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的小二一听欧阳暮烟的的传唤,立刻进来对她乐呵呵地询问道:“不知二位要吃些什么?小的立马叫人上来。”
正有火没处泄的欧阳暮烟,看了看木云越,忽然眼珠一转,得意的笑起来。

“嗯有什么好酒好菜就尽管上,记住一定要最贵的那种,放心,喏,本小姐的未婚夫在这呢,他可有钱了,钱都算他账上。”

那小二一听,顿时欣喜不已,于是转头看向径自喝茶不闻不问,波澜不惊的木云越。

木云越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变脸简直比变天还快的女人,无奈地摇摇头,便不予理会她了,抬眸看向那小二,道:“去吧”

小二见状,立刻点头哈腰地退了下去给他们上菜去了。

“哼让你请本小姐这顿饭已经算是便宜你了,方正你木少主有的是钱。”欧阳暮烟傲然地说道。

说完,欧阳暮烟又从怀里拿出一张纸展开放在桌上,继续朝他说道:“还有,这假玉佩还你,真的归我,免得你反悔,你给我记好了,这纸上白纸黑字写着的,一年期限一到,取消婚约,玉佩物归原主,你要是将我的那块玉佩给丢了,那我就把你给剁了喂狗!听到没?”

欧阳暮烟拿出那块放在手中的那块他给的真玉佩,映在清幽的光华之下,温润美好,果真是与假的有很大的区别。真难想象,木云越这样的人还会用玉,玉是温润的东西,和他黑心奸诈的气质并不相符。当然,这只是欧阳暮烟自己的认知而已。

“彼此彼此”木云越淡然一笑,随意地回答她。不过,对他来说,其实那块玉佩并没有太大的价值,只不过是机缘巧合下得来的一真一假玉佩罢了。

只是,欧阳暮烟拿来作为的玉佩,却是令他有些意外。

“欧阳小姐,这块玉佩于你而言,可有何其他意义?看上去似乎并非普通的玉佩。”木云越眼眸看向她,精透犀利,仿佛要将她看穿一般。

欧阳暮烟闻言,看了一眼木云越手中的玉佩,顿时眼里闪过一丝复杂不明的情绪,不过,很快,她便恢复了张扬的神色,“当然不普通,这玉佩可是值很多钱的,要是有丝毫损失,本小姐可是要让你翻倍赔的”

“依我看,‘黑狐狸’这个称呼应该给欧阳小姐才对吧”木云越收起玉佩,略显嘲讽道。

“本小姐就黑你了又如何,我欧阳家虽然与你木家同出自商家,可木家商会独占这商会鳌头这么多年,不知道搜刮了多少厚脂厚利,这点钱恐怕你木云越根本就不会放在眼里吧”欧阳暮烟睨了他一眼,讽刺地说道。

木云越听着欧阳暮烟如此讽刺意味地话语倒也不生气,反而淡定自若道:“呵欧阳小姐可别把话说得如此难听刺耳,商场也如同战场,你我同为商人,这其中的道理不用无需再多说了吧。更何况,木家商会向来做光明正大的生意,又未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自是心安理得。欧阳小姐有这闲致与我探讨一番,倒不如好好的学学这个,如何?嗯?”

欧阳暮烟见他指了指桌上的假玉佩,顿时气愤不已,瞪了他一眼,这厮又来毒舌了!

木云越瞧着她那气恼的模样,心情却感觉不错,这女人确实要惹一惹才有意思,不然多无趣。

屋子里,清香萦绕,二人静默着,木云越略微打量了一眼坐于他对面的正沉思的欧阳暮烟,开口说道:“今日这身装扮倒有几分姑娘家的样了,只可惜,本质未变”

欧阳暮烟从他的话中听出了一丝戏谑之意,很奇怪她也不恼,而是不怀好意地笑起来。

她起身,上前一步,走到他旁边,豪气十足地半坐在桌子上,低头靠近他,一手撑在桌上,另一手挑衅地挑着他的下巴,一脸坏笑:“我这个毫无女儿家之气的人有木云越你这样一位大美男做未婚夫,可是赚大了,我好像一点不吃亏,你说是不是?呵呵”

木云越清雅的目光瞬时一沉,陡然伸出手抓住她的手,邪邪一笑,“你胆子真是够大的。”

欧阳暮烟被他捉住手腕,有些发痛,她喊了声痛,哼了一声,“本小姐的胆子就是大,你不是我未婚夫吗,嗯?阿越?美男?”

“不准叫!”他冷声道。

“就叫!”她哼了一声,黑亮的眼睛满是挑衅,“美男,美男,阿越美男,你是我未婚夫,我高兴怎么叫就怎么叫——”

木云越恼了,抓着她的手一把把她推开,力气大了些,欧阳暮烟差点栽倒在地上“啊!”

