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易年在曼哈顿的手段,姚颖当然是见识过的,那股狠劲真的令人畏惧。
要是把他惹毛了,动到他在乎的人了,他真的会发飙的,即便是他原来是一个非常有绅士风度的万人迷。

但是,她对他的警告却嗤之以鼻,她不怕他。

就连死过的人都敢,她又岂会怕他呢?

一提到白小帅和顾易行,不由自主的,她的漂亮脸蛋弥漫满了痛苦的神色,眉心也紧紧地锁住。

若是可以,她也不想那样做的;若是可以,她宁愿要顾易行活着;甚至,她会听话去拿掉帅帅的。

就因为自己的任性,就因为自己抗争不过他们,所以,她默默承受了她任性所带来的痛苦。

不过,这一切都是因为顾易年,若不是他,他们母子就不会分离,甚至,她心爱的男人就不会死。

越是回忆起种种过往,姚颖的眉眼越是狰狞,悄然地酝酿了一股黑沉的风暴。

她现在的身份是纽约传媒大享的独生女,她是卡露露,她现在谁也不怕,她敢跟任何人叫板了。

没有人能耐她如何,况且,她已经整~容了,已经不是原来的面貌了。

曾经也是那么单纯,纯粹到一心只想选择为爱的女人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她回来了,她羽翼已经丰满了,她要让那些人都不得好过,包括顾易年。

“顾易年,随便你怎么说,反正,我才是白小帅的亲生母亲。你也只不过是他的伯伯而已,就算是易行死了,他还有我这个妈的,轮不到白流苏在他面前撒野。

你还是做好心理准备吧,该怎么跟白流苏坦白才对,或许再想想,该怎么跟帅帅说说你们的谎言。听说,曼哈顿那边你都做好准备了,随时可以动手。嗯哼,你果然是心思慎密。这么多年了,就等着我出现吧,他们也一样,都等着我回来。

若是他们知道我还活着,你猜,他们会不会再逼你娶我呢?或许,我应该乖乖就范的。爱得越深,分开的时候就越痛苦,或许,我该让你也尝尝我这么多年来所承受的痛苦了。硬生生把你和白流苏拆开,的确是一个不错的主意,我很期待这一天到来。”

话音落下,姚颖的狂妄笑声传了出来,阴沉沉的。

顾易年的表情一僵,那锐利的眸底闪现了冷光,俊逸的五官紧凝着。

“姚颖,如果你真的爱易行的话,你就该为帅帅的未来好好想想,而不是一味的想着怨恨。比起白流苏,她做一个母亲比你称职多了,我倒希望帅帅是我和她的孩子,而不是你的孩子。

有本事你就冲着我来,别伤害其他人,那也是我和你之间的事,不该殃及无辜的。我身边的人,你休想动他们一根毫发,我肯定不会手下留情的。曼哈顿那边我根本不怕,你说得对,我的羽翼已经丰满了,谁也拿我没办法。我和你的婚约是解除定了,即便是你愿意,我也不会娶你的,我的妻子只有白流苏。”

“随便你怎么说,我们就拭目以待吧,反正我们现在没有见面的必要。”把话搁下,姚颖立即把电话掐断了,她不再跟顾易年争执下去。

她想怎么做,没有人可以阻碍她,即便是顾易年也不行,她现在是不会见他的。

她真的想看看,白流苏对顾易年的爱有多深,他们的情真的是坚不可摧吗?

姚颖果然还活着,她以卡露露的身份回来了,她的目的跟他想的一样。

那通电话结束很久了,顾易年的思绪也不禁飘远了,他拧眉沉思着。

眨了眨深沉的眼眸,随后,他拿起桌面上的烟盒,随意拿了根烟叼在嘴边,点燃后抽了起来。

老早,他就猜到了,朗逸传媒的侵权纠纷很不简单,单凭霍云霆一个人,是做不到这么完美的。

原来是她在步步算计着白流苏。

其实,他挺想不明白她的做法的,当年是她抛弃了帅帅,也是她把白流苏引进了朗逸传媒,也是她一路暗中提升她,到现在,也是她一脚把她踢出朗逸的。

姚颖到底想干嘛?

顾易年百思不得其解。

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曼哈顿也是纽约的地盘,为什么白流苏可以和帅帅在一起几年,而姚昊却什么也没有查到,甚至他也没有查到。

这太诡异了!

顾易年很不懂姚颖的做法,但是,他可以确定一点,她此次回来,她绝不是好对付的,她的目的也不单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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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朗逸传媒,沈恬很积极重新找一个环境。

在一次面试结束后,她在大厦的大堂里与刚巧来海城洽谈业务的严格不期而遇了。

他只叫了她一声,立时,她就像老鼠见到猫一样惊慌地跑了。

他也追了出去,但是沈恬还是跑掉了,无影无踪。

经过这短暂的插曲后,沈恬心里越来越忐忑不安了,她怕严老太会亲自来海城抓她回去。

不,她不想回去,她不想回那个阴森恐怖的家,她不想和那个傻子守着那段无爱的婚姻。

她好不容易跑了出来的,虽然是严谨帮了她,但是,她和他是没有感情的。

甚至,她在严格发觉她在海城后,她把她的所有信息又改掉了,换了手机号码,家也搬了几次。

这几天,她心里的不好预感越来越强烈了,白天她都不敢出门了,生怕会再遇到严家的人。

心情烦闷,趁着夜色渐浓,沈恬出门了,但是,她天生敏感、警惕和防备还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松懈的。

