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黎的身体传来了隐隐的颤抖,他的手指握在她腰间,几乎要扣进她的身体中。
如果说一个如此冰冷的吻仍有遗憾,陌浅觉得,应是听不到他宛如天籁般的声音。

那曾在地府黄泉路的疯狂,清晰刻在她脑海中,只他偶然间不能自抑漏出的声音,便仿佛能将她的魂魄点燃。

可白黎却说,她不吻他,便是不爱他。

陌浅探着舌尖,试图泯灭了他这个念头,如果硬说不爱,那最起码还是喜欢。

她喜欢勾动他心中的****,喜欢看他的冷然渐渐崩离,喜欢看他难以自持,只因为……她。

如果说,唇齿交缠,迷离缱绻,终是情难自已还不是爱的话……

陌浅忽然松了深吻,几乎含着他的唇,道:“白黎,吻你……其实很寂寞。”

“我说过,若非你心甘情愿,我不会……”

陌浅再度封住了他的唇,伸手探入他衣襟内,引了他久久握在她腰间的手,探上她的身体。

“我向你保证,这绝不是****熏心,你在我心中仍是唯一珍视的存在,我不会糟蹋你。”

白黎柔和的目光染了些许迷离,声音沙哑宛若释然,“怎样都好。”

“不是怎样都好。”陌浅轻轻勾开他的衣襟,一字一句如誓言般,“你不是圣人,亦不能事事都笃定。若无关愧疚,白黎……你需要我,才是我留在这世间唯一的理由。”

白黎微微一怔,忽然坐起身来,用力将她搂入怀中,冰冷胸膛贴着她发烫的身体,那紧紧抱着她依旧在颤抖的手,仿佛已是承诺。

哪怕她不会再动容,哪怕她不会再爱,但是,他还是要她。

冰冷而疯狂的吻落在了陌浅的颈间,白黎抱着她忽然站起身来,一步步走向房间一侧宽阔的床榻。

陌浅知道,白黎五年来恐怕从未再碰过那张床榻,只因孤影一人,又为何要将自己置于两人榻上?

他们已做了五年夫妻,可于他们而言……

白黎俯身在她上方,长发流垂,掩去了脸上烛光映照,可眉眼依旧清晰,眸光如水,一如曾经,仿佛从未改变。

冰凉的吻落在她耳边,伴着粗重的喘息,“陌浅,我要你,一直……都是你。”

身体缓缓被填满,那轻浅温柔的动作仿佛蕴着无限怜惜,却依然挡不住欲念的熏人欲醉,引人无尽渴求。

陌浅抬起手,抚着白黎溢满汗水的额角,轻轻按下他蹙起的眉心,喘息道:“不必忍着,又不是第一……唔……”

骤然席卷的疯狂几乎要碾碎她的神智,****宛若潮水般澎湃仿佛能瞬间冲垮她的心境,勉力承受,却再也想不了其他。

只在那神智碎乱的一瞬间,陌浅望着白黎,忽然忍不住迎了吻上去。

那在记忆中铭刻着的,她爱这个男人,爱到疯狂,爱到不惜斩去心中爱恨之源。

…………

若说斩去七情之忧,无爱也无恨,陌浅仍旧还是会嫉妒,也还是会计较。

若白黎说,他一直要的都是她,那这一直……从何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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