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偶遇挑衅
转过一处走廊，程无漪看了看宫墙之外盛开的梨花，想着这小丫头是不是呆在寝宫里太闷了？
于是，她轻声唤道，“月影。”
没人应答。
她皱眉，看着她低垂着脑袋，明显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月影？”她加重了语气又喊了一遍。
这回她倒是从神思中回过神来，“啊？”一脸茫然的看着她，“娘娘有何事要吩咐吗？”
知道她心里有事，程无漪也不揭穿，缓了缓语气，指着宫墙之外的露出枝头的梨花，道，“月影，陪本宫去梨园看看今年刚开的梨花吧。”
月影顺着她的手指方向看去，凤鸾宫的对面就是梨园。那里种植着数不清的梨树，花一开，梨花的清香就能飘满凤鸾宫。
“娘娘往年不是最不喜梨花的吗？今日怎的有兴趣去梨园了？”月影纳闷的问道。
程无漪被噎了一下，没有想到这个原主居然还不喜欢梨花。
清了清嗓子，她简单的敷衍道，“这些日子本宫不是在翻阅古卷嘛，书上说，梨花靓艳寒香，洁白如雪，唯其过洁。本宫觉得它也有其独特的韵味，正巧梨园的花开的烂漫，索性就去看看也无妨。”
月影明了的颔首，便在前方替她引路。
去往梨园的路上，月影依旧闷闷不乐着脸色，程无漪担心这丫头受了委屈不愿说出来。
她略一思考，便挥手让身后随行侍奉的宫女和太监们退下。
月影疑惑的看着她，“娘娘，你是有什么话要嘱咐我吗？”
“嘱咐的话没有，要问的却还是有的。”她嘴上说着，脚步却不停留。
“你今日心情不大好，是出了什么事吗？”
月影愣了愣，旋即有些不自然的笑笑，摇摇头道，“谢娘娘关心，但奴婢很好，没有出什么事。”
程无漪看了她一眼，既然她不想说，她也不逼她。
收了收眼神，她不再多问什么。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自己嗯心事，有时候，是不能对人说的。
不一会儿，她们就来到梨园，一进门，扑鼻而来的便是空气中淡淡的梨花香味。闻来格外清香，令人心旷神怡。
偌大的园子里，井然有序的栽种着一排排梨树。白色的花朵洁白如雪，缀在枝头，倒是可爱的紧。
这难得一见的美景，就连月影见了，心情都好转了不少。
“娘娘，真美啊，奴婢以前怎么就没有注意到这里呢？”月影一边跟在程无漪身后穿过花树，一边情不自禁的感叹起来。
程无漪停在一棵梨树前，伸出纤长的手指，轻轻摸了摸可爱小巧的花瓣。
周围静悄悄的，似乎还能听到花瓣在空中飞舞的声音。此情此景，令人恸容。
她最爱梨花，因它的洁白无瑕。然而，她也知道，梨花，也有伤离别之意。
“素来不喜梨花的皇后姐姐，今日怎有空来这梨园赏景了？”
三分疑惑七分笑意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来。
程无漪转身，便看到欧阳锦挺着肚子，由身边的宫女扶着。
其实她的肚子本没那么大，可她就是做作的挺着。
她身边的宫女看着有几分眼熟，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脸庞，她认识她，是那个会易容术的幻颜。
月影弯了弯身子，“奴婢见过贵妃娘娘。”
另一边的幻颜也面无表情的朝程无漪福了福身子，“见过皇宫娘娘。”
但在程无漪眼里，她现在最关心的是，站在欧阳锦身边的男子。
男子身穿水墨色衣、乌黑的头发在头顶梳着整齐的发髻，套在一个精致的白玉发冠之中，清秀的面孔在太阳的照耀下显出完美的侧脸，一双修长洁净的双手不时遮挡着阳光，一身的书生气质。
此人面相文弱，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容，看起来倒是很随和。
似乎看出了她心中的疑惑，男子朝她微微一鞠躬，温和道，“欧阳秦桒见过皇后娘娘。”
