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曹,你帮我查查石保兴的资料,我有用。”乔云冲老曹说。
“好端端的,又查什么不相干的人?云云,你要是闲着没事,就帮我整理一下咱俩在家里的训练视频资料,把那些你认为不雅的都剪裁掉。”老曹也冲她说道。

“我不是在宋朝上网不方便吗?你快帮我查查,人家石保兴一口一个师父地叫我,我得对人家年轻人负责啊。”乔云说。

“哎,我真是上辈子欠你太多,你这辈子就这么折腾我。”老曹唠叨了一句,开始帮她查。

……

石保兴眼巴巴地等着乔云回答呢。

“保兴啊,不是师父不想帮你,可是师父还有自己的事要办。我在这里等我的——等,等曹先生,等他回来,我们就要去别的地方了。”

乔云不知道怎么对石保兴介绍曹丕,说他是自己的什么人呢?没法说,总不能说是情人吧。过去也没有“男朋友”这样的称呼,再说那也得是未婚的时候这么叫。现在自己是未婚身份,可那曹丕,早就不是了。

“哦,师父,我知道,您和曹先生,本不是兄妹的。哎,您别怪保兴多嘴啊,保兴并不想探究师父的私生活。保兴是自己也有这方面的烦恼,不瞒您说,这次请您去顺州,也是想请您帮我参谋一个人。”石保兴说着,脸还红了。

“哦,保兴,你还没成家吗?不是说,你的二弟都和皇上的二公主成亲了吗?”乔云听说过,赵匡胤的二女儿嫁给了石守信的二公子。这石保兴是长子,怎么会比弟弟结婚都晚?

“哎,师父,保兴也是一言难尽啊。”石保兴叹了口气,一副为情所困的模样。

乔云对别人的感情之事并不感兴趣,如今她和曹丕已经这样走在一起,只想在他的有生之年好好多陪陪他,已经不再为情所纠结,走一步算一步了。现在和曹丕在一起,回去有老曹陪着她,这就是她的感情世界。

“哦,保兴啊,男孩子,洒脱些,喜欢的人就大胆追求,不喜欢的,就拿得起放得下。”她只好这样轻描淡写地安慰了他一句。

“师父,保兴很羡慕您,拿得起放得下。可现实中人,能做到您那般境界可是太难了!这也正是保兴佩服您的一个原因。”石保兴由衷地说。

“什么?你还佩服这个?”乔云真是被这个徒弟弄迷糊了。那么高高大大一个成年男人了,25岁,在古代正经是不小了,大多数人都妻妾成群、儿女一帮了。尤其以他石家的门第,他竟然至今未婚,还像个情窦初开的小男生似的,和“师父”探讨着感情困惑,真是太幼稚了。

“是啊,我佩服您。我听旁人都说,您和曹先生是兄妹,可我早就看出来了,您是恋爱中的女子,脸上都带着甜蜜和喜气。我去您的房里,看出您不是独居。对不起,徒儿没有轻薄您的意思,徒儿只是羡慕,您和曹先生正享受着幸福的生活。”石保兴羡慕地说。

“哦,既然你知道了,也没什么好瞒着的。我是和曹先生相爱,我们也没想背着人,就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乔云很坦荡地说。

“可是,您却不肯嫁给曹先生。”石保兴看着乔云的脸,试探着说。

“嗯,每个人有具体的情况,这是我的选择。每个人有权力决定自己的生活方式,也没有必要介意别人怎么看、怎么议论,自己觉得心安理得就可以了。”乔云面色坦然。

“是啊,我是真心佩服您。师父,我也有喜欢的人,都喜欢很多年了,从我懂事起,我就发誓要娶她。可是,我们的身份不匹配,父亲不会允许我娶青儿。我就拖着,谁都不娶,总是自告奋勇地去随军出征,躲过去很多回被催婚。可是这回,当了一方的父母官,不得不安定下来。我把青儿偷偷接去陪我,但是我知道,迟早会被父亲发现。”石保兴又重重地叹气。

“所以,你请我去你那里,就是为了让我见见你的青儿?她一定是个非常美丽、非常可爱的女孩。”乔云说。

“非常美,非常可爱。在我的心里,没人能比她更好。师父,我不想委屈青儿,不要她做妾。可是,以她的身份,若让父亲允许进我石家,就是做妾都没有资格。”石保兴很痛苦的样子说。

“石保兴,你喜欢青儿,难道就只有娶她才能把她留在身边吗?”乔云盯着石保兴问他,她太了解古代的这种情况了,自己和曹丕何尝不是也受这种困扰?

“师父的意思?”石保兴瞪大眼睛问道。

“我问你,你的青儿读过书吗?”乔云问他。

“自幼饱读诗书,琴棋书画无一不精。不瞒师父说,青儿她没资格学这些,她是偷偷躲在窗下听人家小姐读书,却比小姐们读得都好。她是捡人家扔掉的琴和画具,却技艺非凡。”石保兴自豪又心酸地说。

“哦。她会武功吗?”乔云又问。

“师父,青儿她的武功不在我之下。”石保兴说。

“那不就行了?你把她带在身边,你去出征,她就跟你从军;你做官,她就帮你当师爷。还请我去做什么?你的青儿,这样不是既发挥了才干,又跟在你身边了吗?”乔云说。

“可是师父,青儿她的身份,只是,只是贱婢的后代……”石保兴很为难地说。

“石保兴,亏你还一口一个爱人家青儿!我问你,这大宋朝初定,谁规定的谁就是高贵的谁就是卑贱的?要那样计较,皇上还是不是皇上了呢。我跟你说,我都没鼓励你和你父亲对着干,硬娶青儿当大老婆。凭你一个地方的老大,给青儿安排个适当的职位有那么难吗?说到底,还是你自己,骨子里就认为人家配不上你!”乔云生气地说。

“师父!有些话不能这么大声讲啊!”石保兴被她吓到了,“师父,您说保兴的话,保兴都听着了。您千万不要扯上皇上啊,要掉脑袋的!”

