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胆敢擅闯雪亲王府?”半个月后,东方宁心一边养伤一边赶路,终于来到了雪亲王府,不过东方宁心对这座王府很陌生,而这里的守护对她更陌生。
“告诉雪天寂,东方宁心求见。”说是求见,可是东方宁心却是傲气凛然,半个月来,她心中的怨气并没有消散,反到是因为来到了天耀皇城和这雪亲王府变得更加强烈,所以她说话的语气也就变得相当的不耐。

“东方宁心是何人?王爷没空也不会见你的……”东方宁心这四个字,皇城的护卫也许会知道,但却不熟悉,一时间也没有想起来。

再加上护卫看到东方宁心一身简单布衣,虽说长像清秀气质高雅,便那穿着却没有丝毫的富贵感觉,尤其是一个人孤零零的来,一点也不像是有权势的名门贵女。

当下毫不客气的冷哼,这年头追他们王爷的女人多了去了,别说不是什么贵族女,就是郡主什么的,他们也不惧,这半年来,他们赶人赶习惯了,最初一天要赶三四波,这半年来才好些……

“没空?”东方宁心冷冷反问,那护卫顿时吓了一跳,强忍着惊惧后退半步,香了口唾沫才继续说道:“我们王爷日理万机,哪里有空见你,你这女子休得再闹。”护卫虽怕,但还是尽责的说道,他们王爷说了,不见女人,不见女人,为此王府中连个女人都没有,他们家王爷比和尚还清心寡欲……雪天寂,国色天姿、Xing情温和,不似人间所有。

一回京城便手握大权与皇上分庭抗衡,为人温和有礼,甚得天耀上下尊敬,天耀与天历大战后国力大伤,一连几道国策皆是利国利民之举,一时间天耀百姓对他的尊敬仅次于天耀的骄傲雪天傲,再加上他那让女人爱慕男人嫉妒的长相,一瞬间这沉寂了十八载的皇子引得人人侧目……

“再说一次,我要见雪天寂。”东方宁心拿出雪天傲的长剑,直指面前的护卫,在那些帝者眼中她是弱者,可在这世俗之中,她的强悍无人能敌,就是李漠北也得在她的剑下臣服。

“大胆,竞敢在雪亲王府撒野,你不知这是什么地方吗?”护卫一看东方宁心的动作,顿时怒了……一个信号发出,暗处的护卫齐齐而出,这可是雪亲王府呀,多少年了,居然有人敢在这里动手,这人是闲活着太累找死吗……

东方宁心看着这架势,也不恼怒,手中的长剑甚至没有出鞘,就这么无视众人的阻拦,一路往前走着,凡是面前拦路的全部一招倒地,不会死人亦不会重伤,只不过让人倒地不起失去战斗力罢了……

“嘭……嘭……嘭……”今天的雪亲王府分外热闹,摔倒之声不绝于耳,就如同大珠小珠落玉盘一般,那声音让附近的人一个个洗耳倾听。

谁这么牛,竟敢在雪亲王府行凶,难道这人不知道雪亲王府比皇宫还恐怖吗?闯皇宫命大的也许还能活下来,可是闯雪亲王府,摇头,叹息,不敢再想……嗯,两代雪亲王,前一个冷酷残暴,后一个温和如莲,但同样杀伐果断,视人命如草菅,敢闯雪亲王府,这人怕是立马就要变成天耀皇城空气中的肉渣子……

“雪天寂在哪里?”东方宁心无视身边一堆倒地的护卫,只再次问道,而她的剑至此都不曾出鞘……

“你到底是何人,胆敢如此猖狂……”倒地的护卫捂着心口痛呼,***……这一击怎么那么重呀,不躺个三五天恐怖是恢复不了。

东方宁心懒得多说,只依旧冰冷的重复道:“让雪天寂来见我,不然我要这雪亲王府血流成河……”

当然她并不会真的伤人,只不过要见雪天寂实在不易,如此说不过是为了加重可能Xing,这纯粹只是威胁……可没想到这危险的话却瞬间起了效果,东方宁心感觉身后有人,但还没回头就听到一道温和的声音:“哦,是吗?姑娘要如何让我这府邸血流成河?”白衣胜雪,整个人如同清河中的莲花般高尘,俊美不可方物。缓缓而来,轻轻一笑,婉如白莲,此人便是雪天寂,天耀王朝注定寂寞的人。

东方宁心回头就看到这个神情与雪天傲完全不同的男人,但那长相却有着三分相像,而且眼中同样孤寂,东方宁心刹那恍惚,以为雪天傲就在面前……

“雪天寂……”东方宁心的声音清雅而温和,此时的她又如同再次蜕变了一般,真正的成长,真正的有了上位者的气势。

雪天寂轻轻扫了眼倒在地上的护卫,没有丝毫的情绪,便看向东方宁心,依旧如清莲一般问道:“姑娘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那么姑娘是不是得告诉本王你是何人?如此张狂的来到本王府邸,很好……”

明明是轻柔的声音,明明是纯净如莲的表情,但这一瞬间,听到人的耳朵里,却有一种让人胆颤心寒的感觉,但这人不包括东方宁心,面对当初的雪天傲她都能活下来,更别说雪天寂了:“东方宁心。”

东方宁心一进来就自报家门,可是却没有人相信也没有人听见,直到这一刻,众人才听清楚这四个字,啥?东方宁心?

