益是巨大的。一头鲸鱼十几吨,甚至二十吨的都有,光那些鲸皮鲸肉销售出去,都是一个很大的进项,而鲸鱼的脑蜡更是上品,一头鲸鱼能够贡献数吨地蜡,不亚于一铲子下去挑了个大金块。所以,赵兴的训练新水手计划,其收益不比商贸差多少。

仆人们拿来更多的蜡烛,沈括见到赵兴出现,情绪又陷入抑郁当中,他专注的将注意力集中在书本上,完全没在意赵兴的存在。

极度抑郁症患实际上接近于自闭症。沈括现在由于极度的良心自责,他把自己封闭在书本的世界里,生怕见到外人,因为外人有可能指责他。

赵兴没客气,他摊开手中那叠图纸,塞到沈括的书上面。沈括看了两眼,立刻被图纸吸引住了,他快的一张张翻阅,等到翻阅完了,他伸出指头,神经质的一个个数着手指:“熙宁七年……现在是元四年,23年了,他们终于研制出来了。”

赵兴陡然瞪大眼睛,沈括地计算能力太强悍了,竟然知道元四减去熙宁七等于二十三,这个答案赵兴算不出来,他需要去查书才行。

1089年,中国研制出代表古中国机械巅峰水平的水运仪象台。同年,唐代西迁地回鹘十五部建立的黑汗王朝,被突厥塞尔柱王朝攻破都城,黑汗王朝从此成为塞尔柱附庸国。

同年,地中海三强之一的比萨人,趁着基督徒东征赚取了滚滚财富,这一年,他们掠夺来足足装满6艘货船的财宝,在感谢上帝的引领的同时,比萨人也意气风地萌生出炫耀财势的勃勃雄心——他们决定修建一座雄伟地大教堂,那所教堂地一个附属建筑就是比萨斜塔。

沈括喃喃自语了一阵,他合上了那叠图纸,问:“要我干什么?”

此时,程爽推门进来,他手里拿着从赵兴密室里翻出来的那本赵兴笔记,书皮上用汉语拼音拼写出《初中物理》四个字。沈括看不懂这个拉丁拼音,他嘟了一下嘴,翻开书页,立刻被书中地内容吸引。

可他才翻了两页,赵兴伸手强行合上那本书,沈括这才抬起眼睛,执拗的重复他刚才的问题:“要我干什么?”

赵兴拍拍手,黑奴泰森从门口出现,赵兴吩咐:“给梦溪先生拿件皮裘来,让他随我出去一趟。”

腊月的天气有点冷,沈括紧紧裹着狐裘随赵兴踏上了那座悬索桥,向对面以色列人的村落走去。这座桥从来没有允许沈括踏上,他很好奇,边走边嘴里嘟囔:“似乎,这桥的模样在哪里看过。”

赵兴也不说话,领着沈括踏上桥对面的土地,桥头地岗楼上,两名守卫的以色列人向赵兴举了举手里的哨棍,表示敬意,赵兴点头表示回礼。领着沈括进入以色列人的村落。

以色列的村落完全再现了苏轼庭院的风格,苏样的小二楼沿街布置。五条街道将整个村落化成六个片区,村落阵中则是典型欧洲风格的尖顶教堂,教堂后面是一所学校,以色列人在这里教导他们的孩子。由于赵兴的关系,一些年幼地程族孩子也在这里读书,现在教授的是唐代韩愈的一篇散文。书声朗朗,不绝入耳。学校并不大,只有三间房子,分三个班级而已,见到赵兴的到来,一名助祭上前躬身行礼,赵兴止住了对方的招呼。侧起耳朵,一边倾听教室里的读书声,一边观察沈括地脸色。

沈括脸上一片悠然神往的表情,他似乎回到了幼年读书时代,那时的青春朝气重现在他眼前,令他嘴角带上了微笑。

赵兴观察了沈括一会,一指这座小学,说:“这就是我需要你干的,我城堡的墙楼二楼,我打算将它腾出来。全开办学校。现在教师已经选好了,一赐乐业人给我出十名教师。还有景教的人,他们将出十二名。我需要十位本土的教师。”