欧阳秦桒？程无漪眯了眯眼眸。她想起来了，欧阳波除了一儿一女之外还收了一位义子。
想必，就是这位欧阳秦桒。
目光轻轻划过两人的面庞，程无漪淡淡的对欧阳锦道，“妹妹有孕在身，不在寝宫安心养胎，怎么出来了？”
欧阳锦看了看满园的梨花道，“整日里待在寝宫里，妹妹也觉得闷得慌。况且太医也说了，可以适当出来走动走动，对胎儿有好处。这不，恰逢今日义兄来此看望妹妹，遂与他一同来这梨园散散步。”
语毕，她转而有些好奇的又问道，“皇后姐姐不是最不喜梨花的么？今日怎的也来赏梨？”
程无漪看着她，微笑道，“皇宫里美景众多，但本宫几乎都去看过。今日想起独独梨园的花景还未赏过，书上说，梨花靓艳寒香，洁白如雪。如此美景，本宫自然不能错过。只是没想到，在这里居然碰上了妹妹。”
欧阳锦摸了摸肚子，眼底划过一丝厌恶，面上依旧笑的人畜无害。
“妹妹也好久没有与姐姐一块说说话呢，趁今日，姐姐不如与妹妹一同赏景，聊聊家常吧。”
程无漪看了看一旁的欧阳秦桒，“欧阳公子也要一起？”
欧阳秦桒正要回话，但突然掩唇低声咳嗽了起来，“咳咳咳……”
就见欧阳锦有些紧张的看着他，眉眼之中尽是关切，“兄长，你的病，还没有好吗？”
欧阳秦桒轻轻摇了摇头，咳了几声后，脸色有些苍白，但还是露出了温和的笑容，“谢贵妃娘娘关心，我的病无大碍，只是偶尔会有些小毛病罢了。”
程无漪见他脸色苍白，并不像是装病，心里虽有疑惑，但嘴上还是好意的说道，“若公子身体有碍，可以早些回府。”
他鞠了一躬，道“多谢皇后娘娘挂念，秦桒无碍。小毛病，已经习惯了。”
他顿了顿，似乎是在缓着气息，随即看着她的脸，继续道，“早听闻皇后娘娘风姿绰约，绝代风华，一笑一颦都让人心生敬意。今日一见，果不其然，娘娘的风华，让秦桒好生难忘。”
温和的话语，中规中矩的赞美。
程无漪虽觉得他的话语有些异样，但又觉察不出其中的问题，不过，她注意到欧阳秦桒说话时，欧阳锦的脸色有些难堪，隐隐约约似乎是嫉妒的表情。
转过一处走廊，程无漪看了看宫墙之外盛开的梨花，想着这小丫头是不是呆在寝宫里太闷了？
于是，她轻声唤道，“月影。”
没人应答。
她皱眉，看着她低垂着脑袋，明显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月影？”她加重了语气又喊了一遍。
这回她倒是从神思中回过神来，“啊？”一脸茫然的看着她，“娘娘有何事要吩咐吗？”
知道她心里有事，程无漪也不揭穿，缓了缓语气，指着宫墙之外的露出枝头的梨花，道，“月影，陪本宫去梨园看看今年刚开的梨花吧。”
月影顺着她的手指方向看去，凤鸾宫的对面就是梨园。那里种植着数不清的梨树，花一开，梨花的清香就能飘满凤鸾宫。
“娘娘往年不是最不喜梨花的吗？今日怎的有兴趣去梨园了？”月影纳闷的问道。
程无漪被噎了一下，没有想到这个原主居然还不喜欢梨花。
清了清嗓子，她简单的敷衍道，“这些日子本宫不是在翻阅古卷嘛，书上说，梨花靓艳寒香，洁白如雪，唯其过洁。本宫觉得它也有其独特的韵味，正巧梨园的花开的烂漫，索性就去看看也无妨。”
月影明了的颔首，便在前方替她引路。
去往梨园的路上，月影依旧闷闷不乐着脸色，程无漪担心这丫头受了委屈不愿说出来。
她略一思考，便挥手让身后随行侍奉的宫女和太监们退下。
月影疑惑的看着她，“娘娘，你是有什么话要嘱咐我吗？”
“嘱咐的话没有，要问的却还是有的。”她嘴上说着，脚步却不停留。
“你今日心情不大好，是出了什么事吗？”
月影愣了愣，旋即有些不自然的笑笑，摇摇头道，“谢娘娘关心，但奴婢很好，没有出什么事。”
程无漪看了她一眼，既然她不想说，她也不逼她。
收了收眼神，她不再多问什么。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自己嗯心事，有时候，是不能对人说的。
不一会儿，她们就来到梨园，一进门，扑鼻而来的便是空气中淡淡的梨花香味。闻来格外清香，令人心旷神怡。
