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薛府里的人经过了一天的折腾,都疲累不堪了的各自休息去了。薛府后院的角门被人慢慢地推开了,两个窈窕的身影悄悄地从角门里出去,又回手带上门,往胡同两边看了看,没发现什么,两人快步向西走去。没走多远,就是一个十字路口,两人往右一拐,走进了另一条胡同。往前走了不远,在一个宅院前停了下来,一人上前敲了三下门。有人在里面把门打开,“快进来。”
两人跟着开门的人进了一间屋子,屋子里有个男人坐在椅子上正等着呢。“表小姐来了,事情办得怎么样了?”虽然嘴里叫着表小姐,可神态表情上一点也没有恭敬的意思。

“薛瑾瑜的夫人让蛇咬了,可能熬不过今夜。”其中一个人开口说话,听声音竟然是个女的。

“只有方碧莲一人被蛇咬了?那薛瑾瑜呢?”那个男人问道。

“他没事,我是来问你,下一步怎么办?我什么时候离开?”女子有些急切的问道。

“哼,只怕是你看上了薛瑾瑜,舍不得杀他,才只给方碧莲一人下了yin*蛇的药粉吧?你个蠢女人,上次你害方碧莲摔跤,想害了她,你就能嫁给薛瑾瑜,成为薛府的女主人了,把我们爷交代的事都忘了。结果她命大没事,还顺利的产下了孩子。你这才想着用竹叶青蛇,我说的对吧?”男人说话的语气里阴狠异常。“你这个贱人,你是我们爷的女人,竟然还敢看上别人?要不是还有些事要你去办,我早就禀报爷了。”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纸包,放到了桌子上。“爷有些着急了,让咱们快点。这是一包毒药,你想办法把它下到薛家人的饭食里。爷已经着急了,别耍什么花样,薛府里不只你一个,再耍花样,爷的手段你是知道的。要不是这几年薛瑾瑜太过小心,不论到哪都有高手在身边,哪还用得着你?记住了,想办法拿到薛瑾瑜的账册。他是个商业奇才,产业绝对不会是外面看到的这些,爷说过,薛瑾瑜要死,他的产业不能落到别人的手里。”那男人恶毒的声音在暗夜里让人脊背发寒。

“可是,大管家,若我下毒,官府查起来不是?”女子迟疑的说。

“笨,你不会剩下一点药,放到方家来的人的随身物品中?就算官府会查,也只会以为方家人因为方碧莲的死怀恨在心,投毒杀人。”男人竟恶毒的想要连方家人都要害。“斩草要除根,不然会留下后患的。记住了,一定要想办法弄到薛瑾瑜的账册。”

“你若真想知道,当面问我不是更好?”屋外,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

“谁?是谁在外面?”男人一惊,急忙站起往外冲。“西山五煞,还不快出来?”

院中一个男人长身玉立,青色的衣袍在夜风中微微起伏,男子面如冠玉,眉目清雅,脸上挂着嘲讽的微笑:“这时候你才想起来西山五煞,晚点了吧?他们早让我的手下给拿下了,现在就剩你了。”这人正是薛瑾瑜。

男人喊了一声之后,听到院中并没有人回应,就知道不好,此时听薛瑾瑜一说,知道自己带来的杀手已经被擒住了。不由恨从心头起,恶由胆边生,从靴筒外抽出一把短刃,朝着薛瑾瑜刺过来。

薛瑾瑜身形微动,侧身闪过迎面刺来的短刃,伸手擒住了男人的手腕,另一只手狠狠的击中男人的胳膊,男人的手臂登时骨折。接着一脚踹到了男人腿弯上,直接把他摁在了地上。“就这两下子也敢跟我动刀子,嗯,薛大管家?”

“既然落到你手里,要杀要剐随你,此事我一人担当。”男人被摁在地上还犹自嘴硬。

“刚刚你们的话我听得真真的,你以为你现在不说还有用吗?我那个好大哥,他还好吗不跳字。薛瑾瑜的语气里有着一丝冰寒。

薛平拿着绳子把男人给绑上,薛安从屋里出来,两个女子也都绑着被他推了出来。一个女子跪倒了薛瑾瑜的身前,“表哥,你饶了我吧,我是被逼的啊。表哥,求你看在姑母的份上,饶了我吧。”这女子正是文荷。

薛瑾瑜看都没看地上苦苦哀求的女子,只对薛平说:“把那个西山五煞废了,然后找地方先关着,剩下的人带回府去,我要好好和他们谈谈。”

