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和光子都不见了?曹丕的直觉告诉他,这山中已经笼罩着危险,而且这危险主要是针对这姑娘来的。
这里不是自己的时空,自己不是能够呼风唤雨的“老大”,要保证这姑娘的安危,看来得寸步不离她了。

“依剑主看,李白先生和那孩子是一起失踪的,还是分别去了不同的地方?”曹丕反问剑主勾践。

“哎,这谁会知道呢?方才那孩子来找我,说这姑娘过生日,还嘱咐我不要声张,我就去厨房亲自煮了一碗生日面,哪知道李白发现我离席,就过来找,正好看到了。他也听到了我和那小孩的对话,我不让他声张,那小孩拿着面走后,他也悄悄跟我说了一声,也要过来,还说要送姑娘一首诗当礼物。”勾践说。

“我刚才出去,在山中碰巧听到李白先生和光子对话,说要来给姑娘祝寿。嗯,还有,剑主,那孩子的父亲也来了。”曹丕决定,这么大的事,不该自己隐瞒下。就算他寸步不离地保护这姑娘,现在李白也不见了,看来问题大了,应该让剑主知晓。

两个人正说到这里,外面突然起风了,吹得山中呼呼作响,接着,明亮的月光不见了,天上顺时乌云密布。

“要下雨。”曹丕一转话题,“这窗户没有帘子了,这姑娘一个人待在这里肯定不安全。这样吧,这几天我就留在这儿,护她周全。”

“可这样似乎不大合适吧,子桓皇帝?”勾践对曹丕说话要很客气,因为虽然他比曹丕年纪大、“资格”老,但毕竟人家是皇帝,他是国王,规格还是有不小差别的。

“没有更合适的人选了,剑主。那小孩的情况很复杂,我怕他万一思想波动,一念之差就帮他那倭寇老子害了这姑娘。还有,即使他不想这么做,只要他留在这儿,那山本倭寇就更容易找到这里来。”曹丕说。

曹丕就把刚才遇到山本五十六的事向勾践详细地讲述了一遍。他俩这儿正说着,忽然听到风声中夹杂着奇怪的异响,似是打斗声,又不像普通的击剑声,而且没有人的说话声,也听不清到底有多大规模。

“他们几位人呢?”曹丕问。他是觉得应该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但是他不又能开口说让勾践去。人家是剑主,而且是自己的前辈,按说是应该他去。但是他又不放心把姑娘留下,即使勾践在这里,他也不放心把她交给别人。

“他们几位都喝多了,这会儿怕是都趴在桌子上睡呢。”勾践说。他心里也是认为应该曹丕出去查看情况,但看曹丕却没有要动弹的意思。

“子桓皇帝,你留下看好姑娘,我出去看看。”说着,勾践起身去开门,却没想到,门从外面被反锁上了,推不开了。

“怎么回事?”勾践和曹丕的脸色都变了。

这座山里一共有十间客房,每间有两张床,据每届剑主留下的文书说,是方便每位剑客既可以独处休息,也可以结伴切磋用的。

曹丕迅速跳上窗台,向外面张望。似乎并无异常,视野范围内没有人,也没有火光之类。按常理分析,把人关在屋子里,一定是要纵火杀人,可眼下马上就要下雨了,放火也没有用。

“老曹!老曹!”乔云又在大喊。

“我在!姑娘。”曹丕连忙跳下窗台,一个高蹦到乔云的床前。

老曹?这算什么称呼?他们都这么熟了吗?这姑娘到底是什么来历?连我们这些当君主的都要称呼他子桓皇帝呢。

“日本鬼子要来使用毒气害我们了!”乔云似乎还在昏迷,这话却说得非常清晰。

“不好!”曹丕迅速冲到门口,又向后退了几步,然后做出冲刺的姿势,用力去撞那门。

一下,两下,三下……门终于开了。

没有月光,外面一片漆黑。

“剑主,帮我来掌灯。”曹丕朝勾践说。

勾践已经用手遮住风,举着灯出来了。曹丕蹲在地上仔细查看,果然,有一只软软的管子,正对着这扇门的门缝。

“剑主,你看好姑娘,这里交给我,一定别离开屋子,他们是冲姑娘来的!”曹丕嘱咐勾践,一边捡起地上的管子,大步朝山边跑去。

他用力把管子朝山涧抛了出去,脚下却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

“皇帝哥哥,救我……”

是光子。

“光子,你怎么了?”曹丕俯下身子问。

“皇帝哥哥,那管子里没有毒了,毒都让我吸了,山本五十六要害死姐姐。我,我不要姐姐死……”光子话没说完,就晕了过去。

曹丕抱起光子,直接送去了另外一间屋子。把他轻轻放到床里,又帮他盖好被子,曹丕回来向剑主汇报。

“哦?我去看看。”勾践说,“刚才姑娘一直在喊你,你守着他吧。”

