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谢西泽已经推开车门弯腰下去,也不看辣条了,径直走向马路对面的小饭馆。
辣条人小,腿短,根本拦不住谢西泽,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将自己往旁边一丢,自己下去了。

辣条气的小脸鼓鼓的,这个便宜爹,翻脸可真快。

抱了他一路,动作虽然算不上温柔也不熟练,但勉强能算细心。

现在可好,直接把他给丢了出去,好气哦。

辣条感慨一声:妈,别怪儿子,这下我可能真的帮不了你了。

本来还想多考验几次便宜爹的,这下,真的要曝光了。

辣条从车座上爬下来,正要跳下车,忽然伸过来一双手,将他给抱了下去。

辣条抬头,看见是开车的保镖。

辣条很有礼貌道:“谢谢叔叔。”

保镖赶紧说:“应该的,应该的……”

他再傻再吃顿,现在也该看出来点苗头了。

走了两步,辣条对保镖道:“叔叔,说真的,现在我看你很难受。”

“哈?”

“麻烦你先把你翘起的头发压下去,谢谢。”

说完,辣条迈着小短腿儿,跑向自家的小饭馆,口中还喊着:“妈妈……”

保镖(⊙ o ⊙)!

……

饭馆里,已经是一片狼藉,桌椅基本上全都倒了,冰箱里的酒水饮料砸了一地,后厨准备的一些食材,盘子碗筷也砸的遍地都是。

一个本来就不大的饭馆,此刻仿佛是被洗劫了一样。

六七个凶神恶煞的男人,有的燃着黄毛,有的剃着光头,有两三个手里拿着棒球棍,抽着烟,整个店里都烟雾弥漫。

莫鸯鸯手里拎着一把菜刀,媛媛躲在她后面发抖。

带头的男人一双脏兮兮鞋在雪白的墙壁上踩出几个泥脚印,他吐出一个烟圈,道:“我兄弟吃了你们饭馆的菜,上吐下泻,现在人还在医院,平常龙精虎猛的一大老爷们儿,现在跟软脚虾一样,命都少了半截,这事儿,老板娘你总要给个交代……”

这些人来闹事的时候,莫鸯鸯还在后厨忙活,她冷冷道:“我说过,我不记得你兄弟在我这儿吃过饭,是我的帐我认,不是我的帐,谁也别想往我身上泼脏水。”

“哟,还挺横啊,兄弟们都听见了吗?这是打算不认账了!”

“想赖账,得问问我们兄弟们答不答应。”

“今天,要是不给老子一个说法,老子砸了你这饭馆,从今往后,在这条街上,你永远都别想再重新开门……”

带头闹事的男人刚说完,只听见一道清冷的声音,不轻不重传来:“是吗?”

所有人扭头看去,只见门口围观的人群忽然散开。

挺拔颀长的身影,从昏暗中走来。

他穿着黑色西装款长风衣,白色衬衣,鼻梁是一副金丝眼镜,微薄的唇线,弧线精致到完美下颌,他一抬首,唇边一抹浅笑,好看到要人性命。

莫鸯鸯忽然想到高中时读过的一首诗里的一句话——月色与雪色之间,你是第三种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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