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响给吓的往后一蹦,那两个拍照的文职警员也吓坏了,躲在一边不敢过来。唐小跳他们三个也进来了。胖子首先就受不了,转身跑出去哇哇乱吐。
李响拿着树枝在狗肚子里拨弄了下,那半截管子就像蛇一样扭动昂起来,搞笑的是唐小跳本能往后一蹦,躲到彭碧云身后去了。彭碧云还纳闷:这还是我们彪悍的领导吗?她不知道从临山逃出来前,李响从唐小跳身上抽出近两米长这东西,不怕才怪。

有个法医走过来看李响小心翼翼的样子,嘲笑他:“你还是个警察吗?死狗也怕啊?”蹲下去伸出戴着手套的手去拨弄,李响赶紧喊了声:“不能碰!”

法医扭过头:“怎么了?瞧你那点出息……这是什么东西?哎哟!”李响冲过去拽着法法医往后拖,法医手腕上跟绑了条带子一样,拖着那狗半个尸体跑。

李响赶紧掏出打火机去烧,那东西一碰到火,吱哇一声松开直往狗肚子里钻。法医倒退好几步靠在铁门上脸色煞白呼呼直喘粗气。

“赶紧去个铁盒子来,这东西一下弄不死,会钻有血的东西!”

那两个文职警员跑的比兔子还快,彭碧云也吓坏了,护着瑟瑟发抖的唐小跳往外走。李响又叼上根烟,瞅瞅法医:“哥们,给你也来一根不?”法医真摇头。

拿着树枝又翻开另外一条狗撕裂的狗皮,里面好象几条蛇受惊似的乱挤。李响突然回过味来,冲着屋子里喊:“里面的人全出来,别踩血,别动尸体!快出来!”

里面的警官纷纷探出头来:“怎么回事?”

李响在下面急的乱蹦:“再不出来就晚了,快!”

刑侦队长喝斥道:“到底怎么回事?你说说清楚!”话还没说完,里面就有人惊叫着跑出来,队长拔出枪大骂:“还真是见鬼了,老子就不信!”接着李响就听到里面“呯呯”几声枪响。

三个警官拔出枪又冲回去,一阵乱枪之后架着队长出来了,只见队长裤子上好像被条鞭子抽了条斜斜的大口子,上面沾着鲜血。

队长也是强悍,喝令把屋子团团围住,谁也不许进去。

大家全退出院子,李响想弄条虫子都没机会,警戒圈子又放大了一倍,大伙围在外面等待命令。

李响正跟彭碧云和胖子叙说拔铁线虫的事,救护车来了,给队长和受伤的人员检查。那边队长在嚷嚷要刚才咆哮让他们出去的小子过去。

医生正给队长清理伤口,他呲牙咧嘴地问:“你就是金陵来协助我们的?”

李响一指远处的警车:“我们领导吓倒了,我只是小萝卜兵。”

“你们知道这东西怎么也不通知我们一声?”

李响咧咧嘴:“队长,我们也不知道这东西进化的这么快。”

“嗯?你之前就见过了?”队长皱起粗粗的眉毛。

“去执行秘密任务遇到过,有条虫子钻进我们领导后脖子上了,我给揪出来的,所以领导也吓的够呛。”

“咳咳——”队长摸摸身上拿出只烟:“来一根?”

李响也没客气,接过来点上火,靠在车边,“揪出来之后差点把我给勒死,后来用火才烧死的,我也不清楚这东西变化会这么快。”

队长拿出手机向领导汇报,请求支援,带上几桶汽油。

李响说:“你别全烧死啊,我们要弄清楚这东西到底怎么回事。”

队长说:“那是自然。”把那几个法医叫过来问检查出来什么没有,人家谈公事自己不归他们管,打个招呼就回去了。

这事闹的有点大,特警直接派出个中队过来,穿上防护衣进去把尸体全封闭进箱子里,还采了地板上的血样,待人员全部退出才浇上汽油焚烧。

队长宣布撤队,只留下七八个人守着等待火苗完全熄灭,再让人把整个院子封死。看着那浓烟滚滚大火熊熊,李响的心情也很不好,从此这个别墅就成了名符其实的鬼屋了。

按理说这种凶杀案件根本跟他们没关系,但这里出现这种东西,就把他们也牵扯进去了。回去之后指挥长就开个紧急会议,把两个案子并在一起。那个大胡子队长没出席,由副队小白脸汇报案情。

解剖结果还没出来,所以暂时没法确定是凶杀还是谋杀,但是男主人凭空消失了,打手机关机,去他的皮鞋厂问,说老板好多天没去上班了,好多工人都跑了,剩下的一百多个等着老板开拖欠的工资。

所以兵分几路查他的供货商和销售商,李响听了昏昏欲睡,看旁边的唐小跳也是勉强耐着性子在听,彭碧云和胖子一脸的无所谓。

散会后,李响问刑侦队的人,队长哪去了,那人说住院了。让彭碧云带着唐小跳先去警署旅馆先休息去,那个刑侦队员带着他和胖子去医院看望大胡子。

进了病房把买的水果放在床头,看队长腿就像撞断似的裹着厚厚的绷带,“这是怎么回事?”

大胡子睁开血红的眼睛,嘴唇全起了白壳,“草特么,小毛病还弄出大问题来了,浮肿了厉害。”

李响突然想起范文学的土方子,赶紧对站在一边的队员说:“快,去弄点蒜头来!”

大胡子迷惑不解:“要蒜头干什么?”

李响说:“半路上我们也中毒,有人给我们吃了蒜,然后就没事了。”

大胡子一下子火了,要蹦起来,可惜动不了地方,拿起那袋子水果就砸过来:“草泥马,狗日的不早点说,你特么属牙膏的,快去买蒜去!”队员飞快下楼。

胖子蹲下捡水果,大胡子有点不好意思,“别怪我,我这人是属驴的,脾气不好。”

正说着,一大帮医生进来,检查血压心跳呼吸和体温,有个老头拿起剪子剪开绷带,就见那条腿表皮呈透明状,肿胀的跟象腿一样,里面的血管根根凸起。伤口处已经发炎溃烂,流出又腥又臭的血水。

老头问医生用了什么药,医生说了一大堆,老头眉头拧成个疙瘩,拿起小钳子在伤口处拨弄下,皮肉里突然有个东西蠕动了下,传出细微的吱吱声。

胖子吓的“嗷”地一声扭头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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