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3)
要不是顾念孟茯苓是岳韶清的女儿,祁佑铭早就把她轰出府了,就算是太后赐婚,他也会逼她让出正室之位。

“我又没指名道姓,安定王这么激动做什么?”孟茯苓讽笑道。

“够了!大哥,你怎么能和外人联手气爹?你这样是大逆不道!”祁粼站出来,做出一副要和祁煊理论的样子。

祁煊压根就不拿正眼看祁粼,在他眼里,祁粼不过是不入流的跳梁小丑。

祁粼从小就嫉妒祁煊,祁煊凭什么样样比他优秀,现在又凭什么不把他当回事?

就在祁粼差点被嫉妒冲昏头脑之际,管家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王爷、二公子,不好了!外面来一大群人,说二公子欠了他们银子。”

“你说什么?是谁如此大胆,敢上门讹诈?”祁佑铭第一反应,就是有人想讹诈。

可祁粼听后,脸色惊变,整个人都焉了,诺诺地不敢说什么。

孟茯苓心道,莫非这就是祁煊准备的‘大礼’?她对祁煊投以询问的眼神,祁煊颔首。

“粼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祁佑铭见祁粼这般,才起了疑心。

“爹、我、我前些天在赌庄输了不少银子。”祁粼颤着声,犹豫了好久才道。

“你怎么跑去赌了?到底欠下多少银子?”祁佑铭不敢相信在他眼里最优秀的儿子,居然会去赌博,还欠了不少银子,让人找上门讨债。

“三、三十万两银子。”祁粼壮着胆子说出数额,还不忘补充道:“也不全是赌博所欠,其中二十万两是用来买古经书的。”

“什么?三十万两银子?”祁佑铭脸色一白,脑袋像被人拿着大铁锤狠狠地捶打过一样。

他的手忍不住一哆嗦,端在手里的茶壶嗒掉了下来,正正砸到他的脚背上,疼得他抱着脚四处乱跳。

孟茯苓忍笑不止,祁佑铭这滑稽样,哪里像一个王爷?

祁佑铭没心思去理会孟茯苓,忍着脚痛,着急地追问:“到底是什么经书能值二十万两银子?”

“爹,太后的寿辰不是快到了?儿子偶然认识一个高僧,他手里有一本古经书,在寺庙里供了几百年,其价值难以估量,儿子求了好久,才让他同意以二十万两银子卖给儿子的。本想着,让爹您在太后寿辰之日献给太后,太后素爱佛法,定能讨得太后欢心。”

祁粼不提自己输银子的事,口口声声强调自己买古经书,是为了让祁佑铭当寿礼献给太后,乃是一片孝心。

其实祁粼原本很少赌博,是前些天,被一些平时经常一起花天酒地的朋友拉去的,他们都是些世家子弟,个个出手阔绰。

他本来就是极好脸面的人,自然不甘示弱,没想到手气会那么差,逢赌必输。偏偏他们都笑话他,令他心生不服,越不服、就越想赌。

赌着赌着,不光把身上的银子都输光了,还倒欠了赌庄十万两银子。

之后,祁粼恰巧认识了一位云游归来的高僧,得知高僧手里有一本古经书。他费尽口舌,才让高僧同意把古经书卖给他,为了买古经书,他又四处找人借银子。

祁粼心想,把古经书献给太后的话,得到的赏赐,肯定远比买古经书所花费的二十万两多。

他还想偷偷献给太后,好独吞赏赐,没打算在寿辰当日献上,压根就不想让祁佑铭借花献佛。

而祁佑铭果然相信祁粼的话,但他并没有因此忽略了祁粼赌博的事。

这些年,他除了空有定安王的虚名,毫无建树,凭他那点俸禄,只能勉强维持王府众人的生计,又没有其他发财之道。

所以,三十万两对他来说是非常大的数目,已经超出他所能承受的范围。

“再怎么着,你也要与本王商量啊!”祁佑铭愁得不行,却没忍责怪祁粼。

祁煊看在眼里,唇边笑意愈冷。

孟茯苓也心火直冒,同样是儿子,为什么差别这么大?

孟茯苓知道定安王府的真实情况,如果她没猜错的话,祁佑铭接下来会让祁煊帮祁粼偿还债务。

这时,管家又来报:“王爷,那些人在外面吵闹,说若是今日不还银子,他们就要告到皇上跟前去。”

祁佑铭急得团团转,最后走到祁煊面前跟前,以理所当然的口气道:“你好歹是本王的儿子,府里不宽裕,你也该出些力气,这三十万银子由你来出,先把外人打发走了,咱们再商量你的亲事。”

孟茯苓眸色一凛,愤然地瞪着祁佑铭,好个不要脸的老家伙!不仅要祁煊替他们还债,到现在还惦记祁煊的亲事。

祁煊揽住她腰部的力道愈大,幽深的眼眸尽是无法探知的寒意。

孟茯苓真的很心疼他,她刚要开口,祁煊仿佛听得天大笑话一般,哈哈大笑起来。

“定安王真是好大的口气,轻飘飘一句话,就要本将军拿三十万两来救济你们,凭什么?”祁煊用了‘救济’二字,带有侮辱之意。

不等祁佑铭回答,又讽刺道:“别说凭你是我爹之类的话,因为我们早就没了瓜葛,别忘了你当年把本将军扔到军营时说过的话。”

“逆、逆子!”祁佑铭指着祁煊,颤着唇,说不出话来。

他当然记得,祁煊他娘叶氏死后没多久,他就续娶方氏。

方氏刚嫁进定安王府,总是噩梦不断,便请了高僧前来,算出祁煊是不详之人,八字与方氏犯冲。

祁佑铭因此渐渐疏远祁煊,恨不得当做没有这个儿子,为了远离祁煊,他把祁煊扔到军营里。

“你当时怎么说的?你说养育本将军多年,已算是仁至义尽,从今以后,本将军的死活与你无关。”祁煊冷冷地道出祁佑铭当年说过的话。

虽然孟茯苓听祁煊说过这段往事,再度经他口中说起,依旧扯得她的心疼痛不已。

祁佑铭已经算不上是一个人了,简直禽兽不如,试问哪个人会对自己的亲生儿子,说这些绝情至极的话?

“不管怎样,你今日一定要拿出三十万两银子出来。”祁佑铭脸色青白交加,憋了许久,依旧想强迫祁煊拿出三十万两银子。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