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累了,走不动了。
自那天醒来后,发现他已经离开了,我连续找了他十个月。

那天,我在一家好心的农夫家里,在他的妻子的帮助下生下了我的孩子……

……带着孩子找他,将孩子寄养在农夫家里自己去找他。

我不知道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之间应该发生怎样的故事,我开始听取别人的故事,因为我觉得总有一天,我可以找到与我们相似的故事,我要看看他们是怎么做的……

——

贾仁翻过一页一页的纸,苍老的脸上泪流满面。

活了一辈子,有件事是他藏在心中的谜团。

他藏了一辈子,不知真假,却选择了最荒唐的逃避,连探寻真相的勇气都没有。

那晚上他们喝醉了酒,发生了什么?

好像他做了一个春梦,又好像……

他抱着自己的脑袋,痛苦的撞击在那书册残页上,又撞击到对面的山洞石壁上。

为什么要逃避?为什么不勇敢一些?

他听说师妹死了,他便一直想知道她有没有给他留下些什么东西?

或许是为他解惑的东西?

当鲁誉说没有的时候,其实他心里除了淡淡的失落外是松了一口气的。

可是这些东西……一定是她留下的,留给自己的。

他明白了,那根本不是一个春梦!

“哈哈……哈哈……”

贾仁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他推开身边那些杂物,疯狂的跑到那两座孤坟前。

他跪在地上,抱着那块写着鲁桐名字的墓碑嚎啕大哭。

“我知道了,我都知道了。师妹,我对不起你啊……”

“可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怕……”

“不,我就是故意的,我这么懦弱……”

“哈哈,我这么混蛋,活该我孤独终老……”

贾仁一时哭,一时笑,嘴里还说着些奇怪的话。

鲁誉与易颜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将他们吓傻了。

“师伯,师伯你怎么了?”

贾仁转过头来,他们发现他的额头上早就血肉模糊,而母亲的墓碑上,已经被鲜红的血染红。

鲁誉惊得面色惨白,急道:“师伯,到底是怎么了?您有什么想不开的告诉我们啊!”

贾仁吸了口气,看着鲁誉低声的问:“你今年多大了?”

鲁誉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不过还是老实的回答。

听了鲁誉的答案,贾仁面如死灰,逐渐闭上的眼睛。

他活该孤独终老不得好死,做他的师伯挺好的,师妹没有告诉他真相,应该也是这般想的。

鲁誉抱着贾仁的身体,早被惊得面色煞白。

易颜伸出手,试探了他的呼吸,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师伯已经走了!”

鲁誉心中咯噔一声,苦笑道:“这也太……他怎么突然就走了,疯疯癫癫的,你说他这情况是不是王妃说的老年痴呆症?”

鲁誉一边说着,那眼泪不知道怎么也跟着掉下来。

除了娘死的时候,那鲁誉何时掉过眼泪?

“师兄,我们将他埋了吧!”易颜轻轻叹气道。

“好好,这老头……真是的,他怎么突然就疯了呢,还将自己给撞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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