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才那么一小会,我还没发挥好吗?”
说着说着就已经不怀好意的欺了过来,眼看着他手就要碰到自己的腰,素问灵巧的跳开来,瞅着他笑:“刚才是谁说要省着点存粮来着?老公,不是我不体谅你,我怕你现在大展雄风了,等到洞房那天起不来,让你战友看笑话!”

陆铮盯着她的眼睛里噌噌冒起两簇兽类的绿光。

摩拳擦掌。

“臭丫头,说谁站不起来呢?今晚不叫你见识见识厉害,将来结婚了你就不知道什么叫以夫为纲!”

说完“嗷”的一声扑了过去,素问边跑边跳,在狭小的房间里四处躲窜着,猎物最终被豺狼扑倒,手脚无力的被他按在床上。

“小丫头,还敢不敢了?”他凶巴巴的握住她两条大腿。

“不敢,再也不敢了,地主大人饶命!”她顺从乖巧,蜷在他身下做低头伏小状。

啪——陆铮小施惩戒,在她屁屁上响亮的拍了一记,斩钉截铁的道:“五次!一次都不能少!”

“……”

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小农奴聂素问可怜巴巴的眨着豆子眼,指指桌上:“先等等,晚上吃完饭赵文江来过,给你送了盒东西。”

陆铮正箭在弦上,动也没动,瞥了眼,低哑着磁性魅惑的嗓音问:“什么东西?”

她眨眨眼:“你看看不就知道?”

权衡再三,陆铮松了口气,提好裤腰带,翻身下床,走前还盯她一眼警告:“乖乖等着,待会再来治你。”

素问裹着厚厚的棉被在床上侧起身来看,果然,陆铮拿起桌上那盒子,只爆了句粗口——靠!

赵文江这小子,真体贴啊,还给他送小雨衣来了。

军中简陋,怕他没准备么?

陆铮转过身来,手里掂着那小雨衣的盒子,一脸的黑。tqR1

下午那会他们就没用,那感觉,美妙无比,现在看到手里头的小雨衣,自然有点难看。

“好老婆,咱不用好不好?你再给我生个大胖小子?”他把小雨衣扔在一边,哄她。

素问又从床的另一边把盒子给捡回来,一本正经的说:“医生说流产后要休养一年子宫才能恢复,现在要孩子,很容易自然流产的。”

陆铮坐在床边,搓着她的小手,想起他们未及出世的孩子,不由都划过一丝伤感。

那时候他们都还太年轻,不知道怎么保护孩子,也不知道怎么照顾自己爱的人。

如今后悔已晚,确实像素问所说的,他们都需要更长的时间来学习,学习怎样相处,怎样给爱的人带来幸福。

陆铮隔着被子把她抱在怀里,摸了摸她的头发:“素素,我会做个好老公,让你一辈子不后悔的。”

素问往他怀里又蹭蹭,搂着他的腰说:“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

月华隔着窗页洒进室内,高原的月亮总是格外的大,格外的圆,她依偎在他怀中,看到他眼眸里不容错辨的深情和怜惜,让她也忍不住心潮澎湃。

这样美的月色,合该人月两团圆。

两人抱了一会,陆铮突然又想起那盒小雨衣,颇有豪气的说:“戴就戴吧。”然后拉着她的小手:“要不老婆你来帮我?”

“美的你——”回答他的是一只砸过来的枕头。

*

聂素问一直到后半夜才得以安睡。

极度疲乏的她一沾着枕头,就再也没动过了。

实在是腿疼,腰疼,屁股疼,连嗓子都疼。

枕畔悉悉索索,有人穿衣服的声音。

她也不知他大半夜的还穿衣起来干嘛,实在是累得连一根手指头都懒得动。

伸在被窝外的一只手臂,冻得汗毛直立,鸡皮疙瘩都起了一片。

陆铮起身后,似乎察觉到了,回头帮她把胳膊塞进被子里,又掖了掖被角。

因为要办喜事,连长特许的,这几天发电机都开足了马力,通宵达旦的供电。

电炉子暖融融的烤在身上,素问舒服的“嗯”了一声,惹来陆铮的一阵轻笑。

他把手伸进被子底下,触手是聂素问光溜溜的小身子,细腻丝滑的皮肤触感让他忍不住又摸了摸,在热血上头之前,掏出了被她压在身子底下的里衣。

想她今晚累惨了,明天还得拖着直不起来的腰去锅炉房打开水洗衣服,要是被战友们看见了,以她那薄脸皮,不知道要躲起来几天不见人,所以趁今晚,他先把她换下来的衣服泡进盆里。

部队里甭管你男女,衣服都得自己洗,通常新兵入伍的第一堂课,就是整理内务。

所以陆铮洗衣服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锅炉房里有供洗衣服用的搓板和矮凳子,就连洗衣粉和肥皂都准备好了。

要是放到白天,他也没脸在一众战友面前洗女人里衣,夜里没人,倒自在些。

借着应急灯的光线,他把素问的文胸放到手里搓洗,洗了一会,不知不觉就研究起女式里衣的款式来。

从他以往的“常识”来看,素问是偏爱浅色系素净款的,很少像其他女人那样在内衣上花尽心思,偶尔有点小花样,博他开心罢了,都不会太夸张。

他掂起手里的BRA带子,这是一件与她风格不太相搭的黑色亮面款文胸,胸口的插扣是用密密匝匝的碎钻装饰的,在BRA表面还蒙了一层薄薄的亮片,在夜色下闪着泠泠的光。

好丫头,还说没勾引他,连“战衣”都准备好了。

陆铮洗着洗着就偷偷笑出声来,和着水声,还有门外面传来的北风呼号,有一丝诡异,又有点好笑。

战士们在熄灯号之后都沉沉睡去了,偶尔有起夜的,也是小跑着吸着冷气,一路狂奔厕所。

“咳咳……咳……”突如其来的咳嗽声从背后传来,陆铮一下子把手松开,素问的里衣就噗通掉在水盆里。

陆铮若无其事淡定的把手伸进盆里搓着,压根没回头。

谁知来的偏巧不是别人,正是赵文江。

色眯眯的小眼睛往盆里一瞄,就什么都懂了。

在他旁边蹲下来,贼兮兮的问:“怎么样,哥们给你的,用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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