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到底谁才是冤大头(2)
但祁佑铭的质问,惹得族长更怒,令族长觉得祁佑铭不将他放在眼里。

族长正要怒斥祁佑铭,祁煊就道:“二叔公,银子我给他就是,就当做尽最后的孝道。至于他要用这笔银子给祁粼还债,那是他的事。”

“不行!你常年出征在外,为人清正,怎么可能拿得出三十万两银子?”族长摇头,不肯让祁煊来当这个冤大头。

其实听族长这么一说,孟茯苓也有些担心了,毕竟她不知道祁煊的计划。

她又联想到他在岐山县上青楼,却没银子付账的事,再则,平时也没见过他有什么大数额的花用,也许他挂有大将军之名,却没甚银子呢?

祁煊可不知孟茯苓已认为他是个穷将军,他说道:“二叔公,我确实没这么多银子,只能向同僚借些。”

他不说还好,一说,孟茯苓更担忧了,族长直接以拐杖指着祁佑铭,连说了好几声:“作孽啊!”

祁佑铭也信以为真,但他气的是祁煊怎么不暗暗凑银子,说出来做什么?总之,他认定祁煊是故意给他添堵的。

“劳烦二叔公帮我做见证了。”一道笑意自祁煊眼里划过,他说道。

族长等人还想劝说祁煊,但见祁煊一脸坚决,却半点儿没有愤恨模样,猜想他肯定是对祁佑铭寒透心了。

于是,族长叹气道:“罢了,既然阿煊你都同意,我也不多说了,拿纸笔写文书吧!祁佑铭,以后你们与阿煊再无关系,不得再去骚扰阿煊。”

“二叔,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分明是他狠心要和我断绝关系,我还觉得伤心呢!算了,以后不见更好。”祁佑铭准备提笔写文书,听到族长的话,还是气不过,忍不住出言辩解。

“冥顽不灵!”族长冷哼一声,懒得接祁佑铭的话。

祁佑铭狠瞪祁煊一眼,才继续写文书,在他即将写好之际。

祁煊上前扫了两眼,冷声道:“再加一句,自出家门,再无瓜葛,婚丧嫁娶,自尊其便。”

“逆子,以后有你后悔的!”祁佑铭愤然道,到底还是把这句话加了上去。

末了,祁佑铭又签了自己的名字。

族长拿过文书,仔细看了一遍,觉得没问题,才签了名字。

签完之后,族长把文书递给祁煊,说道,“阿煊,你虽位居高位,还如此重情重义,实在难得!可惜--”

族长说可惜时,冷瞥了祁佑铭一眼,才继续道:“可惜有人被猪油蒙了心!”

祁煊未答,只回以一抹苦涩的笑容。

族长又叹了口气,带着几位族老,边摇头,边向门口走去。

待族长等人一走,祁佑铭就拉住祁煊的袖子,“分家文书你也拿到了,赶紧拿三十万两银子来。”

“对!快点把银子拿来!”祁粼也着急道。

祁煊厌恶地拍掉祁佑铭的手,冷漠道:“慢慢等吧!我一时也拿不出三十万两。”

“那你赶快去凑啊!外面还有那么多人等着要银子。”祁佑铭不耐烦地催促,他又让管家告诉那些讨债的人,让他们先进府,等祁煊送银子过来。

“明日再到将军府拿,记得带上收据!”祁煊冷笑一声,便牵着孟茯苓,往门口走去。

“你说什么,还要等到明天?”祁佑铭的声音,顿时拔得老高。

“定安王,你以为凑银子,不需要时间啊?当人人都跟你一样,靠逼迫、抢夺,就有?”孟茯苓转头,讽刺道。

“你这粗野村姑,别--”祁佑铭眼下最痛恨的人不是祁煊,而是孟茯苓,她说话句句带刺,刺得他万分恼怒。

孟茯苓冷笑着打断祁佑铭的话,“定安王,请慎言!骂我,等于骂谁,你该清楚。”

岳韶清已将她的身份公诸于众,太后更是在懿旨上,承认她这个侄女。好歹她也是皇亲国戚了,祁佑铭再骂她是粗野村姑,就是对皇室不敬。

孟茯苓不屑当什么皇亲国戚,更不屑有太后这样的姑姑,早先祁佑铭拿她和洛瑶比较时,她也没以此去堵他的话。

现在不过是要再气他一把,果然,他因她的话,生生憋红了脸,指着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孟茯苓与祁煊赖得再去理会他们,直接走出门。

刚上轿子,孟茯苓憋了许久的话,终于问出来了,“你真的要凑银子给他们?”

若祁煊真的要凑银子给祁佑铭他们,孟茯定会觉得肉疼。

祁煊好笑的以手刮了刮孟茯苓的鼻子,“你觉得我会这么便宜他们?”

孟茯苓摇头,这不像祁煊的作风,难道他还有后招?这么一想,她眼睛大亮。

她拉着他的手,问道:“快说!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给他们银子!”祁煊将她抱在腿上,双手环住她的纤腰,额头抵住她的额头,低笑道。

“说来说去,还是给他们银子,难不成,给了之后,再让人抢回来?”孟茯苓随口道。

不想,祁煊大笑了起来,“茯苓,莫非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居然让你猜中了。”

“去!你才是蛔虫,这办法太俗套了!能不能来点有新意的?”孟茯苓抡起拳头,往他的胸口捶打了一下。

顿了一下,她又追问道:“快把你的计划说与我听,不准再卖关子。”

祁煊也没打算再卖关子,把自己的计划原原本本地告诉孟茯苓。

原来他自进京就在谋划着,想脱离定安王府,却不想落人口舌。是以,他把目标放在祁粼身上。

他先是命人让那些经常和祁粼在一起的世家子弟怂恿祁粼赌博,赌庄的那边也动了手脚。

之后,又找人假扮云游归来的高僧,引祁粼上当、到处借银子买古经书。

“那些世家子弟不会把你泄露出去吧?”孟茯苓问完这句话,又觉得有些傻气。

祁煊做这些根本不必亲自出马,更不用让那些人知道是他指使的,他有的是办法。

果然,祁煊捏了她的鼻子一下,“我做事,你还不放心?”

“放心,怎么不放心?说正经的,你真的要跟人借银子?”孟茯苓推开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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