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天慧正在正屋一侧的耳房收拾东西,听到婆子的叫声后快步走了出去。
“不要惊慌,到底怎么回事?”她问道。

那婆子跑的有点快,有些气喘,深呼吸了两口,快速说:“三老爷把咱府上告了,衙门的人马上就到门外了。”

她声音不小,屋里炕上的刘氏也听到了,原本坐着不挪窝的,这会却利索的下炕穿了鞋,脸上还露出幸灾乐祸之色。

宋天慧冷哼一声,走过去低声说:“奶,你在我家吃好住好的,还有人伺候着,不比你回村里强?要是我家有啥事了,你可就没处享福了。”

刘氏愣了愣,想到了今早的饭菜,又想想在老宅的饭菜,再想想在老宅也没人伺候她,小刘氏都经常跑回娘家,她喝口水还得自己烧火,就是老三也总不在家,他们啥时候惦记着她了?那她干嘛要强帮他们出头?

刘氏好像拧过了弯明白过来一直帮老三出力太傻了,没有好处不说,还会把自己拖下了水,再说了,老三两口子对她也不是很好,尤其是小刘氏,就知道偷懒耍滑!

在利益面前,刘氏果然更容易看清小刘氏的缺点。

崔氏他们闻讯也赶了过来,看到李大娘刚好在院里,有些尴尬的说:“他大娘,你有事找我们?”

李大娘急忙摆手,“没事,没事,我就过来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崔氏挺不好意思的,低声说了句“谢谢”。

宋天慧见刘氏想通了,就对崔氏和宋正仪说:“爹、娘,你们先去看看,我马上就过去。”

她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进了空间拿出了分家的字据,放在了身上,然后大步朝大门走去。

还没到大门口,老远就听到了宋正廉和小刘氏的嚷嚷声。

“我是他亲弟弟哪·他日子过的好了就不认亲兄弟了,还把我打出了门,我这胸里闷着疼,怕是要落毛病了。”宋正廉在外门哀嚎着·可那声音底气十足,一听就不像身子骨有问题的。

小刘氏也哭着说:“我们大老远送老太太过来,还不是不放心老太太吃不好、住不好吗?可他们对老太太也不好,硬是把我们赶了出来,我们实在担心老太太哪,她年纪大了,可受不得气。”

同行的官差就冷着脸问宋正仪:“你是宋正仪吧?宋正廉告你不孝·不善待你家老太太,还殴打亲兄弟,把人家赶出了门,可有此事?”

宋正仪一看到官差就有些怕,但他觉得自己没错,底气不由足了许多,说:“我们对我娘哪里不好了?是他自己想混吃混喝,就拿老太太说事。”

宋正廉立即朝刘氏看去·喊道:“娘,你跟大人说说,有大人做主·没人敢欺负你了!”

宋天慧差点没听吐了,宋正廉可真会演戏。

刘氏眼珠子转了转,却没有哼声。

“娘,你别怕,有大人在,他们威胁不了你。”小刘氏见刘氏不说话,急忙说道。

官差看事情似乎不是两人说的那样,有些不耐烦的问:“到底是怎么回事?诬告他人也是要打板子的。”

“我、我没诬告他,我们昨天刚来,他今天一大早就赶我们走·还打了我,不信你可以叫人验。”宋正廉说道。

宋正仪口才不行,要跟宋正廉辩解有些吃力,宋天慧也不能再看戏了,已经围了不少街坊邻居在看着了,不好好处理会影响了她家的形象·她可不想以后家里人出门被人指指点点。

“大人,我爹不善言辞,请容我说几句,可好?”宋天慧毕恭毕敬的说道。

官差扫了她一眼,因为她今天穿的男装,还以为她是个俊俏的少年。这时候旁边的宋正廉开口说:“你个丫头片子插什么嘴?大人办案哪有你说话的份?”