眼瞅着自己快往后摔下去了,木云越的手揽住她的腰肢,又把她拉了回来。

欧阳暮烟气呼呼地瞪着他,“哼,你还有没有点君子风范啦?”

他抓住她的手,二人的距离极度接近,他甚至能看到她气呼呼的脸上乌黑的眼睛眨动,羽睫轻颤,呼吸喷在脸颊,吐息如兰。

她嘴唇撅起来,似乎极度不满意,恨恨地看着他,仿佛要把他给吃了似的。

这个女人当真胆大包天,哪个女人有她这般……这般对他,还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

木云越眯了眯眼,忽然伸出手,揽住她的腰靠近,抚上她的脸,欧阳暮烟惊讶得瞪圆了眼睛,便见到男人低头看过来,那漂亮的清泉凤眼眨动,漂亮的眼瞳闪烁,仿佛漩涡将人卷入,低沉仿佛醇酒般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你说,如何才叫君子?”

欧阳暮烟一时有些慌乱,“你,你要干嘛?喂,快放开我——”

木云越见她一脸惊慌的样子,没了方才的大胆,不由得越发生起了逗弄戏耍她的心思,捏住她的下巴,“你说呢?”

欧阳暮烟脸上涨红,他几乎要贴在她脸上了,这样的姿势未免太过**,让她整个人都心神动摇。

她正想要挣扎开,却听得外面一阵脚步声传来,“客官,菜都准备好了……”

一阵从外而来的声音,顿时吓了欧阳暮烟一跳,忙想推开他,却身形一个不稳往前栽去,本就离得极近,下一刻,她的唇瞬间贴上了他的唇,吻在了一起。

温软的唇贴在唇上,两人或许都没想到这么一个结果,一瞬间愣在那里,欧阳暮烟扑在他怀里,木云越还揽着她的腰肢,两人的姿势**而让人想入非非。

刚刚进来的小二陡然看到这一幕,震惊得差点没把下巴掉落在地,他反应极快,连忙转过头直接走了出去,“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客官继续、继续”

欧阳暮烟惊得瞪圆了眼睛,她猛然推开木云越,急急忙忙地从桌上上翻了下来,站得离他远远的,脸色涨红,气呼呼地怒瞪他,“无耻!不要脸!”

说罢,她气冲冲地擦了擦嘴巴,在他的注视中落荒而逃,连鞋子都差点掉了。欧阳暮烟大概永远不会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如此落荒而逃。

木云越怔了怔,许久,唇上那迷人的仍然存在,那样的触感似乎让人回味无穷。

他倚靠在座上,伸手摸了摸嘴唇,目光看向她的背影,晃动的珠帘遮挡住了少女的身影,她跑了出去。

木云越唇角莫名地上扬,擦了擦唇瓣,若有所思,这女人明明是自己吻到他的,还骂他无耻。

呵,他不是应该怪她非礼才对么?

木云越懒洋洋地支着下颌,凤眼微眯,心里腹诽着,却似乎心情颇好的样子,像是刚刚餍足的猫儿,慵懒地不想动。

说实话,他这还是头一回被人吻了,这就是吻的感觉么?有些奇异,不讨厌,且莫名地觉得不错,他突然觉得,心口有种莫名的情愫正蔓延开来,无法阻挡……

欧阳暮烟这边跑回自己的房间,脸色不善,气呼呼踹门地进来。

许久才略微平复下来,哼了一声,“都是木云越那个混蛋,故意戏弄我!哼!下次本小姐要他好看!”

现在她想到刚刚发生的事情就懊恼不已,该死的,怎么被男色一迷惑,就头脑发昏了,差点被他给戏弄得溃不成军,想想,他也没俊到让她沉迷的地步啊?她这是怎么了?

“哼!不管了,就当是被狗啃了一下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得不说,这欧阳暮烟的思想还真的放的开啊

……

七月流火,夏日炎炎,时日一过就过了好几日。

君无言和秦菲雨一行人此刻已经抵达了京都城了,乘坐马车里,秦菲雨隐隐能感觉到外面百姓的热闹议论声。

的确,君无言自江南水患之事又继疫病一事,都一一妥善处理好了,不光是君无言得到了江南百姓的认可和爱戴,京都城也都在纷纷扬扬地赞扬她秦菲雨这个太子妃贤良淑德,聪慧无双,与太子是多么的般配等等。

秦菲雨淡淡地撇了撇正在马车里悠闲自得地看书的君无言,一时间有些无语。

既然回来了,那么她也要着手去办她自己的事情了,这段江南之行,她倒是耽搁了不少时间,不过想想,她好像还没有和君无言提及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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