偌大的园子里，井然有序的栽种着一排排梨树。白色的花朵洁白如雪，缀在枝头，倒是可爱的紧。
这难得一见的美景，就连月影见了，心情都好转了不少。
“娘娘，真美啊，奴婢以前怎么就没有注意到这里呢？”月影一边跟在程无漪身后穿过花树，一边情不自禁的感叹起来。
程无漪停在一棵梨树前，伸出纤长的手指，轻轻摸了摸可爱小巧的花瓣。
周围静悄悄的，似乎还能听到花瓣在空中飞舞的声音。此情此景，令人恸容。
她最爱梨花，因它的洁白无瑕。然而，她也知道，梨花，也有伤离别之意。
“素来不喜梨花的皇后姐姐，今日怎有空来这梨园赏景了？”
三分疑惑七分笑意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来。
程无漪转身，便看到欧阳锦挺着肚子，由身边的宫女扶着。
其实她的肚子本没那么大，可她就是做作的挺着。
她身边的宫女看着有几分眼熟，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脸庞，她认识她，是那个会易容术的幻颜。
月影弯了弯身子，“奴婢见过贵妃娘娘。”
另一边的幻颜也面无表情的朝程无漪福了福身子，“见过皇宫娘娘。”
但在程无漪眼里，她现在最关心的是，站在欧阳锦身边的男子。
男子身穿水墨色衣、乌黑的头发在头顶梳着整齐的发髻，套在一个精致的白玉发冠之中，清秀的面孔在太阳的照耀下显出完美的侧脸，一双修长洁净的双手不时遮挡着阳光，一身的书生气质。
此人面相文弱，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容，看起来倒是很随和。
似乎看出了她心中的疑惑，男子朝她微微一鞠躬，温和道，“欧阳秦桒见过皇后娘娘。”
欧阳秦桒？程无漪眯了眯眼眸。她想起来了，欧阳波除了一儿一女之外还收了一位义子。
想必，就是这位欧阳秦桒。
目光轻轻划过两人的面庞，程无漪淡淡的对欧阳锦道，“妹妹有孕在身，不在寝宫安心养胎，怎么出来了？”
欧阳锦看了看满园的梨花道，“整日里待在寝宫里，妹妹也觉得闷得慌。况且太医也说了，可以适当出来走动走动，对胎儿有好处。这不，恰逢今日义兄来此看望妹妹，遂与他一同来这梨园散散步。”
语毕，她转而有些好奇的又问道，“皇后姐姐不是最不喜梨花的么？今日怎的也来赏梨？”
程无漪看着她，微笑道，“皇宫里美景众多，但本宫几乎都去看过。今日想起独独梨园的花景还未赏过，书上说，梨花靓艳寒香，洁白如雪。如此美景，本宫自然不能错过。只是没想到，在这里居然碰上了妹妹。”
欧阳锦摸了摸肚子，眼底划过一丝厌恶，面上依旧笑的人畜无害。
“妹妹也好久没有与姐姐一块说说话呢，趁今日，姐姐不如与妹妹一同赏景，聊聊家常吧。”
程无漪看了看一旁的欧阳秦桒，“欧阳公子也要一起？”
欧阳秦桒正要回话，但突然掩唇低声咳嗽了起来，“咳咳咳……”
就见欧阳锦有些紧张的看着他，眉眼之中尽是关切，“兄长，你的病，还没有好吗？”
欧阳秦桒轻轻摇了摇头，咳了几声后，脸色有些苍白，但还是露出了温和的笑容，“谢贵妃娘娘关心，我的病无大碍，只是偶尔会有些小毛病罢了。”
程无漪见他脸色苍白，并不像是装病，心里虽有疑惑，但嘴上还是好意的说道，“若公子身体有碍，可以早些回府。”
他鞠了一躬，道“多谢皇后娘娘挂念，秦桒无碍。小毛病，已经习惯了。”
他顿了顿，似乎是在缓着气息，随即看着她的脸，继续道，“早听闻皇后娘娘风姿绰约，绝代风华，一笑一颦都让人心生敬意。今日一见，果不其然，娘娘的风华，让秦桒好生难忘。”
温和的话语，中规中矩的赞美。
程无漪虽觉得他的话语有些异样，但又觉察不出其中的问题，不过，她注意到欧阳秦桒说话时，欧阳锦的脸色有些难堪，隐隐约约似乎是嫉妒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