官差这才注意到宋天慧原来是个女孩,但他毕竟是永安城里的官差,见识也多一些,立即想到一些富贵人家的女子常常当男儿去养,那些女子都极为出色,早许多方面不输于男子,这种情况在京城里最是常见,也没有人敢轻视女子做男儿打扮的。

想到这里,他点点头说:“你说吧。”语气却比之前好了许多。

“大人,我三叔去告我们,想来是有私心的,都是自家亲戚,我们也不好跟他计较,但是他说我们不孝,这顶大黑锅我们可不敢背。”宋天慧高手说道,“我奶昨天到了,我们立即好菜好饭招待着,今天一早又把上房腾出了给她住,又不是不给老人吃喝,哪里不孝了?至于我三叔说我们赶他出门,这也是因为我们得讲孝道。”

“哦?”官差听的有些不太明白。

“我们家几年前就分家出去,这才搬来了永安城,家里老爷子和老太太则跟着大伯、三叔并没有分家,他们在老人身边尽孝道,我们离的远,就每个月给老人孝敬银子,逢年过节捎了礼品回去,从没间断过。”

旁人听了这话都点头,也有性子直点的人就说“对,是该这样

“这次我奶过来我们家小住,可我爷舍不得家里的田地,不愿过来,但家里的劳力就大伯和三叔他们,我们让三叔回去帮我爷种地,我们庄户人家不兴那不干活白吃饭,再说了,这里有我们一家人照顾我奶还不够吗?我三叔他们留下来帮不上忙,还不如回去照顾我爷,难道他们不愿意照顾我爷就不算不孝了?”

既然他们喜欢讲孝道,她就跟他们好好讲讲。

官差皱了皱眉头,也大致明白了,眼前这对夫妻是不想走,想赖在亲戚家,被人赶了出来。

不过清官都难断家务事,何况他一个差役?想了想,他劝道:“你们是亲戚,也别闹的太僵了,就让他住几天再回去,也免得伤了感情。”

宋天慧露出难色,官差以为她不愿意·脸立即掉了下来,心道这小丫头真不是抬举。

“大人,不是我们不念亲戚之情,实在是这之前发生了有辱家风的事情·我都不好意思说出口。”宋天慧一脸痛心状,不是比演技吗?难道她不会?

宋正廉一听就慌了,立即说:“你不要胡乱找借口,你们赶我出门还打了我,现在又要给我抹黑,你们良心都给狗吃了?”

官差瞪了他一眼,对宋天慧说:“你继续说·有什么都老实交待出来。”

宋天慧重重的叹了口气,说:“我三叔昨天刚到,半夜就摸到我家贵客的屋里去了,那位贵客有恩于我家,救过我们的性命,又是我弟弟的恩师,我们平日里敬重都来不及,哪能让人去偷他东西?而且还是我们家的亲戚·这事说出来我们都觉得没脸见人,哪有这样对恩人的?”

“真有此事?”官差挑了挑眉毛。

“此事不假,而且被家里的护院撞见了·院子里的下人都知道此事,如果我们就这样放着不管,就算我们那位恩人不需要我们对他交待什么,满院子的下人要怎么想,我们以后还怎么管家?最让人气愤的是,我三叔不但不知道悔改,还理直气壮的说他没有偷到东西就不算偷,他这样的论调让家里年幼的弟弟听到了,有样学样怎么办?”

宋天慧故意重重的叹了口气,然后抬头看向众人·问:“这样的亲戚,你们敢让他在家里住吗?”

周围的恶人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除了几个圣母的不行的人认为该给宋正廉次机会,其他人都认为宋正廉这样手脚不干净,确实不应该让她住进家里。

宋正廉瞪着眼睛干嚎起来,“我冤枉哪!他们说我偷我就偷了?凭啥·有证据吗?”

周有文站出来说:“我可以证明,昨晚就是我抓的你。”

“你、你是他们家的下人,自然帮他们编谎话了。”宋正廉说道。

这时候大门里传来一个沉稳的声音,“如果有物证呢?”

来人正是“受害人”雷先生,他手里拿了条碎布片,走到官差面前说:“我今早起来看到柜子上刮了片衣料,心里觉得纳闷,现在看来是贼人不小心留下的,不如咱们看看此人的衣服就知道了?”

官差一检查,果然宋正廉衣服背后有个洞,洞那里果然被勾破了衣服,官差结果雷先生手中的布片,结果发现大小非常吻合。

“宋正廉,你还有什么话好说?你这种行为难怪人家不敢留你,你感激自己回村吧,否则也落不到好处。”官差厉声说道。

宋正廉吓了一跳,不敢得罪官差,就只好使劲朝刘氏使眼色,只要刘氏肯帮他们说话,事情就有转机i

可惜,刘氏一直垂着头不知道再想什么,根本不理会他热情的目光,他只要硬着头皮说:“我不过是好奇进去看看是什么贵客,根本没想偷东西。”

“胡闹,要是客人是个女子呢?你这样偷看人家能行?”官差怒声骂道,“你赶紧回老家吧,好好在家孝敬你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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