“是,爷。”薛平领着一群人按着薛瑾瑜的吩咐办事去了。

薛府前院客厅,薛瑾瑜和老太太郑氏端坐在大厅里。老太太根本就没去走亲戚,而是带着三个孩子在别院呆了一天。“瑜儿,人都抓住了吗不跳字。

“娘,都抓起来了,包括文荷的另外三个丫鬟,还有看守后角门的婆子和几个粗使的下人。”薛瑾瑜暗叹自己这几年真的是日子过好了,警惕性也都松了,家里竟然有下人吃里扒外自己还不知道。“娘,看来我这几年真是太松懈了。”薛瑾瑜自责的说。“这事如果不是玉娴抓到了那条蛇,后果真的不堪设想啊。”

“人啊,都是这样,居安而忘了思危,我们都以为出府另立门户就和他们没什么利益冲突了,也就没那么再防着,没想到他们竟然还觊觎你的产业。”老太太伤心地说道,“说起来,你们是同血同源的骨肉弟兄啊,我和她也是同出一源的姐妹,没想到他们竟这么狠心。”

“当年我遇袭的事,就怀疑过是他们所为,可是苦于没有证据,又念在父亲病重,就没有再追查下去,没想到他们这次变本加厉,要害咱们全家,连方家都不放过。”薛瑾瑜有些愤恨的说着。“薛平,把那几个人都带上来吧,我有些话要当面问问他们。”

薛平和管家薛福带着几个人进来,脚下使劲一踢腿弯,这些人就都跪在了地上。

“姑妈,你饶了我吧,姑妈,是大表哥逼我的啊。”文荷连滚带爬的到了薛老太太跟前,“姑妈,我是您的亲侄女啊,您就饶了我吧,我会滚得远远的,再也不会回来了,求您了。”声泪俱下的在老太太跟前哭着求饶。

“文荷啊,我自认为待你不薄,你怎么会和安国串通一气,来害我们薛家啊?”老太太心痛的看着自己的侄女,这是她最小的弟弟的孩子,弟弟身子弱,前年病逝了。老太太就把文荷接到了府里养着,想等她孝满了给她找门好亲事,没想到自己疼爱的侄女竟然是个祸害。

“姑姑,我爹去世的时候,大表哥去帮忙操持丧事,有一天晚上,他突然闯到了我的房里,把我给,姑妈,我也是没办法啊,我已经是他的人了,只能听他的话。后来姑妈派人来接我,他说只要我帮他做一件事,等我满了孝,就会明媒正娶的娶我做平妻。后来我进了府里,却喜欢上了瑾瑜表哥,瑾瑜表哥比大表哥强上百倍。我以为只要我对他好,他就能接受我,没想到表哥心里就只有表嫂一个人,对我不理不睬的。我嫉妒表嫂,以为只要表嫂没有了,表哥就会喜欢我。姑妈,我是太喜欢表哥了,才会做错事的啊。”文荷知道自己再否认也没用,自己的几个丫鬟和买通的那几个人都被抓起来了,等薛瑾瑜从别人口中审问出来就晚了,所以竹筒倒豆子似的全都说了出来。“他,是他给了我竹叶青蛇,还有yin*蛇的药粉。”文荷指着身旁的一个男人,正是她半夜去见的那人。

“喜大管家,没想到你不在京城享福,却要到这穷乡僻壤的窝在一个小院里,可真是委屈你了。”薛瑾瑜自然认得那个人就是靖南侯府的大管家薛喜,这个薛喜一直是老大薛安国那一边的,薛安国有很多事都是他出面去办。

薛喜跪在地上,忍着手臂的疼痛,恶狠狠的看着面前的薛瑾瑜,“哼,你别得意,大爷知道不会放过你的。”

瑾瑜面色一寒,“笑话,我还不想放过他呢,你要是不想说,随便。薛平,把他双腿打断,然后找人送回京城我大哥府上,看到时候我大哥会怎么处置他。你说呢,喜大管家,我大哥知道了你被我抓住,又成了残废,他会怎么处理你呢?”

薛喜的脸色就变了,他跟了薛安国这么多年,当然知道薛安国的心狠手辣,如果自己真的被废了再送回侯府,薛安国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除掉自己,自己帮他做了太多的坏事,哪还会让自己活着。“我说,我都说。当年老侯爷宠爱三公子,老夫人和大爷都恨三少入骨,正巧三少为了侯爷的病来东北购药,大爷就买通了大批的杀手在路上截杀三少。后来三少死里逃生回到侯府,大爷本想再找机会下手,可是老侯爷在三少身边派了暗卫,就一直没机会。老侯爷去世,三少破门出户,大爷的心思才稍淡了些。可没想到几年的功夫,三少却挣下了偌大的家业,大爷一直认为是老侯爷偏疼三少,给了三少不少财富。正赶上这几年侯府已经只剩个空壳子了,所以大爷又起了谋夺三少财产的念头,这才一边和三少修好,一边想办法谋害三少。”

是 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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