警觉性十足,她左看右看,确定没有人跟着了才走进一家酒吧,并坐在吧台上点了一杯鸡尾酒。

精锐的美眸活泼地转动着,沈恬四处巡视着酒吧里形形色色的人,刹那间,她瞟到了正坐在一处幽静角落喝闷酒的韩玮珀。

人家有美女上去跟他搭讪,也被他很不识地吼走了,看得出,他心情很不爽呢。

贝齿不自觉地咬着下唇,沈恬的水潋美眸悄然泛起了一丝狡黠的光芒,闪闪亮,很是耀眼。

诱~人一亲芳泽的红唇微微往上一勾,沈恬扬起一抹甜美的笑靥,蓦地,她起身了,拿起她面前的鸡尾酒,她缓缓地朝今晚好像冒火的韩玮珀走了过去。

没等他说请,也没有事先搭讪他,沈恬径自坐在了他的身旁。

那似是挑~逗的眼神不安分地在他身上流转,她一点也不惧怕他。

“该死的女人,我有让你坐下来吗?滚!”韩玮珀冷冷地憋了一眼沈恬,火气逐渐攀升,他没好气地冷哼。

他心情特么的很不爽,偏偏又遇上了这个该死的女人,真是衰到家了。

沈恬很不以为然,她直接无视了韩玮珀的怒火,她对着他娇笑。

她歪着头兴致十足地望着发怒的他,笑容妩媚,神情却一派天真无邪。

“我当然知道你没让我坐下来,但是,不代表我不可以坐下来啊。韩少,怎么了,你心情不好?所以,一个在这里喝闷酒?

我都看见了,你今晚好像吃了火~药似的,人家美女好意上来跟你搭讪,或者是想跟你共度良宵,啧啧啧,你很不识趣耶,也很不懂怜香惜玉呢。那样吼人家,韩少你今晚很没风度哦,这一点也不像平时的你。

看来,你这真是火了,而且不是一般的火。嗯哼,我很有耐心做听众哦,谁敢惹我们大名鼎鼎的韩少了?”

沈恬傲然地挑了挑眉,闪烁着耀眼精光的媚眼一瞬一瞬地盯着韩玮珀,她唇边的笑意极耐人寻味。

注视着沈恬那极挑衅又调侃意味十足的表情,韩玮珀更加恼火了,他仰头一口干完杯中的酒液后,重重地放下空酒杯,冰冷的眸盯瞅着她。

“识趣的话马上给我滚,否则,后果你自负。”

沈恬的笑容更妩媚了,手轻轻地拨了拨垂落发丝的动作更具风情,她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更是不安分地对着人乱瞟。

若不是她,是别的女人,或者是以往,他一定会反扑了。

偏偏让他此时此刻看到的是让他深感厌恶的沈恬,再加上逐渐攀升的怒火,抱歉,他今晚兴致缺缺。

他厌恶她的有意勾~引!

“韩少,我真的很好奇耶,到底是惹你了?而且,这火并不是一般的呀,能有那个本事,可见那个人真不简单,恐惧那个人在你心目中的地位也很不一般,一定是很重要的人吧。”

沈恬也不吃韩玮珀那一套呢,她继续无视他的怒吼,她此刻也来劲了,她想挑衅他的忍耐极限。

她收起了他厌恶的挑~逗眼神,改为充满兴致的探究。

被沈恬戳中心事,韩玮珀心里更不爽了,他恶狠狠地横了她一眼,示意她说完了就滚,别来惹他,否则,他真不客气了。

“让我来猜猜,把你惹得炸毛了,而且还要到喝闷酒的地步,我想一定是个女人。喂,她在你心里很重要吧,嗯哼?还有,你曾经说过的话还算数吗?”

沈恬不怕死地径自说着,那双如猫眼般、魅力十足的双眸紧盯着黑沉着俊脸的韩玮珀。

“该死的女人,不要让我再说一次,敢惹我试试看。”韩玮珀的桃花眼窜起了灿亮的火焰,狂烧向不识趣的沈恬。

蓦地,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咻地,又是一口干完了。

“好了,我不逗你了,现在跟你谈谈正经事。你也知道的哈,我已经不是朗逸的人了,最近呢,也没有好地方呆,我记得你说过,韩氏的大门随时为我敞开。韩玮珀,你说的话还算数吗?”

沈恬收起了妩媚的笑容,瞬间,她的表情写满了认真。

“噗……沈小姐,你在开玩笑吧。我想,你找错对象了,我韩氏那么点大,我容不下你这么大的一蹲佛啊,你会有更好的去处的,让你屈就韩氏,我怕委屈你了。”

说着,韩玮珀冷笑出声,随手,他叫来酒保买单。

然后,冷冷地憋了一眼狡黠如狐的沈恬,他走了。

无谓地耸了耸肩,沈恬也随后走了。

刚出酒吧,她就看到了严格的人,下意识的,她垂下头,快速地跟着韩玮珀闪进了他的车里。

“嘿嘿,我想我们还有商谈的余地的。”对着韩玮珀,沈恬扬起一抹迷人的浅笑。

“真的?你还想和我谈?”饶富兴味,韩玮珀一瞬一瞬地盯着沈恬看。

在她那细微的闪躲间,他臭到了一丝诡异的气息。

“在韩少的眼中,还没有谈不成的事吧,会有转机的。”沈恬拨了拨头发,让发丝遮住自己的脸,她在心里祈祷着不要被发现,也希冀韩玮珀快点开车。

她从车镜里瞟到了,她的车已经被严格的人盯上了,她不走不行的。

“好,我今晚就和你谈谈。”韩玮珀的口吻有点*,他坏坏地挑了挑眉,一改先前在酒吧里的态度,性感的薄唇扬起一道邪魅的弧度。

该死的女人,是你自己惹来的,后果自负!

一万二更新完毕,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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