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能?
她怎么可能……

她怎么会……那么的好?

无论是哪里,无论是脸,无论是眼睛,无论是身体,无论是……声音甚至性格,甚至是她的头发丝。

都是那么好的。

那么恰如其分,是他喜欢的样子。

我喜欢的样子,你都有。

我喜欢的样子,都是为了你而量身订造。

这叫他……怎么可能忍得住。

薄少妄喉头滚动,强行按捺住想要低头亲吻夏晚风的冲动,喉头滚了滚,想起来自己最终的目的,才在胸口燃烧的那一股子冲动给强行压制了下去。

“晚晚……”他的喉咙很是沙哑,仿佛带着某种浓稠的情绪,把声音都混的压低,有一种沙哑的性感。

“和我想的一样。”

夏晚风抿唇,倒是没有在意他这一番话,怎么可能想的一样,他们一个不过是旁观者,而另外一个可是当事人,就薄少妄这种当事人……

怎么可能这么轻描淡写的,就这么感谢。

他要承受的压力、承受的愧疚、甚至承受的那种深深的对自我的厌恶和厌弃,都是常人不能想象的。

夏晚风没有继续纠结这个话题,顿了顿,才又问道:“然后呢,然后你就出生了……至少,你现在还不错,至少,你现在没有受苦。”

“呵……”薄少妄淡笑了一声,却是摇摇头打断了夏晚风的话,“你还是单纯,一个那样的复杂环境,怎么可能就那么不错的长大?”

“那薄正想对我的生母本来就没有感情,他的确是一个心里有病的变态,对稚嫩的少女,时常会有不可能控制的凌辱的感。我研究过心理学,他这个大概就是某种程度的扭曲心里。”

“有的救吗?”夏晚风下意识这么问了一句,却在下一秒又噎住了。

好笑,如果真有的救,他们会闹成这个样子吗?

自己好像问了一个非常愚蠢的问题。

“那……薄正想,直到现在,都认为你是他的亲生儿子?”

“嗯。”薄少妄点点头。

“他还有别的孩子吗?”夏晚风问道。

“没有。”薄少妄摇头,“在薄家人把薄正想从牢里弄出来之后,这个男人……便给自己做了结扎手术,他认为他当初会坐牢,就是因为自己的精子惹祸,只要当初没有我生母的孩子。”

“他们就没有证据,把薄正想弄进去医院。所以他从此以后,不再生任何孩子,为了……避免后患。”

他这样说着,眼神里是麻木又凉薄的笑意。

“你看,晚晚,如果一个人是个畜生,他无论遭受什么,无论变成什么样子,他始终还是一个畜生。永远不会变成人……”

夏晚风听的真是一阵心惊肉跳,又不免觉得有些难受,她是真的没想到,那薄正想,居然会这么恶心!

受了一次牢狱之灾,一点都不知悔改也就算了,居然唯一想到的,是怎么避免在下次强别人的时候,剔除掉证据。

而且从薄正想安稳活到现在看来,他的计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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