“喊我?喊我什么事?”曹丕问。

“没说什么事,只是一个劲儿地叫着‘老曹’,一定就是你了。”勾践出去了,他判断这姑娘和曹丕可能以前就认识。

已经折腾了大半宿了,曹丕摘下床前的帘子,重新挡在窗上。又把另一张床搬过来,和乔云躺着的这张对在一起,他把两床被子都给乔云盖上,自己只盖着自己的披风,也想稍微休息一下。

“老曹!”乔云又在叫了。

“我在,姑娘。”曹丕干脆靠了过来,躺在她的旁边,伸出胳膊把她揽在怀里。此刻他心中毫无邪念,只是觉得这姑娘太需要人照顾了,而且她在梦中都喊着自己,还是这么独特的称呼。

大厅这边,几个大男人东倒西歪地趴在堆满酒坛子的桌上,鼾声、磨牙声此起彼伏。

“众位大人们,醒醒吧!”有人说话了。

“哦?这都什么时辰了?怎么就剩我们几个了?剑主呢?还少谁?李白先生、曹子桓皇帝,还有剑主。”这几位的酒也醒得差不多了,都能发觉少了谁了。

“剑主先撤了,怎么也不叫我们一声?走,我们也回房去睡吧,这都快天亮了。”

几个人陆续起身向门口走去,却发现门也被从外面反锁上了,推不动了。

“诶?这是怎么回事啊?每天咱们在这吃饭,喝到多晚都不锁门的啊,这是谁啊,还把咱给锁在里面了?”

“估计是剑主吧?怕咱喝多了外面天黑,谁出去不小心再掉到山崖下面去。”有人说。

“不对,就凭我们这些人的身手,真掉下悬崖也要不了命的。一定是李白先生和我们开玩笑,又要跟我们比赛作诗。哈哈,要作诗,谁能比得过他啊?除非子桓皇帝和他有一拼。”又有人说。

“对啊,子桓皇帝今晚就没来吃饭,他一直都守着那姑娘吗?”虬髯客说,“我还等着和他探讨剑法呢,我觉得我和子桓最投缘了。”

“那你和我就不投缘吗?”说话的是慕容垂,“咱别在这儿嚷嚷了,得把门打开,这都快天亮了,就是不躺下睡,至少也得回房去洗漱一下,换换衣服啊,这身上全都是酒气了。”

几个人一使劲儿,就把门给撞开了。

天边已经放亮,地上都是湿的,刚刚下过雨,空气很是清新。

“昨晚下雨了?我都没听到。”慕容垂说。

“你们看,这地上是什么?哪来的管子呢?”在门口,也有一只软管,朝着门缝,另一头很长,通向远处。

“这是干什么的啊?昨天还没有呢?”有人说。

“是啊,一会儿问问剑主。”

几个人一边议论着,一边向各自的房间走去。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古来圣贤皆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好诗!一定是李白先生!”大家循声而去。

“先生,一大早就在这山间吟诗啊?”

“哦,是吗?都天亮了!”李白一手握剑柄,一手举着酒瓶,半卧在一棵大树下,仍自我陶醉在诗中、酒中。“我这是送给那漂亮姑娘的生日礼物,怎么,这都新的一天了,这不成了迟到的礼物了?”

“李白先生,昨晚下雨了,你就一直在这外面躺着?”慕容垂问他。

“是吗?有下雨吗?没有吧。”李白看看自己的衣服,全是干的,他根本不记得下雨啊。“走,我们去给那姑娘贺寿吧。”

几个人跟着李白直奔乔云的房门。

“姑娘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会不会还没起床呢?我们这样进去不好吧?”墨子说。

“那,我们先去找剑主吧。”有人提议。

剑主不在自己的房间。他守了光子一夜。

“孩子,你醒了?”勾践已经对这孩子改变了印象,因为昨晚的经过曹丕已经汇报给他了,他自己吸了毒气,救了他们。但这毒气又是怎么回事?那山本倭寇是如何来到山中的?这些,他都要等光子醒来问清楚。

“孩子,你没事吧?听说你吸进了毒气,要不要请匡胤太祖帮你瞧瞧?”勾践关切地问他。

“剑主伯伯,请您相信,我不是坏人。但是有些事我不能说,因为这里面很复杂。我只想对那位姐姐说。”光子看到剑主坐在自己旁边,连忙起来下地,给剑主拱手施礼。

“我可以不问,可是,那姑娘还不知道醒了没有。”勾践说。他知道昨晚曹丕没走,这时候就更不方便去敲姑娘的门。

未完待续

读者朋友元旦快乐!新书已经正式发布咯!

感谢大家一直以来对慕斯姐姐的支持,陪伴上一本《三国奇缘》一路走来,“奇缘”仍在火热连载,“剑缘”与您共叙前缘。相约2017,我们快乐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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