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姐的解围下,我顺利的脱离了苦海,接着上楼去找我爸,进了我爸的房间后,才看到,孙霖和戒炎都在,一看这阵势,我就知道有正事要谈了。
我爸让我找个位置坐下,我便坐下来了,心里也在盘算,我爸打算退下火线,我早有听闻,估计孙霖与戒炎也知道,只是没想到,我爸会怎么快就提前透露。

找我来,该不会是想把龙头的位置塞给我吧,我可不想怎么快当龙头,主要是我现在阅历不深,年纪小,难以服众,而且这段时间我实在厌烦了江湖纷争,原本就打算帮东东争夺家住之位后,就也退出江湖了,要是龙头位置真给我,到时候想退就没那么简单了。

我坐下后,孙霖便开口道:“志叔,怎么早将你的心意说出来,会不会……”

孙霖没说完,我爸就说道:“我知道你的意思,讲了出来,他们就会去争,这有什么不好的?”

我有点疑惑道:“爸,你这样做的话,怕到时候搞得各区负责人不和啊。”

是的,如果各区负责人都知道我爸要退位的话,自然会争取一下,我爸自己都说了,退位让贤,而不是子承父业,这样的说法,不就是在暗示各大负责人,龙头的位置不一定会传给我,而是能者居之吗?

我爸转过头看向戒炎道:“炎,你怎么说?”

戒炎回答道:“手下齐心,并非一件好事,最低限度造反都很容易,如果令他们各自争宠,互相猜疑,才容易管理,当然,要有底线,总不可以搞得互相残杀!”

我爸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戒炎的说法,我和孙霖都不发一语,心里却在想着,原来是戒炎教唆我爸这样的做,说实话,戒炎这样的管理之道,我他妈根本闻所未闻!

我爸望向孙霖道:“霖仔,一会散会之后,你帮我做点事,跟那群负责人说,如果过了这个月,太子还没把安家费拿出来的话,剩下的一半就由我给,让兄弟们放心!”

孙霖不敢反驳,但我知道他有话要说,他不敢说,我就替他说,我开口道:“爸,你生日已经没请太子了,现在还要把他给安家费,这样做,等于是不给太子面子,他一生要强,你这样做,怕不怕有难料的后果啊!”

我爸点头道:“我会不了解他,也许会有这个可能吧,希望他不会啦,知道吗?想要一个人成材,肯定要先伤害她,然后才救回他!”

孙霖附和道:“志叔,其实我觉得太子已经好成才了,他自从入义天以来,就一直是最出位的哪一个,你怎么踢下去,我真的怕……”

我爸乐道:“怕什么?怕他走呀?与其要个目中无人,不可一世的垃圾,我宁愿不要,再说了,什么叫做好成才?凭他现在的本事,可以坐到我这个位置吗?”

孙霖与戒炎相顾愕然,就连我都有点讶异,此刻我才明白,我爸是这个意思。

想来也是,试想一下,如果找继承人的话,有那个比太子更合适这个位置,又有谁比太子更加服众人,如果真的要算下来的话,恐怕只有我了,但是我对龙头位置实在不感兴趣,我爸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只是太子近段时间的行为,让我爸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所以他才加把火,想让太子尽快变成适合这个位置的人啊!

刻意冷落,诸多刁难,全部都是为了捧太子上位!

之后,孙霖与戒炎都被我爸支开,房间里只剩下我和他两人了,我爸点了根雪茄道:“臭小子,我打算传位给太子,你心里不会不舒服吧?”

我乐道:“怎么会呢,老头子,你一早就看出我无心争龙头这个位置了,不然,你也不会当着我的面说要传位给太子。”

我爸叹了一口气道:“知子莫若父,我当然知道了,只不过,说到底都是我的私心啊,你是我的儿子,我不想你走我的老路,江湖纷争太多,位居高位也不是说退就能退的,这也是为什么当初我一直不允许你加入义天的原因。”

“但是另一方面,我又放不下义天,毕竟怎么多年感情了,义天这两个字,仿佛已经融入到我的血液之中,与我密不可分了,义天陈志,义天陈志,说了几十年,哪有那么容易改口啊。”

我了解我爸的心情,义天这两个字在我爸心里比谁都重,一方面他厌倦了江湖,一方面他又放不下义天,两为难啊!