乔云也意识到失言了。“哦,知道了。我就是说,你可以凭自己的努力,把青儿安排得尽量好些,不一定非得娶她。要达到目的,并非只有一种思维定势。不就是为了和相爱的人总能待在一起吗?一起做事、一起成事,有时好过娶回家摆着,替你照顾老小,你却都很少能和她相守。”

“师父,保兴懂了。您教训得极是,我是内心太在意那些门第、出身了,是我就没给青儿应有的重视,还抱怨父亲。我其实可以给青儿个差事的,我手下那些人,也有不少平民家的孩子。我只是没想到,青儿她还可以做官。谢谢您,师父,都是您给了我新的思路。”石保兴兴奋地说。

“这就对了。既然人家青儿有知识、有文化,又愿意跟着你,你就让她在帮你做事的同时,也实现她自身的价值,她会更爱你、更珍惜你的。”乔云也高兴地说。

“可是,师父,保兴还有一个难题不知道怎样解?将来我和青儿的孩子,父亲不可能给他太好的名分的。我不想委屈青儿,更不想委屈我们的孩子。”石保兴的问题真是一个接着一个啊。

“石保兴,谁规定的,女人就只能为你们当生孩子的工具?你不是得遵从父命娶一大帮大老婆、小老婆吗?她们闲着没事给你生孩子去呗,凭什么劳动人家青儿又为你干这个、还得给你干那个啊?”乔云愤愤地说。

“师父,这——”石保兴对这个问题的理解好像有点难度。

“哦,也是啊,你理解不了的。不过,等你的孩子长大了,你父亲怕是也老了吧?你要想不委屈青儿和你们的孩子,就让自己有本事起来。你有本事了,自然什么都解决了。不是吗?”乔云说。

“对,师父此言极是。保兴记着了,我一定好好干,不辜负青儿为我所做的一切。我也不辜负师父您的教诲,将来我有了大本事,一定好好孝敬师父您,我也会让青儿向您学习,和我一起尊敬您。”石保兴由衷地说。

呵呵,乔云心中暗笑,我可没那么多工夫耗在你们这儿,我还要跟曹丕去明朝帮光子找他的父亲戚继光呢。

“云儿!我满哪儿找你,你在这儿啊!你没事了吧?我回来了!”曹丕跑着来了,连盔甲都没换,回来就急着见她。

“保兴见过师——师母,哦,不,师伯,也不对。这该怎么称呼呢?在下石保兴,是乔姑娘的徒弟。”石保兴连忙给曹丕施礼。

“哦,我听说了,云儿的徒弟、石守信大人的公子。叫我曹先生就好。”曹丕摆手让石保兴起来。

“云儿,你没事了吧?我都听说了,你没让老虎怎么样吧?”曹丕关切地拥住她,又放开一些,上下打量着她。

“呵呵,我要是被老虎怎么样了,还能站在这儿看着你吗?”乔云开心地笑了。

“师父,您和曹先生,真让人羡慕啊!保兴懂了,明日就回去办青儿的事。”石保兴又向曹丕施了个礼,知趣地告辞了。

“云儿,担心死我了!我们在南方都听说你只身双剑斗四虎的事迹了,别人都夸你是你女中豪杰,只有我,都要心疼死了!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回来。这不是,听到消息当天就往回赶,今天才到。”曹丕把她紧紧抱在怀里,心疼得都发抖了。

“我都没事了。你呢?你跟匡胤太祖去打仗,有没有遇到危险或是非常劳累啊?走,快回去,把这身沉重的盔甲卸去,我帮你按摩放松放松,房间里还有石守信送的熏香,我亲手帮你做SPA。”乔云也心疼曹丕辛苦,拉起他的胳膊,就向房间走去。

“云儿,你是怎么双剑战胜四只猛虎的?你没受伤吧?是不是神剑发力,护住了你?”曹丕已经猜到了,尽管那些人传得神乎其神的,把乔云都妖魔化了,但他猜到,乔云一定是用神剑给自己画了个保护圈。

“老曹,这事都传到那么远了?我是不是成了名人了?”乔云问。

“是啊,你已经家喻户晓了。等着吧,李煜就快到了,他怕是都要给你作诗了。”曹丕见她没事,也放松地笑了。

“是吗?我就要见到这位传奇的诗人皇帝了!”乔云兴奋着。

“云儿,你不是说我是历史上著名的诗人皇帝吗?”曹丕开玩笑地问她。

“那可不一样,有本质的区别。你主要是皇帝,诗人、文学家是业余爱好;而李煜正好相反,他是个才情的诗人,却生错了身份,皇帝当得太业余了。”乔云认真地说。

“哈哈,云儿,你是在夸我啊!怪不得你这么喜欢我……”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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