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章 他是工作忙,还是忙着陪小三
就这素问说出口都有点心虚,也不知陆文漪那样的大忙人有没有时间。

还有她这小市民的妈,平常根本不看新闻的,见到陆文漪会不会压根就不认识,然后脱口说出些让她没法挽回的话来。

其实向茹关心的点根本不在这上面:“什么?出国都不让?那你们连蜜月都不成了?那还当什么狗屁兵啊,素素,你都不觉得委屈吗?”

“这有什么好委屈的啊,中国那么多解放军,不都是这样吗?要都照你这么想,那当兵的不还都得去打光棍了?妈,您这思想也得与时俱进了,党和人民都教导我们,嫁给军人最光荣,您就别老想着封建社会那些繁文缛节了。”

“屁,妈这为你好,还变成思想落后了?我又不要评什么政治先进。我还不是为了你能嫁得好,将来婚姻能幸福吗?你说他这结个婚才能陪你五六天,将来她走了,你怎么办?不等于守活寡吗?”

唉……

素问长长的叹了口气。

她要怎么才能说服这保守的老太太,怎么才能让她理解军嫂的伟大呢?

她站起来,扶着老太太的肩,讨好道:“妈,以后他不在,我不是更能经常来陪你吗?这样你就不能担心女儿嫁了人就不要你啦?”

向茹睨她一眼:“我看你这还没嫁人就不要妈了!我说的话你就没一个字能听进去!”

“好了,妈,快点把户口本给我。陆铮在北京就待这几天呢,现在不把证领了,你女儿我以后真嫁不出去了。”素问讨好的向她伸着手。

自从上次闹僵了以后,女儿有半年没回来,向茹也想得紧。

说到底,这房子也是女儿给她买的,素问也一直很孝顺,倒是她自己亏欠了素问不少。

向茹想,反正女儿大了,有主见了,真要嫁谁,她也拦不住。

倒不如借这个机会,趁着喜事,把素问和聂远之间的心结也解开了,那才真是一家人欢欢喜喜团团圆圆。

向茹摇摇头,朝屋里一指:“在床头柜里收着呢,你这个忘事精。”

素问一喜,抱着向茹的脖子就亲了一口:“谢谢妈,你最好了!”亲完手一撒,就钻卧室去了。

向茹在外面喊:“找完赶紧出来,银耳汤好了。”

“噢——”

素问长长的应了一声,跑进卧室找出户口本,翻了翻,找到自己那页,想着明天“婚姻状况”这一栏就会打上个红红的印——已婚,心里就美的直冒泡儿。

素问拿着户口本,边往外走边翻,忽然她手停住了。

在向茹的资料这一页,婚姻状况上仍然印着“离异”。

她看着正往外端银耳汤的母亲,问道:“妈,这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向茹的目光落在素问手指的地方,突的闪烁不定。

素问怀疑的问:“你们还没复婚?”

她记得当初答应给聂远配型的时候,就要求过他和小三斩断一切往来,与向茹复婚。

向茹解释道:“你知道的,办事单位都那样,拖啊拖,一拖就没个准儿,你爸他早就想复婚了……”

“妈,你别骗我。再拖能拖了快半年还没办好?”素问打断她,“是不是聂远有找什么破理由来敷衍你,你就轻易的信了他了?你忘记他当初是怎么瞒着你找小三的吗?后来小三多上门了你才刚知道!妈,你不要再这么天真了。”

向茹连忙摇头:“不是的,你爸这次真的改过自新了。这些天他一直对我很好,那天在商场你也看见了。他就是工作有点忙……都几十岁的人了,还拉下张脸打民政局去让人看一趟笑话,也不好看啊。”

素问觉得不可思议:“妈,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人。你以前不还因为我跟人婚前同居打过我吗?怎么现在聂远花言巧语两句,你就相信了?他到底是工作忙,还是忙着陪小三啊!”

“素素,你要相信你爸爸,过去他是有不对,可是人会改的啊,你不能一棍子把他打死了……”

“我看他就是狗改不了吃屎!”

素问急了,脱口而出:“你知不知道我今天下午还在医院看到他陪人去看妇产科……”

“……”

这一句,让向茹混乱的大脑霎时停止了运转,然后整个人就那么安静了下来。

“不……不可能的……你一定是看错了……”

她踉跄了两下,向后退去,手一挥,正好打翻了桌上的银耳汤,刚出锅的滚烫液体泼在她手背上。

素问也慌了,忙上去抱住她:“妈……”

……

……

……

刚从医院出来的聂素问又回到了医院。

半夜十二点,素问坐在诊室外的长椅上延伸发愣,脑里像放电影似的闪过刚才发生的一系列片段。

向茹像是懵住了一样,手被大面积烫伤了,还在无措的挥来挥去,不让素问靠近。

结果在烫伤的地方又被瓷碗的碎片划伤,有感染的危险。

聂素问倏的头皮一麻,顾不上多想就拨了120。

一路上,她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难道把事实真相告诉母亲错了吗?

或者她当初以捐献骨髓久聂远为条件,让他回到向茹身边就是错的?

一段感情的消亡,怎能期望它还破镜重圆?盲目死不回头的除了向茹,岂不是还有她一个?

若她真如自己所说,对那个在血缘上是自己父亲的人彻底死心,不抱一点幻想,早就能铁下心肠任他自生自灭了,哪里还来今天的这些事情?

医生叫了她好几遍她才回过神来。

“你是病人家属?”

素问反射性的点点头。

“病人为二级烫伤,烫伤面积过大,真皮组织损伤,局部红肿疼痛,有大小不等的水泡。现在已经做了初步处理,伤口处的表层剥落,露出了真皮层,在包扎时很痛苦,今晚对病人来说可能一夜都很难受,希望你们家属能好好陪伴安慰她。”

素问站起来,点点头说:“谢谢。”然后就站在走廊上打聂远的电话,可是很久都没人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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