赵兴一指那本物理书,再一指那叠图纸,继续说:“水运仪象台有十二米高,我要不了那么高,四米就够了,这座象台能缩小吗?我粗粗看了图纸。下面5层共有162个木人。它们各司其职:每到一定地时刻,就会有木人自行出来打钟、击鼓或敲打乐器、报告时刻、指示时辰等。

要不了那么多木人。二十四个足够了,我需要简化版的水运仪象台,只需要它一天分二十四个小时敲钟,顺带能观察星象,这就足够了。

另外,我还会建一座同样的水运仪象台,十二高的台子,不过,这座水运仪象台要屹立在海边,上面还要加个灯塔。

这本书名叫物理学,其中讲了一些机械原理,很浅显的机械原理,但可以告诉我们机械为何如此运动,我需要梦溪先生来替我教授这本书。相信复原这座水运仪象台的工作,也是对这本书的一个理解,我希望梦溪先生能把这本书里的话翻译成读书人所用的书面语言。”

那位以色列助祭现在才插上话,他有点不悦的抱怨:“大人,我听说那所学院里还讲授神学,我以色列人地信仰从不对外,我不希望孩子们受到其他宗教污染。”

赵兴笑了一下,却没有回答对方的话。沈括在赵兴说完话地时候,已经开始翻阅手里的书本,顿了顿,他有点为难的回答:“我正在写一本书,打算叫做梦溪笔谈,如果在这里教书,恐怕没时间回去写书了。”

赵兴笑的像一个得手的小兔:“我这学校是新式学校,每年有两个假期,每个假期有一个月的时间。另外,我还可以给梦溪先生配三到五名掌书记,专门记录沈先生的笔记,另外,我还可以给沈先生提供器械、研究材料,沈先生每上五天学,就有两天假期,我负责派人把你送回家,怎么样?”

沈括犹豫了一下,答应:“如此,好吧。不过,我有一名嫡子……”

赵兴马上接过对方地话题:“我这里职位多,他可以任意选择。这村落旁边我还盖了一座庄子,足够他家人居住。梦溪先生放心,这座小村不对外开放,外人一般进不来。”

沈括脸上终于有点笑:“如此,我需要回家一趟,安顿一下家里人,还要把我地一些书稿带来。”

赵兴一指院子旁边:“好,我那院子已经盖了大半,梦溪先生可以挑一间,存放你的书稿——反正那园子平常每人居住,我是盖给我家小妾玩耍地,沈先生想住多久,只管住下去。”

赵兴返回城堡的时候,陈伊伊正急着跳脚,一见赵兴,一把揪住他便问:“你去了哪里?我到处找你,商议结果已经出来了,曹家还要看看,日本六大海商一起要求加入,还有一些泉州海商,另外扬州、广州一家票行也要求加入。就等你呢?”

赵兴重新回到那间开会的密室里,这时,不愿意加入的海商,或说还没有决定的商人、票行,都已经离开,在座的只剩下那些愿意加入。

赵兴先拿出一堆表格,说:“诸位,先我们要签署一份保密契约,诸位必须誓,终生对票行内部经营的事情予以保密,违反,一经查证将受到驱逐,他的股份将由其他人强制收购——以原始参股价收购。”保密协议,这在大宋商界不算什么,众人将信将疑,签署保密契约后,赵兴命令从人当面将契约锁入一个铁箱,然后开口:“忘了我在会议开始时说的那番话吧,那番话大多数是哄人的。我们联票行打算今后开展如下业务:

第一,大额承兑业务;第二,小型票据抵值兑换业务,甚至票钞业务,也就是说,我们将行一种内部通行的新钱。这里有份计划书,里面详细介绍我们的业务,以及针对票据采取的保密、辨识手段。诸位,这只是个粗略的计划,还有更详细的,不过那份计划需要在各位认股之后才能详细讨论。我先说一下,这个联票行打算募集两千万贯本金,所以每股定为一百万贯,诸位可以先认购,剩下的部分全由我吃下。”

在座的众人倒吸了一口冷气。现在的小票行一般有几十万贯就已经足够了,而两千万贯相当于大宋的八分之一年度赋税,这么大资本金组成的联票行,已经不是大鳄了,是一头大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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