躺在地上的护卫们似乎同时停住了呼吸,如同约定好的一般,一个个看向东方宁心,知情的人脸色惨白无比,这女人有病呀,装什么不好,装个死人,以为这样就可以吸引他们家王爷的注意力呀。

“姑娘,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雪天寂微微皱眉,雪天傲亦同样喜欢对东方宁心做这个动作,但是雪天傲做出来却让人感觉那是一种无奈的宠溺,而雪天寂做出来,则让人凭空多了一份心疼,让人恨不得替他抚平眉头……

“我从不说笑话。”东方宁心没有解释的意思,手中的长剑依旧指着雪天寂,那样的骄傲,那样的狂妄。

“好吧,既然东方姑娘没有说笑,那么请问本王这无缘一见的皇嫂,今日找本王何事?”雪天寂无视面前的剑,但眼眸深处却有着一丝杀气,很少有人敢用剑指他,可是仔细一看,雪天寂发现这把剑不一般,他小时候应该见过,这是……

“你手上怎么会有我皇兄的剑,皇兄人呢?”雪天寂的问题又快又急,一个连着一个,眼神已没有之前的平静,看着东方宁心,一副你不说清楚就不能走的样子。

东方宁心没有回答雪天寂的话,而是将剑收了起来:“既然你认识这把剑,那么好,找个可以谈话的地方,我有话要问你。”

“东方宁心?就算你是东方宁心,你以为你能用这种语气和本王说话?”雪天寂眼里闪过一丝不耐,这个女人不看是谁,就如此嚣张。

“不能又如何,我都已经说了,你想怎么样,杀了我?”

“说,你盗用我皇嫂的名字和我皇兄的剑,有什么目的?”雪天寂根本不给东方宁心单独说话的机会。

东方宁心一听,居然学着雪天傲的样子皱眉,然后长剑冰冷的扫向躺在地上的人:“你们,一盏茶的时间立马从这里消失,不然我就留下尸体……”

“啊……”众人一听,虽说伤的不轻,但却是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我的老天爷呀,今天遇到女杀神了。

“这是本王的府邸,你不要太过份了。”雪天寂,人人称他如同得道高僧一般,无情无欲无需无求,他从不动怒,可这一刻却被东方宁心激怒了,这个女人真懂得如何打击人。

“我需要一个可以说话的地方,是你不选,既然如此我就只好自己动手了。”东方宁心丝毫不认为自己这反客为主有何不对。

她急着问雪天寂关于雪族的事,可这家伙呢?哼……同是兄弟怎么差这么多。

“现在说吧?本王的皇嫂。”雪天寂最后的五个字说的嘲讽味十足,在嘲讽东方宁心喜欢给自己取一个死人的名字。

东方宁心,雪天傲的王妃,世人皆知她早就死了,而身为上层中人,更知道雪天傲为了那个王妃,不惜与当今皇上反目,毫不顾忌的争权,甚至直接将当今皇上的皇权架空。

可是天历与天耀大战在即,他的皇兄却为了一个女人而抛下大军、抛下权势,为了一个女人,险些让天耀惨败,而那个女人的名字没有人会忘记,她叫——墨言。

而想起墨言这个名字,雪天寂想着情报上所写,再联系面前这个女人,不可思议的问道:“你是墨言?”

东方宁心本想询问雪天寂雪族怎么去,陡然听到这话,轻点了下头:“你也可以叫我墨言。”

“墨言,你居然就是墨言,就是因为你,我皇兄才弃江山而求美人,就是因为你,我皇兄才下落不明,就是因为你,天耀险些大败,就是因为你……”东方宁心的话一出,雪天寂的表情一变,指责的话一句接一句的说出口来。

“够了……”一连串的指责说的东方宁心有种头大的感觉,这些她都知道,她知道雪天傲因为她而做出的这些“任Xing”举动,雪天寂不用再一一说明了。

可是雪天寂听到这话,却没有停下来,继续说道:“够了,这怎么能够,就是因为你,皇兄至今下落不明……”

“雪天寂,我说够了……”东方宁心原本垂在一边的长剑再次执起,这一次架在雪天寂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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