我说道:“这样就好啦,义天交给太子,你也放心,我也打算过段时间处理完一些事情后,就陪着你老人家,一起退隐江湖啊。”

我爸苦笑道:“你知道的我为什么会忽然有这种想法吗?前段时间,风仔死在千岛,他死后,我每晚都梦到他,他跟我说,志哥啊,我们一把年纪了,千万不要再这个江湖逗留啊,风仔不愿看到你跟我一个下场啊,每晚都听到这句话,然后惊醒过来,所以才萌发了这个念头。”

“所以就想找继承人咯,候选名单又十分有限,你无心龙头之位,我又怕你出事,所以你除外,小杰上位是虽然顺利成章,却碍于性格平平,怎样也不如太子霸气纵横,孙霖呢?倒是听话,却难以服众啊,想来想去,也就只有一个太子,如果能将他的横冲直撞,妄故后果的性格稍微收拾,再辅以文胆,他便是义天新一代龙头的最佳人选!”

我爸说完这些,我更加确定近日来我爸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磨平太子的性格,但问题在于太子,能否经过这次考验了!

“……”

太子呢,他先前去了谭祖杰那,是为了安家费打算让谭祖杰帮忙,只是期间,他还来不及开口,谭祖杰便让他一边走一边说,之后他才得知,今日是陈志的生日,只不过他却没有请自己。

碍于面子,太子随便找了个理由后,便离开城北呢,他漫步在街头,心里不断的想着,志叔回来了吗?自己怎么完全不知情?他回来过生日,自己没有收到他的通知啊?他不当我太子是自己人?

抱着这样的想法,太子只觉得难受,漫步在街头,还未到十一月,天气便怎么冷了……

他想打电话询问自己的女人陈玲,可是却开不了口,他如此要强,如何会厚着脸皮让自己的女人带自己去陈志家呢?

最后他找了一间酒吧,低头喝着闷酒,酒一杯接着一杯,越喝越烦躁,他心里想道:“我太子……赢了拳头,却输了经济,筹不到那笔安家费,那群扑街就理都不理我,操他妈的!”

就在这时,一人开口道:“这不是太子吗?怎么一个人喝闷酒啊,陈志生日没请你,心情低落吗?”

太子晕晕乎乎的抬起头,瞧见来人后,一脸不满道:“骆文涛,如果你是来笑我的话,我的拳头可不会放过你!”

骆文涛坐了下来,接着跟吧台的服务员要了杯子,太子倒在桌上,嘴里还迷迷糊糊道:“坐下来干什么?好像我和你不是很熟的样子吧?”

骆文涛乐道:“出来混,四海之内皆兄弟,况且我一直以来都好欣赏太子哥的,不是请你喝酒都有问题吧?”

太子哼的一声道:“请我喝酒,这里得酒很贵啊,我用得着你请?”

对方出言不逊,而骆文涛却一直保持着微笑,只因他知道,想要劝太子去长乐,就必须放下身段。

他回答道:“嘿嘿,要说请,那个人请的了太子哥啊,只是我好运碰到了你,专程来孝敬你而已!”

骆文涛说话谦卑,倒是给足了太子的面子,太子乐道;“孝敬啊?这么会说话,行,那就不醉不归!”

就这样,骆文涛塔上了太子这条线。

隔天,太子醒来后,这才想起昨晚跟骆文涛喝酒喝到不省人事,怎么说来,是他开房给自己休息的咯。

太子心想,这骆文涛与义天那么大仇,会怎么好请我喝酒,只怕有诈吧?

不过想归想,太子却没有放在心上,至少骆文涛没有敌意,所以他下楼退了房,刚退好房就看到了骆文涛与顾晨正在酒店的桌子上吃做早餐,骆文涛招呼太子过来。

太子碍于昨天对方十分给面子,所以也就过去了,坐下后问道:“怎么,你还没走啊?”

骆文涛乐道:“我都喝醉了,陪你在这里住了一晚呢!”

顾晨附和道:“很久没见到涛哥喝的那么醉了,我还以为他和谁喝呢,原来是太子哥你啊?”

太子点了根烟道:“顾晨,你是长乐的二把手,用的着对我这后辈哥前哥后的?”

顾晨谦虚道:“都是一句话而已,况且我一向来很尊重太子哥的!”

太子吸了一口烟,望向骆文涛道:“吶,骆文涛,明人不说暗话,无缘无故的,怎么对我怎么好啊?”

骆文涛用纸巾擦了擦自己的嘴后,才缓缓说道:“昨晚太子哥那么捧我的场,我怎么样都要尽下地主之谊嘛。”

太子眯着眼睛道:“我随便找了一间场子,就是你的,怎么牛逼,还需要跟我待一块?”

骆文涛哈哈大笑道:“太子哥真是快人快语啊,开门见山,一说就中,对的,人才难得,有谁会嫌多,我想你太子,过档来我长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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