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特战队员,在平常,只要用一根指头就能搞定聂素问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人,然而,指导员作为在特战队奉献了十几年的老战士,自然还是个……光棍,哪堪一个穿旗袍的大美人这么近距离的火辣接触。
素问浑然不觉,坐在他腰上还拧了拧,炫耀般冲陆铮眨了眨眼:哼哼,我也不赖吧。

指导员羞得老脸都快没了,闭着眼,双手都不知该往哪放,嘴里哎呦哎呦的喊着:“姑奶奶,我求求你饶了我,快起来吧!”

这一个待嫁的黄花闺女坐在自己身上,算个什么事啊!

陆铮已经控制了驾驶位,将车门一开,直接把驾驶员丢下车去。驾车的特战队员利索的在沙尘地上滚了几圈,站直身子,看着绝尘而去的汽车,只得跺地长叹。

陆铮直接翻过椅背,坐到驾驶位,控制刹车停下车来。

另一手滑过去,抽出指导员的腰间佩枪,枪口对着他眉心一点,模拟了个开枪姿势。

笑着道:“对不起啊,指导员,您已经挂了。”

素问这才拍拍两手从他身上起来。

“现在怎么办?”

“下车,去斩他们老大的首去!”

指导员扶着酸疼的腰坐起来:“你……你们……”

一男一女却早已兴高采烈的跳下去,只剩一对背影了。

“你们……小心点啊!那可是实弹——”

*

指挥中心。

“报告,指导员已经把司令找回来了。”

顾淮安凝重的一张脸这才放松下来。只要‘司令’在他手上,就不怕那条漏网之鱼翻出什么花样来。

“去,叫他把人带过来。”

“是——”

士兵走远后,顾淮安又重新回过身,对着墙上悬挂的一副巨大的军事地图描画起来。

“153到155地区都已经被我们的人控制,他能藏到哪去呢?”

除非……

他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混在我们的人当中!

顾淮安猛的一怔,眼底精光毕现,刚要拿起无线电,下令全队集合清点人数,就听见门外有人高声喊:“报告——”

他背对着门口不耐烦的应了声:“进来。”

门口有脚步声,来者有两人,应是指导员和聂素问。

顾淮安仍然陷在自己的推算当中,不曾回头。

陆铮本还在思考如何寻找机会,对付顾淮安这个老江湖,进来后一看他背对自己,想都没想,便拔枪射击——

嘭——

一声切切实实的枪响,枪口还冒着缕缕青烟。

除了顾淮安,室内的另两人都呆若木鸡。

“怎么是……实弹?”

陆铮保持着射击的姿势,如同雕像般不敢置信。而素问早已捂住脸,不敢去看。

相比之下,顾淮安显得镇定得多,他从地上爬起来,掸了掸肩上的灰尘,朝自己刚站过的地方看去。

只见原本在他身后的衣帽架上,木质被生生射穿了一个枪孔,子弹深嵌在其中。

他研究了一会,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枪法不错啊,我要再反应慢点,现在恐怕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多年的训练,使得特种兵少校顾淮安已经练就了一种本能的对枪械的直觉。

这种直觉仿佛与他的四肢反应已经融为一体,在枪响的一瞬,他已经迅速的做出了卧倒,匍匐的动作。

幸亏是没事……

陆铮像这才回过神来,拿枪的手一软,回头擦了把额上的冷汗。随即立刻站直,检讨道:“报告少校同志,我不知道这是实弹。我愿意接受一切处罚。”

行刺军官,谋杀上级,哪样都够他喝一壶的!tqR1

这下连素问也急了:“不是演习么,怎么会有实弹的?”

顾淮安森森的笑,踱到他们面前,手一伸:“把枪给我。”

陆铮老老实实把佩枪交到他手中。顾淮安扫了一眼型号和校准,便一目了然:“指导员的枪。你们把他做了?”

“……是。”

顾淮安把弹夹一卸,里面陆续又掉出几颗子弹,果然都是实弹。顾淮安解释道:“指导员不参加演习,随身佩枪时刻都是携带实弹的。”

原来如此。

正当两人担心捅了漏子的时候,却见顾淮安当着他们的面,撕下了右臂上的狼头袖标。

这个袖标是每个特种部队的标志,是一个特种兵战士的荣耀。

虽然素问觉得那狼头更像只狗头……

“少校,你……”

顾淮安朝他一笑:“干得不错,你们赢了。”随即对着无线电里宣布:“雪狼A组,雪狼B组,所有人五分钟后训练场集合,你们的指挥官被人斩首了!”

“……”

无线电里一片哗然,还在外面的丛林里四处搜索最后一名菜鸟的特战队员们茫然的放下了手里的枪。

副队长倪况一把抢过无线电,大声质问:“狼穴,狼穴,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淮安没有回答:“我再重复一遍,五分钟后全员训练场集合,任何人不准迟到。”

倪况一急,索性直接问道:“雪狼……你怎么了?”

顾淮安翻了个白眼,一字一句道:“老,子,被,人,斩,首,了!”

啥?

这下特战队员们更茫然了,他们的中队长,被他们当成偶像一样崇拜的战神,雪狼少校,竟然被人斩首了?

斩首行动,是特种作战中的一种。

顾名思义,就是攻击敌方关键人物和指挥中枢,使敌人处于群龙无首以及无法沟通的状态。

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特种兵的首脑被一只菜鸟给斩首了?

“唉——”有人当场就摔了枪,懊恼且不解。

这要传出去,他们雪狼小组的面子还往哪搁?年度军区演习的时候还不被其他军区的特种兵给笑死?

等全队回到训练场集合,顾淮安早已带着陆铮和素问等在那里。

这帮特种战士们看到陆铮身上和他们一样的特种兵作战服,再看看羞得无地自容的指导员和那位被扒光了衣服的潜伏哨兵,立刻恍然大悟了。

是化妆渗透啊!

阴险,太阴险!

顾淮安咳了两声,纠正他们:“不是共军太狡猾,是我军太无能!”

一个二个特种战士们,都耷拉下头。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